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文理分科
这一天之后的时间里，林东都有些心不在焉，偶尔旁敲侧击一下林幼仪，要否则少女就露出那副让人心旌摇曳的笑脸，要否则就是那句暧昧至极的“我是老师的人哦”，基础不给林东刨根问底的时机，厥后林东也识趣了，不再追问。
想来以南唐朝廷对江湖的态度，自己都纷歧定够的上被一方郡守放在心上，更不用说一位实际上的千户县侯了，大不了自己施展王霸之气，想当年古巴领袖卡斯特罗可以靠自己的魅力策反cia女特工，难道自己就不行？我林东一生不弱于人！
中午林东带着林幼仪与曹缨之一起到王老汉酒肆里解决了一顿午饭，之后的整个下午三人都在一起讨论衣饰的事情，曹缨之博览群书，对历朝历代衣饰的形制都有所了解，林幼仪是权门贵女，对上流社会的衣服穿搭了如指掌，林东更不用说，虽然是直男审美，但好歹是对现代衣饰有所了解的，纽扣、流苏、蕾丝、口袋这种工具都可以借鉴上去，至于怎么做，虽然得靠专业的织娘来领悟了，这个领域自己连理论派都谈不上，前世只玩过十字绣和简朴的针线活，曾想自学织围巾，无奈没天赋啊。
曹缨之上手很快，思路也很清晰，就是不知道领导力如何，能不能镇住这帮织娘，不外在看到许多织娘事情之余一脸羞涩地偷偷瞟着曹缨之之后，林东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应该担忧缨之会不会影响她们的事情效率才是。
临近黄昏，林东把曹缨之送回了曹府，与幼仪一起用了娘亲做的晚餐，郑月娥看着两人形影不离简直笑得合不拢嘴，她想着孤男寡女这还不是干柴烈火了。
饭后林东将林幼仪叫到了书房，他思来想去照旧决定否认佛国的存在，因为这种类似于机械降神的工具实在是太消磨人的上进心了，遇见事情不去思考它的原理和逻辑，而是全部归结于佛法和缘分这种虚无缥缈的万能解释，那还需要逻辑干什么？若是没有逻辑思维能力，林幼仪也不必当自己的门生了，武侯奇门的工具绝对学不会。
“幼仪，昨天你不是问我佛国是否真的存在么？”林东与林幼仪共坐在书桌的一边，他在纸上写下“佛国”二字，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叉，“我今天可以告诉你，以我们武侯奇门对世界的认知，所谓的佛国并不存在。”
林幼仪轻启朱唇吹干了纸上的墨迹，纤手抚摸着佛国二字，她追问道：“那佛可存在？那些高德大僧坐化之后的舍利又是什么？”
林东绝不留情的道：“佛也一样不存在，这些不外是天竺的释迦牟尼杜撰而出的而已，那些高德大僧的所谓舍利子，要否则是骨骼所化，要否则就是体内排泄不调泛起的固状物，我们称之为结石。可能你觉得我这说法太过武断，而且我们武侯奇门也并不认为佛经完全是在乱说，起码在劝人向善、让人修身养性方面照旧有些用处的，但至今我们都没有发现任何佛国存在的迹象。”
林幼仪似乎另有些意犹未尽，接着问道：“那各地流传的那些高僧的故事也是杜撰吗？”
“纷歧定是，但是纵然是真的也无法代表所有。”林东摇了摇头，“幼仪应该也能想明白，若是一位高僧说错了，他可以有种种理由，譬如缘法未到、心魔未除之类的理由搪塞，很少有人会去追究，但是这位高僧若是碰巧说对了，那便会放肆宣扬。这种说对了的事日积月累，口口赞美，便会给人十分灵验的错觉，那是因为他绝大多数说错的情况基础不会让人了解到，这在我们武侯奇门称之为幸存者偏差。”
林幼仪垂下眼帘，不停地抚摸着佛国二字，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林东接着道：“我知道许多人拿佛国作为精神寄托，可能是因为逝去的家人，也可能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但我武侯奇门最隐讳的即是将希望寄托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之上，我们相信凭借人的力量终有一天可以飞天遁地，不逊色于所谓的神佛。”
“老师您放心。”林幼仪扬起脸，露出令人心醉神迷的微笑，“若是幼仪真的着迷佛国，又岂会对这天地的真实如此痴迷，只是幼仪的父亲忙于礼佛，幼仪心中疑惑而已。”言罢，少女心中悄悄自嘲，要是真的有佛国存在，以自己的所作所为怕是要下地狱油锅里走一遭吧，又怎么会信佛呢。
林东点了颔首，又取出一张宣纸，在抬头写上两个大字“文”和“理”，他肃穆隧道：“其实我说了并不算，这世上究竟有没有佛国，相信你在系统性地学习了我们武侯奇门的知识之后会有自己的看法。接下来我会向你介绍武侯奇门的课程，我们把所有的项目都分为了两个大类，领悟古今、学究天地、察人心善恶、究人伦大道之事，谓之‘文’；通宇宙星辰之数、理天道衍化之变，领悟万物、司掌天数之能，谓之‘理’。那么幼仪，你究竟是想学文照旧学理？”
林幼仪感受有些眼花缭乱，她迟疑了片刻道：“老师您能具体地说一说吗？幼仪另有些……不太明白……”
“自然可以。那我先从文开始说起，通语义，察人文，包罗古今所有语言文化的艺术，谓之‘语文’。”
林东在“文”这一字下面写上了“语文”二字。
“持有权柄之人所行治理之事，以一国之尺度所行社会运动和社会关系的总和，谓之……”
——政治
“神人记丑，烧给冥界，一切已发生之人事，一切已发生之物事，谓之……”
——历史
“山河大川，万事万物相互的作用与变化，沧海桑田之间差异与纪律，谓之……”
——地理
林东重新沾了沾墨汁，又在“理”下面接着写道：
“接下来是理，通天数之变，以数算构建天地，以严谨核办古往今来，以数术求道，谓之……”
——数学
“以凡人之身掌握天道，突破古往今来与上下四方，穷究万物运行之理，谓之……”
——物理
“点化万物，探求万物细分下的本质，以革新天地，点石成金，谓之……”
——化学
“核办人身结构，探求人与动物的人伦繁衍之道，追求天人合一的影响，谓之……”
——生物
林东吹了吹宣纸，让墨迹凝固下来，他笑着对林幼仪道：“那么幼仪，语文、政治、历史、地理、数学、物理、化学、生物，你要先学哪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