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溟坐着没有说话,令郎玹和洋洋两人也平静的坐在一边,缄默沉静了一会儿,陆溟从一旁的茶几上端起一杯热茶,慢慢的喝了。
“你做的很好,”陆溟摸了摸令郎玹的头,令郎玹抿抿唇,有些欠美意思的笑了笑,“徐小姐究竟是大户人家,且不说所嫁之人应门第相当,就算徐家不盘算这些,我与徐小姐也是不行能的。”
陆溟在一旁淡淡的说道,令郎玹知道陆溟本就不喜欢徐小姐,奈何徐小姐锲而不舍的追求让陆溟有些无奈,如今徐小姐终于要嫁人了,一会就不会再缠着陆溟了,陆溟心中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三人在前院坐了一会儿,因为刚采的药草要处置惩罚,所以就将医馆关了,三人回到了后院。陆溟去炼药房处置惩罚药材,令郎玹则带着洋洋去厨房,准备一下晚饭。
陆溟将药篓里的药材拿出来一一摆放在桌子上,然后开始分类,这时一阵扑棱棱的声音传来,陆溟回过头,只见一只信鸽停在窗台上,陆溟走已往,轻轻摸了摸信鸽的头,然后取下信。
陆溟慢慢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年关将至,归否”,陆溟沉吟了一会儿,将信条扔到了炭火盆中,继续处置惩罚药材。
晚上,餐桌上。
“洋洋,吃这个。”令郎玹加了一片青菜给洋洋,洋洋灵巧的吃下,看着洋洋塞得鼓鼓的嘴巴,令郎玹忍不住弯了弯眉眼。
陆溟坐在他们劈面,笑着看两人的互动,想起今天下午收到的信,陆溟想了想,决定等吃完饭再说。
吃完饭后,令郎玹和洋洋一起去将碗筷洗洁净,准备回房间的时候,被陆溟叫了已往。
“怎么了,师父?”令郎玹牵着洋洋坐下,问道。
“年关将至,我准备回家一趟。”陆溟淡淡的说道。
“回家?”令郎玹有些惊讶的说道,他一直以为师父的家就在洛京,原来不是啊。
“嗯,回一趟平青,”陆溟说道,“路程遥远,我准备明天就出发。”
“明天就走吗?”令郎玹有些焦急的问道,究竟陆溟要回家,多数是不会带着他和洋洋的,所以几多有些不舍。
“嗯,明天巳时走,”陆溟说完,就见令郎玹有些失落的低下头,他继续说道,“你们也赶忙收拾一下,明天还要早起。”
听到这话,令郎玹惊喜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向陆溟,“我、我们也能一起去吗?”
“虽然,”陆溟笑着说道,“怎么,难不成你还以为我要将你们两个留在这里看家吗?这要是来个伏莽,还不得伤了你们,我可舍不得。”陆溟捏捏洋洋肉嘟嘟的脸颊,玩笑道。
“太好了。”令郎玹开心的喊道,陆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让两人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早点休息,两人和陆溟道了别,手牵手回到了房间。
看着两人回到房间,陆溟转身走进炼药房,将这一年来炼制的药装进一个木箱子里,临出门时,陆溟停了下来,转身看着这用了一年的炼药房,陆溟眯了眯眼,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令郎玹就穿好衣服,在厨房里生火做饭了。他虽然没有去过平青,不外听名字应该很远,所以要准备好一路的干粮,而他在做完早饭后就开始和面,蒸馒头。
陆溟是被人看醒的,没错,就是看醒的。原来睡得好好的,结果在睡梦中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无法忽视的那种,陆溟只好醒了。只见洋洋正趴在他的脸上,盯着他看,黑黝黝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他,让人无端端有些畏惧。
“是洋洋啊,”陆溟坐起身来,“怎么一小我私家过来了,阿玹呢?”见只有洋洋自己在这里,令郎玹并没有在他身边,陆溟有些好奇。
“姐姐,馍馍,饭饭。”洋洋说道,虽然不连贯,不外好歹能听懂,陆溟就听懂了。
“在做饭啊。”陆溟说道,洋洋点颔首,陆溟翻身下床,将洋洋放到床上坐着,用另有余温的被子裹住,而自己则去穿衣服。洋洋灵巧的坐在床上,看着陆溟穿衣服,可能是被子太暖和了,小孩子又容易困,纷歧会儿,洋洋就裹着被子在陆溟床上睡着了。
陆溟穿好衣服,转身看着睡着的洋洋,失声笑了一下,然后将洋洋在床上放好,让他睡的更牢固一些。做完这些,陆溟就去了厨房,虽然知道令郎玹已经在准备早饭了,可照旧想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资助的。
结果刚到厨房,陆溟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原本不大的厨房被蒸汽笼罩着,陆溟走进去,发现厨房里晾着许多已经蒸好的馒头,数量多的够他们三个吃一两个月的了。
“阿玹,这、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蒸了这么多的馒头?”陆溟好不容易在厨房找到令郎玹,只见他正将一锅蒸好的馒头端出来,陆溟连忙搭了把手,看周围的样子,这应该是最后一锅了。
“师父,”令郎玹没想到陆溟会过来,将蒸好的馒头放好,他有些欠美意思的说道:“因为师父说要去平青,阿玹觉得应该挺远的,所以想准备些路上吃的干粮,正好家中还剩下一些面粉,我就都蒸了……”
令郎玹的声音越来越低,厥后直接没声音了,他意识到他似乎是做错了,他这么做让陆溟感应困扰了。而陆溟确实有些困扰,这么多的馒头,他们三个在路上基础吃不完,可是也不能浪费,这真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见陆溟一直没有声音,令郎玹有些忐忑不安的抬起头,小声喊道:“师父……”陆溟看向他,令郎玹小心翼翼的问道:“师父是生气了吗?”
“嗯?”陆溟一时间没反映过来,看着令郎玹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陆溟连忙解释道:“啊,没有,我没生气,我只是在想,你蒸了这么多的馒头,仅靠我们三个要吃很久才气吃完,该像个措施才行。”
听到这话,令郎玹才放下心来,他擦擦眼睛,轻轻扯了扯陆溟的衣角,“师父不用担忧,阿玹知道该怎么办。”说完,令郎玹朝陆溟神秘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