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七七将那安神茶喝掉,嘴角轻轻抿了一口:“这果真是你主人付托的?”
皎月将将转身,皎月险些将那接过的空空的杯盏给摔在地上。
转身但见夭七七真嫣然一笑看着他,“七女人,虽然是令郎付托的,不若还会有其他吗?”
“嗯,小皎月这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就你主人连走都不打一声招呼,怎么还会记得让你给我沏什么安神茶?定然是你自作主张的给我沏的吧?”
端详了一番这夭七七的神色,轻一笑:“七女人这都看出来了,简直是皎月看着这么晚你屋里的灯还亮着便替你沏了些安神茶。这灵力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增长的,七女人照旧要注意休息,劳逸结合嘛。”
“谢了,皎月。你可知你令郎要出去多久?”
“这……这令郎出门的时候也没有说,皎月也不知。七女人早些休息那皎月便告辞了。”
夭七七点了颔首,只觉得头一丝晕眩困意席卷而来。
她揉了揉额角,便踉跄着脚步向着床榻走去,“这皎月给我喝得这是什么安神茶,药效如此的厉害……”一头栽到了床榻上睡了已往。
门外,皎月干完幽白付托之事,不用片刻果真两道盈光随之消失不见了。
他啧啧叹了了两声,“照旧做正事要紧。”便蹑手蹑脚的再次推开那扇门。
“七女人,真是对不起了借雪团儿一用……”
雪团儿早就睡得不知天高地厚,皎月移开压在雪团儿身上的手臂,不甚那夭七七一个侧身,一脚踹了上来。
眸子睁大了几分,身体向后一撅险险蹭着他的衣衫划已往。
皎月轻轻溢出一缕叹息,这七女人睡觉真是都不忘修炼,厉害……
他探身抱过雪团儿,一溜烟便逃出到了门外。
看着雪团儿仍旧是睡得酣畅淋漓轻轻捏了捏它的小耳朵,“你个小工具,这样子都不醒,可真是让在下佩服。”
抚了抚那白绒绒的小毛,向着密室走去。
“令郎?”
幽白将自身的灵力,全部动集中得手臂之上,勉强让那冰棱之茬一点点融化,可灵石上的光焰已经是奄奄一息。
那冰晶似的冰碴扎在他的手臂手背之上,长在了身体上一般,彻骨的疼痛让他眉头紧蹙。
皎月将雪团儿放到一方桌几上,拍了拍。
但见它懵懂的挣了挣眼睛,化成那粉嫩的小圆脸,可是依旧半醒半睡之间迷迷糊糊的。
“令郎,这小工具是按着它自己的性子来找的主人吧,这就算是现在一道天雷哐啷下来怕是也弄不醒这小工具吧?”
幽白微微抬了眼眸,指间一道白光划过。
小团子蹭一下溜下那桌几,朦胧之中左右瞧了瞧:“这是什么地方?嗯~冰块儿师父”,他凑近幽白直勾勾的瞧了瞧,“这脸色甚是欠好,就该跟本圣灵好勤学一学,多补补觉。”
“小团子,这灵石的石光快要熄灭了,可否借你这灵火之气一用?”皎月捏过他那嫩嫩的小手。
“好说,好说。只是以后莫要再泰半夜的打扰本圣灵休息……”说着那小嘴一嘟小手搓了搓将那火气注入到灵石之上。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他收回手掌腾一下变回那毛茸茸的雪团儿跳到皎月的肩头,“送本圣灵回去吧。”
“令郎,你感受怎么样?”
幽白微微抬了抬眸子,“小团子,记着不行告诉你的主人可记着了?”但见它已经又昏昏睡了已往便对皎月道,“把它送回去吧。”
“令郎,那明日皎月再来。”
皎月将雪团儿偷偷送回到夭七七的房间中。
雪团儿骨碌碌一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压着自己的小爪子睡得不亦乐乎去了。
密室中,因为雪团儿的灵火之气那方灵石复又燃起了一丝光线。
幽白微微闭着双眼,眉眼似乎舒展了些许,那灵火之气透过灵石运转到周身。
手臂上的冰碴慢慢的消散,徒留下一印记在手臂之上。
他望着那冒着冰花图案的手臂将袖口挽下。
神色一番明灭,轻轻一声苦笑,“看来是死不了了!”
幽白面部心情稍稍放松了些,侧着身躺在那灵石之上,思绪却是飘到了房间中睡死的那人身上。
落魂花,灵魂疏散吗?
夭儿丢了一魂一魄,竟然和正常之人没有什么区别,莫不是和身上所流之血有关?虽然菩提祖师所言她这一世为凡人可百年无虞,但是现下她不仅仅是灵力增长颇快,只要是交过她一次的诀窍也可领悟的顺当。
只是这短短几个月,灵力便可已经和修炼的一二百年的妖身没有什么区别了?
幸好,她自己应该似乎还没有发现,失魂之人这灵力不行从外界强行吸取,只能靠她自己。这《花嫁之咒》顶级是可以将她自身的灵力凝聚到任何归属于她的武器之上,这样或可暂时压制住灵魂不在所发生的结果,只是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思及此,幽白坐起身传了道音到皎月耳中。
和衣而睡的皎月扯了扯自己的耳朵,努力挣了挣眼睛拿了身新的衣衫便往密室中去。
“令郎,今日已经是第五身衣服了还……”看到幽白神色肃穆的看着他便掐了牢骚,“令郎,可是有什么付托?”
皎月一边说着,一边将那衣衫放到了一旁。
“《花嫁之咒》她修炼到了第几重?”
“应该是第二重?”皎月托腮思忖一番道,“说起来七女人进步真是神速,这才没有多久她便将第一重给修炼的熟稔于心,这几日她正想着如何将那灵火之气和这融会领悟。”
“是吗?那看来她照旧挺用功了,如此明日开始你便去给她喂招,督促她尽早将这《花嫁之咒》给我练好了。”
“什么?令郎这七女人究竟修炼没有多久,我去好吗?”皎月低头恨不能将头埋进衣领之中,“我才刚刚以那安神茶为借口劝解七女人劳逸结合,如今竟然要我督促修炼,还喂什么招?这明摆着一个弄欠好即是两头都不讨好……”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没什么?没什么令郎?只是皎月没轻没重的若是伤了七女人就欠好了,照旧……对了今日七女人似是有什么不明白的想要请教令郎,我看照旧等令郎出去了再……究竟皎月也讲不明白您看?
再者,令郎你都这样了还替七女人费心呢,我看您照旧费心费心你自己吧!”
幽白叹了声,“也是,想必没有这么快?”片刻后抬眸看向皎月,“替我易服吧。”
听得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声后,“好,令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