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滚在床上,听着徐抒弹奏的天籁之音,通体舒畅。
啊,真是至高无上的享受...
“徐姐姐,这是什么曲子?”
“《千本樱》*,古筝练指神曲。”
难为徐抒,弹奏这么凶残的古筝练习曲,还能抽闲和七七说话。
“姐姐,明日就要角逐了,你的衣服到底该怎么办?”
徐抒停下了手中的弹奏,托着下巴,“是啊...该怎么办呢?”
“我觉得...照旧有措施的。”
七七似乎话里有话。
徐抒是什么段位,自然不会被她吊着胃口。
她只当自己没听到,没有展示出一丝兴趣。
七七果真照旧小女孩心性,看到徐抒没兴趣,自己反而藏不住了。
“徐姐姐,我说...说不定你一下子就有一匹特别特别珍贵的锦缎,比琊女人的悦目多了呢?”
她眼睛里精光闪闪,雀跃和兴奋都快要酿成小星星蹦出来了。
徐抒:“哦。”
七七抓心挠肺的,“你不问问吗?”
徐抒:“不问。”
七七:“...问嘛问嘛。”
徐抒:“我就不想知道。”
七七:“我偏要告诉你。”
然后就酿成七七吵着闹着一定要说了。
徐抒勾起一个胜利的微笑。
“你看。”
七七小心翼翼的捧出来一个红木托盘,上面盛着一匹湖蓝色的锦缎。
如果仅仅是一匹锦缎也就算了,这是每一根丝线都拈着极细极细的银线织就而成,织一匹布要泯灭几多银子先不说,单就这个极细的银丝,很有可能在织的历程中就断了,这样就要重新来过。
为了织这一匹布,不知道要花费几多人力物力。
七七睁着大眼睛。
无论她看过几多次,都照旧会忍不住惊叹,这样华美精致的衣裙,才配得上徐姐姐那百看不厌的绝美容貌。
徐抒心里的弹幕只剩下满屏的“有钱”和“会玩”。
她家小公举太宠她了呜呜呜...
满目谢谢直朝七七而去。
“不不不,这是七叔准备的。”
开玩笑,她怎么敢抢七叔的劳绩。
其时年老仗着七叔年纪小,就把他治理水患的要领据为己有,厥后差点淹死。
七叔虽然不在意这些劳绩什么的,究竟父皇什么都愿意给这个最小、也是唯一的同胞弟弟,但是不代表别人可以动他的工具。
“戚慕染?”
七七:“...”
好吧,其实她已经习惯了徐姐姐直呼七叔名讳了。
但是连她母后都不敢直呼七叔名讳,见到面照旧叫一声王爷。
不外...徐姐姐叫起来也太顺口了吧。
“那个...你去杨夫人院子里的时候七叔送来的。”
徐抒摸了摸料子,叹息道:“果真他照旧爱面子的,生怕我输了丢他的脸。”
七七小鸡啄米似的颔首:“没错没错。”
在窗外偷听的戚慕染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这女人...忘恩负义。
宫里上百个绣娘日夜赶工,不知道织坏了几多匹,最后才得这么一匹,她居然说自己是为了面子?
旁边的侍卫看着自家王爷咔咔作响的拳头,身体都下意识的开始打冷战了,心里却还在腹诽,至少外貌上看起来,这就是为了面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