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你可以信任我
齐清闲的眼神里似乎有着漫天星辰，在吸引着林东进去探索。
林东深吸一口气道：“你可以信任我，这不仅仅是一句允许，因为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活下来的这一刻，你我就是绑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尤其是你，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作为目击者的我怎么可能幸免。况且我和巨鲲帮二当家有怨，就算我能解决这个二当家，我又如何解决巨鲲帮？最好的措施就是借助你这个皇族的力量。所以你可以信任我，因为现在的你我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呵呵呵呵……”齐清闲突然掩嘴轻笑，她坐直身子道，“林东，我果真没有看错你，本宫乃是当今圣上第四女，赐号沁阳公主，不是齐清闲，是齐卿娴，卿本美人的卿，娴静舒雅的娴。”
林东会意，站起身来对着少女行了一礼：“草民林东见过沁阳公主殿下。”
齐卿娴大大方方隧道：“免礼免礼，私下你照旧叫我齐兄吧，本宫听着心里舒坦。”
林东也不做作，直接坐了下来：“那齐兄，你这边的前因结果可否讲出来听一听？”
沁阳公主叹了口气，苦笑道：“这一切都还要从巨鲲帮帮主和缨之说起。”
“姬徐和曹缨之？”
“正是。”
齐卿娴徐徐道来，林东这才终于搞清事情的起因。
一切都要从一月之前说起，那天曹家家主曹子晋带曹缨之熟悉曹家的丝绸业务，在巨鲲帮的车马行中偶遇早已不怎么管帮中事物的姬徐。结果这四十多岁的老小子看到缨之惊为天人，立即就提出要纳她为妾。
一向视缨之为心头肉的曹子晋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心肝宝物嫁给一其中年人为妾，立即婉言拒绝了。可巨鲲帮乃是掌控一郡丝绸商路的大帮，正好拿捏着曹家的命脉，一向作威作福惯了的姬徐怎么咽的下这口气，立即就断了曹家运送丝绸的商路，声称若是一日得不到缨之，曹家的丝绸就一日出不了灵州。
可这姬徐万万没想到这曹家明面上只是一个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却有一个可以直达天听的香火情——曹子晋的生母乃是当今南唐圣上的乳母。虽然现今圣上有意回避这一段关系，但曹家照旧和几个皇室成员关系匪浅。曹子晋坚决向上通报消息，正好遇到了齐卿娴，她女扮男装来到离阳明面上是和她以前做的一样，出宫游山玩水，实则是肩负她哥哥二皇子殿下的嘱托来离阳偷偷视察一桩走私大案。她小时候曾与被曹子晋带去京城的缨之旦夕相处过几月，关系莫逆，立即便赶来灵州为其撑腰。只是没想到在视察巨鲲帮之时，不仅发现钓鱼关边军勾通他们，假借丝绸运输走私银矿，自己也因此袒露。
“钓鱼关守将刘敖勾通巨鲲帮，走私襄阳郡的银矿，交好北魏君臣，被云舟察觉到踪迹，今日之事一定是他筹谋无疑。”
林东皱眉苦思，这件事信息量很大，而且前因结果总觉得有些蹊跷：“襄阳郡在离阳郡西边，我有所耳闻，似乎是二皇子颍王殿下的封地吧，颍王素有贤名，据说将襄阳治理得十分繁盛，这刘敖凭什么能从襄阳的银矿里搞出货物走私？”
齐卿娴犹豫了一阵，意味深长隧道：“因为二皇兄虽然聪慧过人，但究竟不是嫡宗子，而刘敖是太子的人。”
这下林东彻底明白了，南唐当今圣上已过知天命的年岁，怕是这位子坐不了多久，而太子名声不显，甚至不如二皇子颍王在民间的声誉高，自然会对自己这位皇弟有所忌惮。襄阳虽是颍王的封地，但南唐究竟是南唐天子的南唐，刘敖配合收买的襄阳银矿的官员，走私到北魏，一方面可以削弱颍王的财政收入，让其没有能力扩大自己的影响，一方面交好北魏君臣，可以牢固自己太子的职位，究竟北魏照旧其余三国共认的中原霸主。
“这事似乎真有些难办啊……”林东苦笑道，“涉及皇室纷争，哪怕这刘敖真的走私银矿这种违禁品给敌国，而且证据确凿，怕是也很难治罪吧，太子殿下一定会死保他，况且还可以把事情全部丢到巨鲲帮头上，横竖朝中有太子一脉的人帮他圆谎。”
齐卿娴瞥了林东一眼：“你真的是个普通黎民么？皇家的斗争你也能了解得这么清楚，不简朴啊。”
林东呵呵一笑，没当过皇子还没看过宫斗剧么，代入到某点小说里我什么样的朝代没经历过，和古今名人谈笑风生，皇位都坐腻了。
“你说得不错，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轻举妄动，现在襄阳郡内鬼已除，我二皇兄的五千精兵也已经离开了襄阳，不日就将抵达灵州。”齐卿娴单手托腮，目光中却有一丝狠厉，“没想到这刘敖真敢对皇室子弟下手，不外也好，这反而给了我率兵进城的借口，谋杀当朝公主，本宫不信这都要不了他的命！”
“恐怕没这么简朴吧。”林东摇了摇头，“这事边军加入不深，一样可以甩到巨鲲帮头上，借口也很简朴，就说巨鲲帮帮主姬徐不满你加入他强娶曹缨之的事，铤而走险，故此行事。横竖朝中有人能圆已往，巨鲲帮是完了，刘敖却能平安无事。”
沁阳公主愣了一下，苦笑一声：“政府者迷旁观者清，昔人诚不欺我，而已而已，巨鲲帮能灭了就好，起码你和缨之是宁静了。”
“等等。”林东突然说道，他嘴角上扬，泛起一丝玩味的笑，“若是能查出刘敖勾通敌国，妄图谋反呢？太子可还保得住他？”
齐卿娴皱眉道：“可这刘敖虽然吃空饷、勾通江湖势力、欺压黎民，劣迹斑斑，但不是个蠢人，倒不会干出谋反这种事。”
林东自信满满隧道：“有一位智慧的父老曾经说过，‘军队经商，国之遗害矣’，灵州人皆知钓鱼关守将私募军队，我之前还奇怪他的军饷从何而来，原来靠的即是走私银矿。拥兵自重，勾通敌国，刺杀皇室成员，想要安他个谋反罪名，不难吧？”
“这倒是不难，本宫在皇家走到现在，些许的手腕照旧有的。”齐卿娴嘴角微翘，她不外十五便能获得封号，自由出宫，靠的可不只是父皇的痛爱而已，“不外看来你已经有了主意？”
“没错，可能要麻烦公主殿下陪草民一起演一出戏了。”
林东将自己的想法简陋地讲给齐卿娴听，沁阳公主到底冰雪智慧，一点就透，两人一起推敲细节，不停地完善着整个计划。
齐卿娴在脑海中将计划细细过了一遍道：“只要你那位在巨鲲帮中的内应不出问题，至少有八成胜算。”
她的一对美眸深深地注视着林东道：“其实你的对头只有巨鲲帮而已，无论如何这个帮派都不行能存在下去，本宫恩怨明白，此次若是事成，你想要什么尽管说。”
林东绝不掩饰地与她对望，缓慢而坚定隧道：“我想要你……”
“放肆！别以为你占了本宫的自制就可以要求更多了，你，你！没想到你是这种人！”齐卿娴俏脸失色，但是语气与其说是恼怒，更多的却是羞恼。
“不是，你想啥呢……”林东有些尴尬，赶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你放过巨鲲帮一马。”
齐卿娴面色微红，自己怎么反映这么大，这不是以前那个处事平静地自己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少女赶忙道：“为什么？巨鲲帮不是你的对头么？”
“首恶虽然要除，但我希望不要连累巨鲲帮的普通帮众。”
“我明白了，你是想将巨鲲帮收为己有。”齐卿娴若有所思隧道，“林东，没想到你还所图不小。”
“呵呵呵……”林东讪笑着，我虽然所图不小，若是没有一定的势力，怎么迎娶曹缨之，甚至是……迎娶你呢！
我可不是不卖力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