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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剑归心

第三十九章 前因结果

负剑归心 馨家向晚 3488 2019-09-04 15:41:18

  大觉禅师禅房。

  道陵与水千柔等镜花水月四人,造访身体转好醒来的大觉禅师,谪尘不情愿地被道陵拉来了。

  适逢秋末初冬,空气里的灰尘都被昨晚的霜打落到地面,天空跟琉璃一样圆润,但空气是冷而燥的,纵然在房中也能感受到沉闷和寒凉。

  “阿弥陀佛~诸位施主请坐。”大觉禅师请道陵等人落座,谪尘坐在道陵旁边,与水千柔抢起了位置。

  水千柔在房中救治大觉禅师知晓事情的前因结果,心如明镜地让了位置。

  虽然谪尘现在是五局势力之一的大罗寺主持方丈,但面对大觉禅师,相互之间似隔了一层隐形的膜,两人相互间都不捅破,一直僵持着。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水千柔也没措施干预干与的事。

  从魔人城到大罗寺,道陵对魔人城的资助和水千柔对道陵依附的态度,谪尘一直都看在眼中,慢慢地将道陵放在了一行中领队的位置。

  道陵身上有一种能让人依赖的气质,虽然文质彬彬,甚至连修为都没有,但总能让人不安的心平静下来,因此谪尘下意识地选择了坐在道陵身边。

  镜飞花率先打破年轻人这一方的缄默沉静,站起来恭晚辈礼,开口说道:“今日我等前来是想与大觉禅师商议一下诛天盟之事。”

  大觉禅师了然,面露歉意道:“阿弥陀佛,如今老衲与已然退居佛堂外,大罗寺的一切事物皆由谪尘处置惩罚,联盟之事诸位与谪尘相商即可。”

  听到大觉禅师如此言语,镜飞花难免有些温怒,花霓裳用稍安勿躁的眼神抚慰了镜飞花,镜飞花才落寞地坐回了原位。

  此时联盟事宜一切的决定权落在了谪尘的手中,而谪尘此时又对道陵与水千柔二人信任有加,因此联盟的要害在于道陵与水千柔身上。

  水千柔一副随君意的小鸟依人模样,联盟之事,最终是到了道陵的肩膀上。

  幸亏道陵并没有觉得这是一件麻烦的事,既然要慢慢接受水千柔的心意,作为云水城的姑爷,也该有一副云水姑爷模样,因此欣然地受了这份差事。

  花霓裳美目流光地看着道陵,期待道陵能在联盟之事上助镜花水月一臂之力。

  突然地,水千柔小女人察觉敏锐,似是感受到有花花卉草的目光,聚焦在道陵的身上,于是目不转睛得死死盯着花霓裳。

  水千柔小女儿姿态让花霓裳哑然失笑,房内的气氛慢慢地酿成了暖调,有意无意的挤压着谪尘的冷调心情。

  道陵开口道:“大觉禅师,容在下冒昧,当年张家之事,是否在真如外面传言。”

  房里的气氛好不容易缓下来,一下子又被道陵扬起来。

  除了水千柔,其余人对大觉禅师与谪尘之事并不明了,虽然水千柔知晓,但是作为云水神女,气质与素养与生俱来,未经当事人同意,她自是不会在外蜚语。

  大觉禅师徐徐移过目光,看了一眼谪尘,此时谪尘眼神似天上云朵,飘乎不定,谪尘察觉到大觉禅师的目光,将脸别扭已往,一脸娇气地体现无所谓。

  其余三人也察觉到了谪尘与大觉禅师之间的微妙气氛,当奄奄一息的大觉禅师被救起,在外期待的镜花水月三人都十分震惊。

  道陵叹息世间竟有如此奇妙的治疗之法,认真是大开眼界,不下山来,怕是永远不知道,天下间有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另有诸多精妙特殊的功法。

  镜飞花即佩服又羡慕,对比同龄的水千柔,谪尘,这些年他浪迹于烟花酒楼,着实让他有些落后,心中即自责但又暗自较劲,狠狠鞭笞自己。

  花霓裳则担忧着大罗寺有如此功法,岂不是受多大的伤势都能挽救回来,倘若有朝一日为敌,岂不是......

  她不敢想象,如果大罗寺与镜花水月交恶,镜花水月最不擅医疾,像大觉禅师那种伤势只能早早部署后事,如此一来,大罗寺岂非无敌!

  她越想越觉得可怕,幸亏大罗寺并不是一个好战的势力,其安身立命的基础是普渡众生。

  转念一想,如今镜花水月与之成为盟友,想必能获益良多。

  因此花霓裳在忌惮时,也悄悄为大罗寺侧目,也替大罗寺区域的黎民感应幸运,不说大罗寺势力规模内的黎民能无病无灾,但能有病可医。

  大觉禅师叹了一口气,欲一个悔悟之人述说自己的罪孽,无疑是在揭人伤疤后撒盐。

  大觉禅师面露愧色,再次回忆起悲痛罪恶的往事道:“阿弥陀佛,既如此,老衲便与诸位再详细讲当年之事。”

  大觉禅师将事情经过再讲述了一遍,道陵在震惊之余若有所思,镜飞花与花霓裳则是与水千柔第一次听到时一样,倍感耸人听闻。

  镜飞花与花霓裳看看大觉禅师,又看看坐在道陵身旁的谪尘,房里的气氛一沉再沉,似乎闷在水里透不外气来。

  适才他们不知道情况,才以为是天气干燥导致的烦闷,如今知晓事情的原委,便感受大觉禅师与谪尘之间隔着一块看不见的巨墙,此时正压着他们这些听众喘不外气来。

  道陵起身对着大觉禅师和谪尘施了一礼,体现歉意。

  大觉禅师体现无妨,这些年被罪孽压身,让大觉禅师一直如同生活在水里,岂止喘不外气,而是从未真正地“呼吸”。

  因此,当事情被大觉禅师在获得谪尘的默许,亲口讲述出来后,纵然水面的空气干燥呛鼻,那也足够让大觉禅师大透一口气。

  谪尘对此事默不作声,像是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但与大觉禅师当初那般的亲昵却是没有了。

  道陵左思右想,觉得此事疑点重重道:“此事事有蹊跷,绝非外貌这么简朴。”

  听到道陵的话,谪尘的眼睛突然有了一点色彩,像是一朵沙漠中的花,看到了阴云,以为将要有清凉的雨铺天盖地灌下。

  大觉禅师将思绪拉回道当下道:“阿弥陀佛,当初老衲便觉得自己和整个大罗寺都成了一把刀,而有一个躲黑暗里的谋划者在拿着这把刀。

  老衲思量了整整二十年,依旧没能想明白,一个商贾望族,虽说张家在我大罗寺北域有些影响力,但到底为何会让幕后黑手如此大费心机,老衲苦思不得而解。”

  道陵问道:“禅师提到了张家在炼制魔剑,您可知是谁将此蜚语传出?”

  “老衲不知,其时大罗寺北域人人在传张家要祸乱我大罗寺,只怪老衲愚钝,听信蜚语,未能识破其中险恶。”

  道陵目光游离,略有迟疑:“有一言不知当不不妥说。”

  “沈施主请讲。”

  道陵犹豫几息,尔后道:“后生认为,此事与七星秘府剑宗宗主不无关连。”

  此时谪尘抢先大觉禅师一步,放弃了缄默沉静寡言,体现得体贴起此事来,急切开口问道:“如何见得?”

  “张家得陨铁杂块,天下人皆可不知,但七星秘府可知。”

  “七星观天术华彩尽现?!”花霓裳脱口而出道。

  “后生于镜花水月水主处得知,七星秘府有此种观天之法,能通天下宝物光华。

  七星秘府剑宗宗主,事前事后泛起,还算了一挂说北边贪狼星光大盛,有意无意地指引大罗寺往张家为魔的偏向思量。”

  大觉禅师颔首道:“其时师傅就是听信剑宗宗主诸葛青峰的话,才让大罗寺的人前往查探,查探历程中蜚语四起,才...”

  并非是大觉禅师想要推脱自己的罪孽,每次提起张家被灭,难以言表之情总油然而生,大觉禅师自责,想要给张家一个交接,给谪尘一个交接。

  “其时剑宗宗主少年自得,剑法大成,他的藏心剑诀与老衲垂暮的师傅修炼的心禅不约而同,因此他便与师傅成为忘年之交。

  师傅圆寂之前,剑宗宗主以其妻在外多日,多有未便为由,慌忙赶回了七星秘府,突如其来,慌忙而去,但是整个历程他都在我大罗寺,未曾离去,也未见过任何人。

  当初老衲也想过剑宗宗主是幕后凶手,但是仔细思量事后,他亦不外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抛出来引我等上当的棋子。”

  道陵听了大觉禅师的话,陷入了沉思,终止了七星秘府是幕后黑手的料想。

  其他人也苦思冥想着,一时间谪尘与大觉禅师的目光交互在一起,大觉禅师深邃的眼睛凹陷疲惫,不复谪尘儿时那般充沛,

  谪尘的眼睛瞳孔也泛起细微的黄丝,或许是损耗了二十年的生命力去治疗大觉禅师的缘故,

  虽然最后谪尘将灵气孕养回来,恢复了二十多岁的模样,但身体上的某些地方,只要稍微细心一些,照旧能看到谪尘身体的变化。

  有人未曾加冠,却自诩饱经沧桑,曾经沧海难为水,自嘲心已老;而谪尘纵然经历了离奇梦幻般的身世,却丹心尤在,但身体已过不惑之龄。

  水千柔打破众人思绪:“会不会此事是天选神域所为,近日来的蜚语皆是天选神域在散播,如果他们不知道当年真相,又如何将蜚语散播出来?”

  水千柔突然想起玄剑侍之事,再加上在万佛广场四剑侍的煽风焚烧,将众人的堵塞的思绪拉向天选神域。

  “不错!天选神域狼心昭著,我等在大罗寺区域内也曾遭受过谋害,所幸来者修为皆不高,才侥幸存活。”

  镜飞花想起刚来大罗寺时,与花霓裳在一家客栈用饭,听到有人谈论起镜花水月之美,便不自主地揽起镜花水月田主的身份,对那些谈论的人侃侃而谈。

  高谈阔论是镜飞花的拿手好戏,听到有人谈论镜花水月更是不觉技痒。

  自明镜破碎,镜飞花就再也没有跟人攀谈地如此之欢,也许是出了镜花水月势力规模,对故土情深意切的缘故,才让他暂时放下了仇怨,想向他人展示家乡之美。

  花霓裳也是乐见于此,自镜飞花来到百花城,明镜城破碎之事使他如同一朵霜花,美丽但却冻人。

  但是没想到的是,他们出客栈不到半日的功夫,便有一群带着鬼面具的人在半道上对他们进行了围杀,无意间有喽啰掉落了神域的令牌。

  水千柔开口道:“禅师可知神域神主是怎样的一小我私家?眼下天选神域即将兵临大罗寺,而罪魁罪魁就是神域神主,当年之事,或许跟神主有关系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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