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她的目光太偏激热,睡梦里的吴延觉眉头徐徐蹙着,似乎开始睡的不牢固,吓得封顾翘连忙收起自己如痴如醉的眼神,不敢再盯着他看。
期间……期间照旧忍不住再瞄个一眼两眼的,究竟,她能灼烁正大看吴延觉睡觉的时机也不多。
不外睡了一会儿,吴延觉梦里又开始不牢固起来,他睫毛颤了颤,似是要睁眼,封顾翘连忙退却几步,最后慌不择路,直接跑了出去。
关上门,封顾翘抵在门板上,心跳迟迟未平复,适才也不知怎么,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让吴延觉一觉醒来就发现她跟个痴汉似得一直盯着他。
“呼——”封顾翘长长吐出一口气,满身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庆幸还好跑得快。
屋内,身上那股炙热的目光消退之后,吴延觉睡得逐渐牢固,意识也越来越沉。
走廊远处传来房门开合的轻微响动,在平静的空间下显得异常清晰,封顾翘侧头,就见吴甫渊朝这边过来。
觉着他今天晚上在外面晃悠的次数尤其多,封顾翘靠着门,跟他搭话道:“小甫渊,怎么又出来啦?”
吴甫渊在封顾翘身旁站定,封顾翘发现不外一个多月,吴甫渊的个头又往上蹿了些,站在她身旁,个头不比她低。
“他睡了?”
“嗯。”封顾翘点颔首,尔后看着他笑:“放心吧,你哥高烧不严重,吃了药,退烧贴也贴着,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倒是你特意跑来体贴你哥,等你哥醒了我跟他表彰表彰你。”
吴甫渊一噎,“你能不什么事都跟我哥陈诉吗?”
“没有吧?”封顾翘狐疑否认,什么事儿都跟吴延觉陈诉,她有那么闲吗?
“别跟我哥说。”吴甫渊无语地看着她,觉得照旧再补上一句为好,“我来过的事。”
“嗷?为什么?”封顾翘将这两兄弟这么多年的互动一直看在眼里,相互不温不火,没一个主动说话的,一年到头都说不了几多句话,既然吴甫渊心里还担忧着吴延觉,告诉吴延觉的话,这明白就是个增进相互情感的好时机。
“所以我才说你别什么事都跟我哥说。”
“怎么,做好事不留名啊?”封顾翘笑着打趣,见吴甫渊不语,随后颔首道:“成吧,既然你不愿意,我就不告诉。”
“天气冷了,你也得注意着点儿,小心伤风。”拍拍吴甫渊的肩,封顾翘也准备回自己房间,“早点回去睡觉吧,晚安。”
“封姐姐。”吴甫渊作声叫住她。
封顾翘转头,以眼神询问他,吴甫渊抿了抿唇,低声道:“晚安。”
没料到他还能回她,封顾翘眉梢意外地扬了扬,点颔首,回到房间时不忘再嘱咐他一遍:“早睡别趟黑啊。”
不出封顾翘所料,半夜的时候吴延觉从饥肠辘辘中醒来,睁开眼,入目一片黑暗,依稀夹杂着窗外淡淡的月光。
胃里绞痛的似针扎般一阵接着一阵,想起封顾翘出门前冷着脸的警告,?吴延觉心里轻叹了一口气,还真被她说中了。
打开灯,吴延觉喝了小半杯水,嗓子里灼烧的热意获得舒缓平复,胃里也不像刚醒时那般难受。
视线落到床头柜上金属银色的保温桶上,吴延觉手中行动一顿,下意识想到之前走的爽性的封顾翘。
他走已往,床边站了半响,最后敛眉拿起保温桶拧开。
只掀开一半,一阵鲜香便陪同着氤氲的热气从桶里徐徐逸出,全拧开盖子,里面是已经泡得发福的小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