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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从前的那个吻

我之青春广告书 大汉小生 4681 2019-09-18 15:19:18

  开学的一个月在慌忙间一闪而过,上半年究竟少了国庆这样令人亢奋的大假,梁辰他们只在忍耐中过渡着。

  周四的英语晚自习因为上次月考第一的缘故,老曾循例让给了我们看影戏。

  周桑及一众男生想要看《变形金刚》,奈何他们的意见被大多数女生投票否决了,唐楹在爱奇艺上找了部大火的青春恋爱片——《同桌的你》,梁辰虽只是赞同周桑几人,但尚在青春时看这类的青春影戏,他还得不到已往的感伤。周桑几人虽然觉得索然无味,梁辰、刘秉坚、周桑、老毛子便带着唐蕊支起台灯玩起了三国杀。

  只玩了不到一个小时梁辰便又没了兴趣,周桑今晚倒霉透了,无论是主公、反贼照旧内奸一次都赢不了,他拉着梁辰不让他走,梁辰小声的嘀咕着蒋织云,周桑才悻悻地撒开了手。

  梁辰回到座位,看了几分钟幕布上的周冬雨和林更新,他那时是认不出的,只是影戏才放时薛姎和他讲是这两人演的。

  薛姎转过头来,看着梁辰苦瓜模样的脸,扭过身来,枕着自己的双手趴在梁辰的桌子上,说道:“你考了101还苦大仇深似的,不应该开心才对嘛!”

  是啊!应该开心的才是,唐楹把试卷发给梁辰时,笑着说了句恭喜,而梁辰只欢喜了一阵,便拿过薛姎的答题卡重复的印证着自己101的是否正确。他不敢相信的是,两天前和薛姎还在to、the、on之间的选择争辩失败的他居然在两天后生平第一次考上了一百分,梁辰体会到了范进中举后的大悲大喜,悲的是整个高二老曾对自己的折磨,喜的是他的努力配得上这一百分。

  “考了一百零一也决定不了看什么影戏啊!”

  “我考了一百二十八也不是没有决定权。”

  梁辰看着聚精会神盯着幕布的唐楹,对薛姎说道:“只有一百三以上的人才是真正的掌权者。”

  “嘿!”薛姎像是要宣布一件大事一般紧盯着梁辰的双眼,他到有些怕羞了,脸上泛出一点点血色来,教室里黑暗的情况掩盖了梁辰的羞红。

  “林更新的台词——你对我有感受吗?”薛姎说得很顺畅,还带着微笑,梁辰听时却是结结巴巴的。

  梁辰答得爽性,“没有,我现在不想谈论什么狗屁影戏故事,我现在只想考上一百三,光羡慕人家有什么用,我们要自己行动起来,考得比人家更好,才有权力决定看什么影戏。”

  梁辰学着《插翅难逃》里的张世豪一本正经的讲着笑话,他的心里就算是花朵盛开也不会在这个黑夜递给薛姎,梁辰也有着他的小心思,他在抨击薛姎前几日的“没心没肺”。数学考试结束的晚自习,有一个关于梁辰的八卦在密密匝匝的草叶间萦绕蔓延——隔邻班的某个女孩喜欢梁辰。梁辰记得薛姎告诉自己时是那么的开心,像个旁人一般,或是婚礼时台下的来宾。梁辰期待的是薛姎一脸不爽的样子和自己说一些反唇相讥的话,他是希望薛姎有一点醋意的,但是现实总是血淋淋的,薛姎的没心没肺实在让梁辰有些失落,他像是一只河豚似的憋着气,胀成了一个大气球。梁辰来了脾气,他也学着薛姎没心没肺的模样,当着众人调戏她。

  “我一直希望那小我私家是你。”

  梁辰说完还捂着眼睛模仿着韩剧里的哭戏,嘴里发出哽咽的声音,他像是了一个被恋爱辜负的多情书生。

  薛姎被梁辰的话羞红了脸,加上围观群众的起哄,薛姎有些羞怯了。鬼都知道梁辰是玩笑的话,薛姎隐隐约约的觉得兴奋,明明是句回避八卦的戏词,薛姎却听出了正文的味道。

  黑夜掩盖了薛姎怒发冲冠的神色,她正经问梁辰的问题,却被他玩笑式的台词打了回去。薛姎把怒气散在了后几日对梁辰的漠不体贴,梁辰也是的,陪着薛姎耍着性子,她不先说话,梁辰绝不开口,除了难以逃掉的英语背诵和考察两人无有外交,两人像是冷战的苏联和美国,只是闻不到硝烟刺鼻的味道。梁辰倒不是小气,他只是在等着时间慢慢消化这段恩恩怨怨,等到硝烟散去时,他再来收拾残局。

  这几日里,周茵像是只小麻雀在梁辰身边叽叽喳喳,明里暗里劝着梁辰低头认错,可梁辰总是能找着事情堵住她的嘴,她算是没辙了。

  梁辰心里的时机到了,周茵这几日的行为就像是敌国来劝降的使者,而且这个使者手段拙劣,时不时的露出马脚来,袒露出她背后的主人姓薛名姎。梁辰欲擒故纵的最后是想着顺着台阶和薛姎息争的,只是天不遂人愿,中考的革新让梁辰没了时间。这一届的初三结业生要先考地理和生物,木老师新官上任,梁辰和唐蕊成了她的马前卒替她忙前忙后处置惩罚着一大堆琐碎的事情,薛姎的事被丢在了身后。

  初三结业考试的前天,清理教室时,梁辰总是对着薛姎傻笑,他错过了向薛姎平等致歉的最好时机,便只能以战败国的低下姿态向薛姎薛姎宣告自己在冷战中负全部的责任,自己一句话的反驳都不能多说,吐出一个不满的字都要支付更大的价钱。

  薛姎照旧忍不住对梁辰像个小孩子似的傻笑冷嘲热讽,梁辰以为她开口即是接受了和谈的请求,梁辰预想着接下来薛姎开出的条件,自己免不了要丧失一些“主权”,但是事情总是难以预测,薛姎总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她没给梁辰任何体现,梁辰心里咯噔一下第一次觉得有了“亡国”的危机。

  梁辰找了个借口,硬拉着周茵去到垃圾,他想从周茵的嘴里探出点口风。

  “薛姎是不是对我有些许的不满呀!”

  “梁子啊!”周茵换了称谓,她平时只会叫梁辰班长或者组长,梁辰到不在意这些,只是周茵的一句叹词像是阅读理解的词语解析,她讲明了对梁辰的同情。

  “我看你是早不忙夜张皇半夜起来补裤裆,我原来已经都为你铺好了路,你自己非得弄出点磨难出来,现在知道忏悔了吧。”周茵叹气道。

  “我不是在QQ上和你说了另有你也看见了我最近挺忙的。”梁辰满是忏悔的语气,他着实没有预料到事情到了如此田地。

  “要不您老帮资助,我请你喝奶茶。”梁辰讨好周茵道。

  “现在知道求我了,当初搪塞我的时候可是态度强硬呢!”周茵挑着眉,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那是小的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怎么会和我一般见识。”

  “组长,你就是这点好,认错态度积极,看在你如此求我的份上我就为你美言几句。”周茵接着说道:“但是奶茶是万万不能少的。”

  梁辰手上比着OK的姿势,说:“这是自然。”

  回到教室,薛姎还在整理自己的书,因为考试的缘故,梁辰他们要把所有的书带回寝室,梁辰依旧对着薛姎傻笑着,而薛姎照例给了梁辰一个白眼接着把自己的书装进大纸箱里。

  梁辰整个下午都在寻着和薛姎说话的时机,薛姎偶尔被他叨扰得烦了,也不耐烦的回他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梁辰殷勤讨好无果,周茵到撬动了薛姎的心门,进教室时朝着梁辰眨着双眼,嘴角闪过一抹自得的笑意,走过梁辰的身旁时,动着嘴唇,却未发声,只有梁辰明白她在提醒自己别忘了她的奶茶。

  薛姎对梁辰态度缓和了许多,虽然照旧不说话,但是梁辰在空气里感受到了放松的气氛。

  “薛小姐,下午要资助吗?”梁辰问薛姎道。

  “免费的劳动力为什么不要。”薛姎的语气很冲,但是终归接受了梁辰的示好,梁辰笑着握紧了拳头,早知道前几日的抨击是搬石头砸自己脚,梁辰到缄默沉静便好了。

  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薛姎抨击式的把自己和周茵的书装在了一块儿,小卖部装抽纸的大纸箱被她塞满了书,梁辰试着把箱子抱了起来,小步小步地摞着走,刚出教室,梁辰便没了力气,额头上斗大的汗珠被冷风吹落在了地上,梁辰一边喘着气,一边在脑中想着怎么把这活该的玩意儿搬走,周桑他们已经帮着把自己的书搬回了寝室,现在教室里只剩下了他一个男生,自己要是真会龙象般若功那样的功夫那还在这里发愁,梁少侠终归是智多星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梁大班长,万里长征才第一步就走不动了,你到底行不行啊?”薛姎倚着教室门,挖苦梁辰道。

  梁辰脑子里本想着到四楼找杜若资助,听得薛姎的话,热血涌上头,不知哪来的一股力气,抱起箱子在前面大步往前走去。

  “男人不能说不行。”

  梁辰咬着牙停停歇歇走完了综合楼到女生寝室这一百多米的路程,梁辰休息时就和薛姎说些小时候自己和杜若在山上背红薯玉米的事。

  “杜若小时候傻乎乎的,他家的红薯地在半山腰上,杜爷爷挖红薯快,抹红薯上的土也快,我就卖力把红薯装在我们俩的框里,杜若非要逞强一小我私家挖一个抹一小我私家装,他看到我和杜爷爷把自己的挑子和背篓装满了,他就偷懒不去抹黏在红薯上的土,一股脑的装进自己的背篓里,原来只是装满了红薯的背篓也就四五十斤,顺着下坡走也不是特别累,但是杜若的背篓里红薯上带着的土填满了空隙,足足多了十来斤,一趟两趟他也不觉得累,但是一个下午下来,杜若便像是夏天的烈日下的小狗,伸着舌头喘息,最后一趟,我和杜爷爷装好了先下了山,我们在山下歇了小半个钟头,太阳快落了山,杜若还没回来,杜爷爷怕出了事,拿起锄头带着我就往山上去,谁知道我们上了山,看见杜若抱着个大红苕躺在红薯地里睡着了,背篓里还装着半篓子泥巴。”

  “那说明人家杜若老实能干。”薛姎没随着梁辰和周茵笑,反道是夸奖着杜若这种傻乎乎的行为,梁辰不觉得怪。

  进女生寝室时,宿管阿姨指着门外“女生寝室,男生止步”的八个大字拦住了梁辰,梁辰准备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时,薛姎先开了口。

  “阿姨,您看这箱书我也搬不动啊!”

  周茵也在一旁赞同道,“对啊!这实在有些沉。”

  “我不管你们想什么措施,只有一条,男生禁止入内。”对于薛姎的和周茵的请求,宿管阿姨不为所动。

  梁辰和薛姎三人在外软磨硬泡了十多分钟,任凭他把好话说尽阿姨只说不行,最后照旧木老师轻描淡写的一句“他们是我的学生”,梁辰才被允许上楼。

  进了寝室梁辰刚放下箱子,薛姎就急切地催着他走,梁辰身体里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流氓的劲头来,愣是躺在薛姎的床上,不走了。梁辰像是个绑匪一般,威胁薛姎他要喝过水才走,而且必须是脉动。薛姎要去买,周茵和邹丽拉住了薛姎,说她们两去。梁辰从床上起来,他向前走,薛姎跟在他身后也向前;他向左,她也向左;梁辰跑到了窗前,薛姎也跟了过来。

  太阳西斜,窗外的晚照浮在两个山头之间,像融化的铁水一样晃悠着,时间在一点点消逝。梁辰念了一句诗:兽云吞落日,薛姎照旧气鼓鼓的样子,死死地盯着梁辰,像是在照看天底下最狡猾的罪犯,梁辰要是就好了。罪犯可以毫无忌惮吻上她的唇,梁辰痴痴的望着薛姎的眼睛,和薛姎的眼神交锋的瞬间,梁辰的心砰砰然跳,心窝里冒着火,梁辰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而薛姎的脸上泛着羞红。他慢慢贴近她的脸,他感受自己的手足轻若片纸,没有一丝力气,一股清风就可能把梁辰扬起来抛到窗外去。梁辰紧绷着身子,他在朦胧半醒之中去迎接她的唇,听着咚咚咚的心跳声默数着时间,手不知放在了那边。薛姎闭着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他那被紧张与期待抽干水分的嘴唇碰上了她,天旋地转时,却只是蜻蜓点水,连留给梁辰感受的时间都没有。

  周茵推开门的声音像是一把铰剪,剪断了梁辰心里紧绷的弓弦。他猛地甩开头,一下撞在了窗框上,痛苦地捂着头,却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心里无数次的诉苦。梁辰从她的手里接过水来,像风似的逃走了,甚至都没来得及看薛姎一眼。

  整个晚自习,梁辰都在回忆下午那个甜蜜的瞬间,整小我私家像是患了痴呆症一般,周桑叫他半天也不应,他陷在了回忆的泥潭里。晚自习的尾巴,薛姎把小纸条扔在了梁辰装书的纸箱上,上面写着“请我吃晚饭”。

  缄默沉静像是一声清磬,摇曳着尾声,周围的活物都在其中凝结。梁辰和薛姎在食堂里吃完了两碗酸辣粉,但谁也没开口说一句话,梁辰来时都是脑子一片杂乱,食堂今晚没有抄手,梁辰照旧要了一碗,阿姨说了三遍没有,他照旧傻傻的说着“我吃抄手”,到头照旧薛姎和阿姨说和她一样。

  薛姎选了张靠后的桌子,灯光昏暗。坐下时,梁辰有些荒唐的想讲个西门庆似的笑话“女人救命”,小时候李老头经常教他说些奸情人命的故事,那些采花的妙手色中的魔王见了心爱的女人第一句都是同样的话。梁辰发过誓决不说这样的傻话,但临到头来自己满肚子背过的情话只剩下了这一句自己万万不用的一句,梁辰便没了话。

  “我是你的人了。”

  这是梁辰憋了一顿晚饭说出的蹩脚话,他到底是个庸才,心窝里中藏着那么多富厚的情感,到最后只能说一些前言不搭后语的古老的话,但还好,梁辰照旧说了,一句类似于周桑吐出的“你好美”。

大汉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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