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至久离开氏於山的这五年多里,山上也发生了许多事。
就好比当初照旧及笄年华的莫儿师妹,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女人了。
至久走后的第三年,掌门找到了卫师傅。
“掌门您找我。”
“嗯,坐吧。”
卫师傅不太明白掌门此时找他因为什么,还没有开口问就听掌门说到:“至恒这孩子现在功力几层了?”
“嗯……已经到人绝后期了。”
“不错,此子资质优秀,又心地良善,作为潜力门生里优选,他希望很大。”
卫师傅有点惊骇到:“掌门还身体康健,怎么会说这个?”
“唉,自己的身体自己再清楚不外了,因为之前与幻教一场大战落下隐疾,已经大不如前了,我也没想过这么快要从门生里选接班人,究竟他们还小,未经世事险恶啊。”
“那掌门现在是有什么想法,我这边尽量部署。”卫师傅也有点担忧起来。
“你是不是有个女儿已经成年?叫莫儿对吗?”
卫师傅颔首应到:“是,只是莫儿已经应允许给小久了。”
“两个娃娃明白什么,几年也没有见你那个小九回来,即便回来,在外界被种种事情滋扰,怕也不会放心于此。”
虽然至久天资很是好,但确实在外边滋扰颇多,难免会有异心,究竟他很有自己独立的想法,怕是难以被束缚在高位,如此看来,至恒确实是优选。
“你回去问问吧,如果莫儿没有什么意见,就将她许给至恒如何?”
“这……不太好吧,而且也没有这个须要……”卫师傅有点为难。
“如何没有须要,至久和至恒关系甚好,而莫儿是你的女儿,有她给至恒定神,也不怕他那个九师弟会动乱他的信念。”
“那……我回去问问他们二人的想法吧。”
“嗯。”
“什么?这怎么行,我允许九师弟照顾师妹的,这岂不是不义吗?”至恒就地就否决了这个提议,至恒看向旁边的莫儿,但是莫儿没有作声,只是缄默沉静着。
现在卫师傅和至恒都看着莫儿期待着她的回覆,莫儿缄默沉静了许久才低声回覆到:“让我想想吧。”
莫儿离开后,最难办的就是至恒了,如果莫儿不允许的话还好说,如果允许的话自己岂不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
可这是掌门交待下来的事,卫师傅自然要去做莫儿的思想事情,如果莫儿允许的话那至恒一定没有合适的理由拒绝。
看莫儿的意思,她照旧比力喜欢三师兄的,但还没有到谈婚论嫁的田地,已经已往了三年多,说好当初拿着聘礼回来娶她的九师兄也不见踪影,甚至音讯全无,自己托人去找也是没有消息,到底……还要等多久,年少无知的莫儿当初不知婚假为何物,现在懂了,期待却是无比煎熬,但想想自己对九师兄,其时又是怎样一种情感呢,自己也不懂,难道只为了一朵花吗……
越日清晨,心神不宁的至恒试图用练功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一个身影默默地看着他,看到那个身影后至恒只想赶忙离开。
“三师兄……”莫儿上前了一步叫住了他。
至恒头也没有回,淡淡说到:“不要跟我讨论那件事,九师弟还没有回来,你放心等他吧。”
看着飞快离去的至恒,莫儿心里就更难受了,委屈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紧紧握住拳头低声吼到:“为什么……你们都要把我推开,都不要我了!这不公正!我在你们眼里到底算什么!”
听到莫儿的哭声,至恒也挺难受,究竟莫儿是最无辜的,却一直被人推来推去。
自那天之后,莫儿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谁都不愿意见,甚至卫师傅也劝不动,但这样下去也不是措施。
“哎,恒儿,现在能劝动她的也只有你了。”卫师傅摇了摇头叹到。
“可是师父……”至恒也挺为难,怎么现在又酿成了自己呢,要是小久在就好了,他一定有措施让师妹开心起来,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至恒轻轻敲响了莫儿的门,但是没有回应,他知道莫儿在屋里,便试着慰藉她:“师妹,前几天是我欠好,不应丢下你一小我私家,要是其时能听你两句就好了,你别伤心了,你爹和师兄师姐都很担忧你,你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师兄保证一字不差的全都记在心里好吗?”
许久,屋里没有人回应,至恒也想不到其他话来,只能尴尬地缄默沉静下去,此时莫儿才开口到:“真的吗?你什么都允许我?”
“真的,只要师妹可以开心起来,师兄做什么都行。”
又缄默沉静了片刻,莫儿竟然打开了房门,她看着紧张的至恒审察了一番:“师兄进来说吧。”
至恒忐忑不安,猜不到莫儿到底想说什么。
“三师兄如此紧张是畏惧我吗?”莫儿问到。
“是……有一点。”
莫儿没说什么,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我想了许多,现在我问师兄一句,你说阻挡我们结亲,到底是因为九师兄,照旧你不喜欢我?”
没有想到淘气的师妹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至恒也是愣了一下,似乎自己也没想过这个问题,说不喜欢那是假话,究竟在至久离开的这几年里莫儿和自己形影不离,难道没有一丝心动吗?那不行能。而当初莫儿允许嫁给至久只是因为一朵花,但少年无忌,现在听起来便觉得有点幼稚,如果换作现在还会允许吗?那不行能。所以,到底照旧因为至久才阻隔了他们吗?不知道。
但至久是自己最要好的师弟,自己又怎么能做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呢。
“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九师兄才气回来,如果他不回来,我就等一辈子吗?因为一朵花搭上自己一辈子,我的命可真不值钱。”
“师妹不要这么说,小久一定会回来的。”
“我也希望他回来,我们就不用面对这样的局面了。”
“师妹……你给我点时间。”
“我无所谓了,只是掌门交待的时间不多了,想好的话照旧去找爹爹和掌门解释吧。八月初八即是定好的日期,你或许另有四天。”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也是爹爹昨天才告诉我的。”
“怎么会……”
至恒断没有想到这门亲事只是一个任务,而不是要他们自己商定,即便自己可以娶莫儿师妹,但也不用这么快啊,一点准备都没有。
至恒一夜未眠,思来想去都觉得不应该这么做,至久走的时候还交待自己照顾好师妹,如果自己娶了师妹的话,又该怎么面对至久……
可是现在只有四天时间,想找回至久也没有可能了,如果除掉至久的因素,自己真的喜欢师妹吗?即便喜欢,也没到可以婚娶的田地吧,可莫儿似乎挺希望自己会娶她,女孩子长大了,心思还真的欠好了解,就这样吧,大不了至久那边自己去跟他解释清楚,如果师妹可以获得幸福,小久那么喜欢莫儿,想必也不会太纠结于此事。
四天后,至恒和莫儿顺利结为了伉俪,虽然二人没有特别开心,但对这个婚姻还算满意。
今后,二人同出同归,宁静常伉俪并无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