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炼大会结束后的第三天,氏於山门内竟然传出了大会的前三名被作为潜力门生备选,但是这其中并没有至久的名字,难道是因为自己使用了秘术吗?不外也无所谓了,自己也不是很在意这些名次,自己想进入潜力门生也是为了证明实力,现在已经证明了,其他都不重要。
专门为了去找莫儿师妹加入了试炼大会反而没有见到,现在结束了却无意碰到了莫儿师妹,不外她看起来不太舒服,正一小我私家坐在石阶上休息。
“师妹,好巧啊。”
看到是至久,莫儿捏了下衣角有点紧张:“久师兄……你怎么到后山来了?”
“怎么?之前看到我都是开开心心的,现在怎么见到我跟看到瘟神了一样。”
“没、没什么。”莫儿把脸转向别处,不去看他。
“不舒服吗?”
“我没事……听说师兄在试炼大会胜负局一对二获胜,真是一鸣惊人啊。”莫儿赶忙转移了话题,不想再谈论自己的事。
“师妹原来知道啊,我找了你好些天都没找到你,想着试炼大会你一定会去,就报了名,结果照旧没有看到你,名次什么的,都无所谓啦,能看到师妹就好了。”
最终话题照旧回到了自己身上,如果不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也早晚都瞒不住他,莫儿深吸了一口气说到:“久师兄,其实我……”
“至久师兄,至久师兄原来你在这儿啊,你快回去吧……”气喘吁吁的小至微跑了过来,慌张皇张地叫至久回去。
“发生什么事了?”至久站起来接住站不稳的小至微问到。
“我也不太清楚……来了几位首席门生,说要带你去见掌门。”
“为什么掌门突然要见久师兄?”莫儿也紧张起来,站起来问到。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听说……”
还没有等小至微说完,至久就三步并作两步飞快赶往自己的住所处。
几位首席门生气势汹汹地站在院子里,至久看到一下来了四位首席门生,心觉大事不妙:“几位师叔……因何事找我?”
“掌门要见你,见了你就知道了,跟我们走吧。”
“没有说因为什么要见我吗?”
“我们没有多问,还请小师侄不要为难我们。”嘴上说着请,可剑都快拔出来了,这几位都是师爷的关门门生,和卫师傅、掌门同辈,最差的实力也有府清低级,最强的都已经是青刚境,自己在他们面前就如同一只蚂蚱,只要敢反抗就绝对是死。
来到了掌门人的住处,这里很是宁静空旷,四周没有一小我私家,这和至久之前见过的情景完全纷歧样,原来就有点不安的心情现在也越发紧张,几位首席门生带他进去后也迅速离去,宽敞的房间里只有至久一小我私家,他紧张的张望着四周,却不见掌门人在哪里。
“你就是卫师傅的门生,排行第九对吗?”
屏风后传来一个深沉的声音,吓得至久一个激灵,他赶忙行礼到:“正是门生。”
“他能教出你这样的门生,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谢……谢掌门夸张。”
“夸奖?你还真是‘当之无愧’!”
屏风后的身影闪电一般地泛起在至久面前,至久退却不及跌在地上,还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却被一只手紧紧压住了胸口,面前的人基础不是他想象中那个高屋建瓴又深沉稳重的掌门人,那张脸狰狞又恐怖,血脉喷张的青筋在他额头和脖子上显得如恶鬼一般,满是血丝的双眼就像被鲜血浸染。
“啊……”胸口被压的剧烈疼痛,他本能的施展护心镜来掩护自己的筋骨不被这只手压碎。
“小小年纪已经到了府清境界已经为年轻一代的翘楚,竟然还偷学禁术,说!你哪里得来的?!”
面前之人越发大了力度,掌门人的境界岂是他小小府清境可以反抗的,他拼尽功力照旧感受满身骨头都要断裂:“我……我捡到的。”
“捡到的?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这个说法吗?”
“啊——”至久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脸胀的通红,牙齿都要被咬断:“我……真是……捡来的。”
“呵呵,你当我是好乱来的吗?你知道你施展的禁术是什么吗?是幻教教义!”面前的掌门如食人的恶鬼一般吼到。
听到这个,至久也有点震惊,但是痛苦不由得他想太多,可是书上明明是……
“禁术现在在哪?!”
“我……我烧掉了。”
“说什么?!烧掉了是什么意思?!”听到被烧掉了,掌门人显得越发激动。
“我担忧被人找到……就烧掉了。”
“臭小子!”
至久被一下甩出数丈,狠狠撞到了门框上,但比起适才的压力,这已经不算什么了,他看掌门人陷入自己的情绪中,乘隙就要开门冲出去,但自己对于掌门人来说实在太弱小了,险些是瞬间就被抓了回来:“想跑哪里去?!告诉我把禁术藏到哪里去了?!”
至久被扼住喉咙,基础无力反抗:“真的……烧了。”
“撒谎!”面前的人怒吼到,但想到这小家伙不会说实话,就把一股黑烟侵入了他的七窍之中,瞬间就有种种情绪四面八方涌入他的大脑,令人痛苦不已。
“娘……娘亲……”泪水情不自禁地滑下了至久的脸颊,甚至都不清楚为什么,但是那种情绪十分痛苦,令人流泪。
“你一日不说实话,这种痛苦就会加倍,如果你把今日之事告诉身边的人,他们就都市死,明白吗?!”
至久被狠狠丢在地上,任由种种情绪侵袭自己的大脑,他努力保持着一丝清醒离开了这里。
回到了住处,他拿出了那卷秘术尽量认真翻阅,刚开始的心法都照旧正常的氏於山心法,越往后就越差池劲,他开始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
他拿了火盆,绝不犹豫地把书扔了进去,看着最后一个字也被烧成灰烬,他再次露出笑容,这下……是真的烧了。
不知道接下来掌门又会怎么做呢,不如趁现在自己还算清醒,赶忙离开氏於山,否则就没有时机了,可是……
他看了眼枕边的钗凤剑,决定再找莫儿师妹一次,就算她有一百种原因不能嫁给自己,但至少为她所制的礼物她可以收下吧,这样自己也没有遗憾了。
明月高悬,莫儿的房门再次被叩响了,这次莫儿在自己的房间,看着有些憔悴的至久莫儿也有点担忧地扶了他一下:“久师兄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吗?”
“师妹……”至久拉住了莫儿的手,尽量稳定自己的情绪到:“我知道现在不应来……但是,我要走了,我走之前,希望你……”他拿起钗凤塞到莫儿手里,满眼渴望地看着面前的师妹。
看着手里精致如簪的六彩钗凤,就知道这一定泯灭了至久全部的心血,这看一眼就会爱上的宝器莫儿自然很是喜欢,如果是之前的话自己一定想都不会想就接受的,可是现在……
“久师兄……我是很想接受你的馈赠,可是……”
“那就接受啊,求你了,师妹……”至久险些跪了下去,已经分不清是因为痛苦照旧在央求,但现在没有区别:“我花了六年给你打造的宝器,不管你因为什么,你收下后我就可以放心离开了……”
但是莫儿完全不清楚至久的情绪已经在瓦解边缘,他说的离开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对不起,久师兄……我已经嫁人了,我不能接受你这份珍贵的礼物。”
推搡之间,钗凤掉落在了地上,平静的躺在那里,就像瞬间缄默沉静的至久一样。
原来……是这样啊。
也怪不得,自己一走就是六年,让女孩子因为一个空口允许就等自己六年实在没什么借口去怪她,他跪在地上徐徐弯腰捡起了钗凤,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到:“是谁?”
“久师兄……你别这样。”
“我知道自己没有理由要你一直等我,告诉我是谁,至少让我走之前也明明白白……”
“久师兄,你不要生气……其实是……三师兄,我们已经结婚两年了。”
听到这个三师兄,至久的手微微有些哆嗦,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你说……是谁?”
“久师兄……”莫儿知道这个现实不太能让人接受,试图靠近至久去慰藉他,但是他突然抬起了头怒吼到:“是谁?!你再说一遍?!”
莫儿吓到了,看着面前的至久,感受似乎不认识了,自己的久师兄从来都在讨好自己,何曾对自己这么高声说过话,想到这件事对他攻击很大,倒也可以理解:“久师兄,我知道你很惆怅,我知道简直不应在不告诉你的前提下做这样的决定,我一直想找时机告诉你,但是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至久把莫儿重新到脚重新审视了一遍,这个师妹简直已经不是自己当初的那个小师妹了,看着她已经微微隆起的小腹,自己已经晚了太多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骗自己,自己回来这么久,没有一小我私家跟自己说过,为什么……莫儿嫁的,偏偏是他!
为什么,为什么!
钗凤突然被拔出剑鞘,那淡淡翠色在烛光下冷淡却耀眼,他直指着面前的师妹,额头的汗珠滔滔落下,双眼充满血丝,满身都哆嗦起来。
“谁都可以……为什么是他?!”
看到至久这么难受,莫儿也很心疼,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慰藉他:“久师兄……”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我做错了什么?!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告诉我啊!”
“久师兄……”
“噗”
鲜红滚烫的血液顺着翠色的剑身,在凹槽处蔓延,然后徐徐滑过红色宝石,再滴落在地上,一声、两声……
隽美如簪的钗凤镶嵌在雪白细嫩的脖颈上,一端染红,剑身与剑柄上的宝石交相呼应,冷热相容,既然你们都不想说实话,那或许就不要说了吧。
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倒在了她自己的血泊中,滚烫的血液还在不停的从她脖颈流出,她或许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的礼物刺穿喉咙吧。
而站着的至久冷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莫儿师妹,滚烫的鲜血溅了他一脸,可是都绝不动容,刚刚汹涌的情绪都似乎平静了许多。
看着莫儿的血液慢慢凝固,至久拿着钗凤徐徐往回走,但刚走到门口,看到自己的房间竟然亮着烛光,现在他已经生无可恋,基础不去想自己将要面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