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粗细的棍子，重重地砸下，砸在莫东升的左腿膝盖上。
一击，膝盖骨破坏性骨折。
莫东升惨嚎一声，跌坐在地上，满身都在抖，他想要伸手去拢住自己的左腿膝盖，却碰都不敢碰一下。
莫旺、莫贵被禁锢行动，现在是真的傻了。
他们从来没想过事情会生长到这一步。他们追随的主子，被人打断了左腿，成了瘸子。
一个瘸子，别说他只是庶出，就算他是嫡子，也别想再继续莫家的家主之位。
“二少！”
待到两人恢复自由，飞速奔向莫东升。
莫泰现在就是一个莫得情感的杀手，看着莫东升哀嚎，心情丝毫稳定。
“画像呢？”
又听莫泰问起画像，莫贵连忙跳起来，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了那一张夏舒的画像。
莫泰检视事后，便将画像收起来。
“莫旺、莫贵，路是自己走的。但是，你们要记着，路都是可以选的。”
“好自为之吧！”
丢下一番明显带着离间味道的话语，莫泰带人离开。
莫旺、莫贵则迅速带着莫东升出了县衙后院，去找医馆。
不管怎样，莫东升的命都要保住。
虽然，若是能把他的腿治好，那就更妙了。可若是莫东升的腿治欠好，他们真的可能需要好好选选未来走什么样的路。
莫东升，可是莫家的二少爷，很得老爷的欢心。就算是宫里的贵妃娘娘，也频频赏赐了他。
“我要他死！”
“另有那个女人，我也要她死！”
“去，去把那个女人找出来，我要剐了她！”
莫东升发出怨毒的怒吼。
然而，莫旺、莫贵都没有动。
“二少，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您的腿！”
莫家，如今是皇亲国戚，但并没有封爵。
一旦贵妃娘娘产下一儿半女，莫家一定能封爵。
可若是莫东升的腿瘸了，爵位将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到那时，他在莫家的日子，一定会很煎熬。
而莫旺、莫贵，不行能随着一个废人。
“你们想叛逆我？”
莫东升既然敢跳出来跟莫东来较劲，又怎么可能是个蠢的？
莫旺、莫贵这个时候，这么谨守着他，乍一看是在体贴他。可是，只要稍稍想一想，就会明白，两人其实是在等医生对他左腿的诊治结果。
“二少，识时务者为俊杰，良禽择木而栖。”
“我们兄弟也是没有选择！”
这番话说出来，莫贵、莫旺其实是已经从心里判了莫东升的死刑。若非如此，他们这会儿是断然不至于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而是会跟莫东升虚与委蛇。
究竟，这番话说出来，已经是把话说绝了。
“二少，不管我们兄弟未来如何，您对我们兄弟的知遇之恩，我们铭感五内。未来，定然在力所能及的规模，回报二少的这份膏泽。”
“滚，你们都给我滚——”
莫东升怒吼作声。
他很清楚，自己的腿就算是治好了，也会酿成一个瘸子。
一个瘸子，是断然无法继续莫家之主的位子的。
莫东来，你真的好狠！
莫东升的心里，怨恨浓郁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