刘兴祖为何被杀，被谁而杀，萧练自然心里清楚。
何婧英道：“刘兴祖既然已经被杀了，那魏雷生现在怕也是凶多吉少，只是不知道刘兴祖的妹妹在哪里？凭现在手里这半分口供，并不能治罪。”
萧练点颔首：“我让颜小刀与大孟二人在此查案，就是为了给我们留在襄阳找的借口，希望能找到刘兴祖的妹妹。”
何婧英道：“不外我们既然已经沾上了此事，那萧云英未必就会手软了。昭业一直将萧云英视作亚父，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
萧练摇摇头：“我看心狠的不见得是他，也许是萧云昌。”
何婧英：“你怀疑在船上袭击我们的人是萧云昌派来的？”
萧练摇摇头：“不知道，不外若真是他，那就太好了，至少能折了萧云英一条臂膀。不外若是他派来的，我想我们没有那么容易活命。”
何婧英支着下巴，用筷子从茶杯里沾了水在桌上画着：“你说，一个女孩子，消失了近两月能躲去哪？她的长兄，她的情郎都在襄阳，她应该也不行能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出了城。难道她已经被抓了？”
萧练摇摇头：“颜小刀查探过现场，也问过刘府周边的人，没有听到什么女子的叫喊。如果是要杀人灭口的话，那刘兴祖的妹妹应该也在刘宅才对。”
何婧英皱着眉头：“两个月，她需要吃需要喝，不行能完全不露面的。可以供一个女人吃喝，又不显露的地方，到底是哪呢？”
何婧英与萧练同时直起身子：“妓院！”
何婧英突然又摇了摇头：“但是刘兴祖虽然穷困，却是个知书达理的，他的妹妹能躲去妓院吗？”
萧练道：“人为了求生，什么不能做？况且妓院里人多嘴杂，说不定能探到什么消息。”
雍州最大的妓院就是那家妓乐坊，里面有卖艺的，有卖身的，那里面的女人从放浪形骸到冷若冰霜应有尽有。
萧练与何婧英刚到妓乐坊门口，就有几个女人围了上来。有钱的恩客不少，但是像这样又有钱长得又帅的恩客就不容易找了。所以萧练二人霎时间就成了全场的焦点。一条条柔软白皙的胳膊也不打声招呼就绕上了萧练的脖颈。三四个女人软绵绵地靠在萧练身上，那浓烈的脂粉味熏得萧练头晕眼花。萧练下意识地就躲开一步，躲不掉，那就退三步退四步。总之，平日里那动手动脚的习惯，竟然在妓院里发挥不出来。
萧练看向何婧英，想着他尚且如此惆怅，何婧英怕是更难招架。没想到这一看，萧练彷若被雷劈中，整小我私家惊得目瞪口呆。何婧英那边一手揽着一个女人的纤腰，一手抚在另一位女人的脸上。那揽着女人的手，还不怀美意的在女人的后背上下其手，冷不丁还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上一把。惹得那女人一阵笑：“令郎讨厌。”
何婧英回过头来看萧练诡异的心情，说道：“兄弟，放开点。”
萧练：“……”
在何婧英怀里那女人轻轻在何婧英脸上亲了一下之后，萧练终于忍无可忍，“砰”地一掌拍在桌上。
周围的女人都吓了一跳，连老鸨都走了过来：“这位令郎，可是有什么付托。”
萧练极不自然地看了看何婧英身旁那几个女人，说道：“欠悦目，换！”
老鸨一愣，将坐在何婧英身上的女人扯了过来：“令郎是京城来的吧？这位可是我们这里最有名的女人，红鸾。”
萧练不悦道：“太老，换！”
那红鸾何曾听过人说自己老，立即就红了眼睛。老鸨只好拍拍红鸾让她先下去。说着又牵过来一个女人，那女人小小的身板，一张脸稚气未脱。老鸨说道：“这是我们这里年龄最小的。”
萧练眉头一跳：“这还未成年吧？”
老鸨尴尬地笑笑，赶忙也让这个女人下去了。说着又牵过来一位，冷若冰霜的美人。老鸨还未开口，萧练赶忙摆手道：“打住，这位苦大仇深的给谁看呢？我又没欠她钱。”
那位冰霜美人没等老鸨赶她，眼睛一红自己就下去了。
老鸨满脸的无奈：“令郎，我们这的女人是襄阳，不是，是整个雍州质量最好的了。这个个你都不喜欢……”
萧练颇有深意地看着老鸨：“我喜欢，年轻的。”特意在“年轻”二字上加重了字眼。
老鸨幡然醒悟：“哦，令郎是喜欢这个呢！”赶忙又挥手叫了一个过来，说道：“这个虽然不是雏儿了，但也算年轻的。”
那女子头埋得低低地。
萧练问道：“这是多久来的啊？”
老鸨答道：“四个月前。”
萧练疑惑道：“四个月？这也算年轻的？”
老鸨四下看了看说道：“令郎，你也知道，调教也需要时间的。这调教好了，总还要养好了才气出来见客……”
萧练嘴角斜斜挑起：“我喜欢那种没有调教好的，有没有近两个月来的？”
老鸨为难地左右看了看：“这……”
萧练“啪”地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老鸨见钱眼开，将钱立刻收到袖中，说道：“倒是有两个是这才来的。不外要是令郎听他们说了什么，可别认真……这……”
萧练又拿出一锭银子：“自然不会。你好生部署即是。”
老鸨热情地说道：“那二位暂且等着，我稍后就将两位女人送来。”
老鸨说送来，真是说得客气了。因为这两位女人是被装在被子里绑来的。老鸨还殷勤地端了两壶酒来，一盏金壶，一盏银壶。老鸨将那银壶拿出放在桌上交接道：“两位令郎，若是这两个女人不听话，二位别客气，喂她们喝下这银壶里的酒就好。”
那被装在被子里的女人面露惊恐，整小我私家挣扎起来，发出“呜呜”地吼叫。
老鸨啪地一个耳光甩在那女人的脸上：“吼什么吼，没规则，早晚有这一天的！”
另一位女人满身哆嗦，眼中的泪水簌簌落下，认真是可怜。
老鸨说罢作势又要打。
何婧英皱眉喝道：“你要是把她们打残了，我们玩什么？”
老鸨这才住了手说道：“都是小贱蹄子，待会儿要是惹得令郎不开心了，令郎动手打即是。”
何婧英试探道：“就是打残了也没事？”
老鸨神秘地一笑：“令郎只管玩开心就行，剩下的奴家自会处置惩罚。”
何婧英这才满意所在颔首：“你下去吧。”
打残了都没事，这两位想必也不是正经途径弄来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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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半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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