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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疑

拾疑

随良 著

  • 灵异

    类型
  • 2019-08-01上架
  • 443333

    连载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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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十年前的相片

拾疑 随良 4942 2019-07-31 21:32:42

  2002年 5月11日深夜

  “案发现场就是这里?”刑警队队长张岳深吸一口烟问。

  “是的,别墅二层发现的尸体。”警员叶楠林回道。

  “今天可真要命,大晚上的还那么热......”张岳皱着眉头,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大步向前走着。

  两人一同走近眼前的别墅,这里早已被警戒线封锁起来。勘察人员来来回回,脸上的汗水随着紧密的行动扑簌而落。

  两侧的灯光打得很亮,走在中间,张岳不得不把手抬起来遮在额头前。

  站在玄关的中年女性捂着脸,身子随着情绪的颠簸而哆嗦,眼泪止不住地从指缝里渗出,看样子应该是死者的家人。

  一旁的警员见到张岳便敬礼喊了一声“张队!”

  那女人听到这消息,把手拿下来,脸色很难看。她抓着张岳的胳膊,“您一定要帮我找出害死我女儿的凶手。”

  张岳看着女人的模样,鼻涕和眼泪交织在一起,嘴唇因为打颤被咬得泛着血印,脸颊也透着苍白色。

  一个女人不再注意形象的伤心地哭泣,这让张岳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感。

  虽说他也见过不少眷属的情绪变化,但如此掩饰不住的伤心的神情,照旧头一次见。

  他走到二层,凭据死者眷属的反映,他不敢想象即将泛起的场景。

  “张队,案发现场在这边。”一名警员引着张岳走到卧室前。

  张岳目所能及之处,尽是一片狼藉——被拉扯到半的窗帘幽幽地挂在窗前,衣柜和桌柜都被翻动,桌子也歪扭地放在其中。

  女孩躺在床上,腹前只能看到刀柄。衣物被褪到一半,而最显眼的照旧摆在身边的一捧鲜花。

  张岳刚想走进去,瞥看法上有几处血迹,便绕着血迹走到床边。

  他看到这样的现场,几多心里是不适应的,究竟他也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儿。

  他很想痛骂凶手,但是又不能把这种情绪带到事情中,便照常询问起勘察情况。

  “死了多久?”张岳问屋内的女警员王佳娴。

  “凭据尸体的僵硬水平和尸体温度来看,死亡时间推算为下午6点。”王佳娴汇报道。

  “凶器是那把刀?”张岳指了指女孩身上的刀柄。

  “是的,凶器是一把折叠刀。死者身上有多达6处的明显刀伤,另有多处细小划伤,致命伤则是腹前的一刀。”

  “第一发现者是谁?”叶楠林发问。

  “死者的母亲,晚上9点下班回家后发现的死者。”

  “看这个情况,应该是女干杀了。”张岳说着,看向叶楠林。

  “啊,嗯......”叶楠林似乎有点走神。

  张岳把手背到后头,若有所思地走出卧室,“温华和数典呢?”

  “他俩应该要晚点。”叶楠林给张岳递已往一根烟。

  “这个案子,你觉得是什么情况?”张岳皱着眉问道。

  “和你想的一样,只不外我是想不通为什么要给死者留下那么多伤口。”

  “怎么说?”

  “你想想,如果是女干杀,那应该是死者反抗而被刺伤,凶手大可以只刺一刀让死者停止反抗。”叶楠林有些犯难地看向卧室里的场景,“可是凶手刺了6刀,这看起来就像是单纯寻仇而已。”

  “你这么一说确实很奇怪。”张岳把烟点燃,走到走廊的窗户前。

  叶楠林也跟上去,靠在墙壁上吸上一口烟,两人默契地期待,默不作声。

  “他俩来了。”烟抽到一半时,张岳借着灯光注意到了正在向这边走来的两人。

  “今天晚上看来是个不眠之夜了。”叶楠林把最后一口洁净爽利地吸完,嘴里吐出的烟雾如同笼罩着月亮的雾气一般,给这里蒙上一层模糊不清的界线。

  随后那烟头掉落在地上,星火在地板上弹跳。

  张岳和叶楠林向楼梯处走,想要迎接即将到来的两人。再次路过卧室时,屋内的勘察人员举起相机,瞄准女孩的遗体拍下了照片。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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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后,2012年5月12日?10:32???倾墨杂志社

  “终于可以收工了。”何凉伸了一个懒腰,看着电脑上的结果,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把图稿发到群里后,他闭上眼睛想让连续紧张的神经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奈何天公不作美,部署了一通电话钻进何凉的耳朵里。

  何凉彷徨在清醒与迷糊的漏洞之中,听得手机响起,只得忙乱地爬向清醒的一端。

  “喂?”

  “小何?哎,你今天什么时候过来?”

  何凉听到熟悉的声音,瞥了一眼桌上的日历,想起来今天是扫除旧屋的日子。

  自从搬到新家之后,何凉每半年都市到之前的屋子里清扫一遍,那个打电话的即是一同资助扫除的陈数典先生。

  “陈叔,我刚忙完,现在就可以已往。”

  “哎好的好的,路上注意宁静。”陈数典说话习惯带着一个“哎”的音,这个鲜有的特点也确实难以忽略。

  “下午再补个好觉吧。”挂了电话后,何凉自语道。

  何凉关上电脑,检查了一遍桌上的物品,一手握起车钥匙便要向门口走去。

  那一侧也正好有个男人走过来,先何凉一步站到门内。

  “何编?怎么一早就来事情啊?”男人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提起早饭道:“你要不要吃?”

  何凉摆了摆手道:“昨天你们倒是喝得尽兴,我要是不来善后,转头你们又得被主编骂。”

  “我可没有,我昨天喝得不多,而且你看我不是来事情了嘛。”

  “你这身上的酒味还在呢,我刚刚把稿子都发到群里了,你们核对一下,各自分个工吧。”

  那男人照旧笑着露出一口明白牙,“跟何编一组也太幸福了吧。”见何凉走到身边还嬉皮地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紧接着,他又提醒道:“外面挺热的,注意防晒。”一边说着,还摇了摇手里的衬衫。何凉见他如此,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笑着走向电梯。

  这个看着高峻却异常孩子气的人,是何凉的同事张择端,平日里他除了卖力图片修正,还卖力活跃气氛、营造笑点,为枯燥的职场生活增添一份乐趣。

  不外“枯燥”一词或许用的不太恰当,究竟这里汇聚的都是年龄相仿,带着同样梦想的年轻人。

  平日里何凉也不会因为官压一级便向他们施加压力,反倒是耐心地教他们专业性的知识。

  于是他们也不会有心理肩负,事情以外的闲暇时间,这里就如同大学的社团一般,极其融洽。

  出了公司,也确实感受到了夏天的气息。风轻轻地刮着,掠面而来还带着暖暖的气旋,在脸上晕开来,便有汗水凝在额头。

  面对耀眼的光线,何凉只好眯着眼睛快速向停车场走去。

  何凉驱车赶往十公里外的旧屋处,到达目的地后,那个眼神锐利的大叔便向这招了招手。

  “陈叔!”何凉喊着,从车上提下两瓶白酒,向陈数典走去。

  陈数典也向上迎接,他看起来身材硬朗,法式坚实。

  “小何啊,哎你很久不来感受都不习惯了。”

  “哪里的事,您这样说下次我还要多来频频。对了,不知‘那边’另有消息吗?”何凉递过酒水,陈数典便满脸红润地笑了起来道:“每次喝你的酒,我都感受飘飘欲仙的......‘那边’暂时停下来了,似乎是工程款没拨到位。”

  陈数典凑到何凉耳边,何凉礼貌性地蹲下身来听。“哎你不知道,政府那边的决策和开发商有矛盾的,这边住户又都是农村来的哪能搞得了这些工具,预计还要挨上一些日子。”

  “这倒也好,爽性不拆最好。”

  他们谈论的是这片土地的拆迁问题,开发商一直想在这边建新的商区,可是顽固的住户和政府的条款一直让他们很难下手。

  “哎不说这个了,先进去吧。”

  何凉把门打开之前,深吸一口气,不外是半年拉开一次房门,这次却让他感应异常极重。

  这个地方给他留下了不少的回忆,从玄关走到正厅,从正厅走到卧室和阳台,每一处都有他和家人生活的影子。

  一进门,外面的光就不客气地闯了进来,先是像离弦的箭一样直直地射在地毯上,随着门的开启,再延伸至衡宇内更多的地方。

  何凉脱下鞋子,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想着什么。接着,也掉臂地上有无灰尘,赤着脚向里走。

  “嗯......”一个降低的声音,在这个平静的屋子里显得很突兀。

  “谁在那?”何凉警觉地向声音来源走去,一个样貌邋遢的人躺在床上,嘴还吧唧吧唧地震着。

  那人似乎也听见了消息,突然坐起来,两人简朴的对视了一眼,床上的人张皇地将眼神挪向四周。

  他下了床,踉跄地走着几步,推开何凉便要离开。何凉刚伸手抓着他的胳膊,那人却很快地挣脱开来,向外跑去。

  “哎不用管他了,预计又是四周的小乞丐,没有地方住便偷摸着进来了。”

  陈数典向何凉解释,何凉却因为适才那一幕慌了神,“力气好大”,他嘀咕了一声。

  “陈叔,您也住在四周,如果另有人偷偷进来,照旧麻烦您报警处置惩罚了。”何凉说完,便急着改口说:“差池,不是报警,只要把他们赶走就好。”

  陈数典听了也笑了起来“哈哈,小何啊,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外这几天照旧不要打扰这些可怜的人了。”

  “这是为什么?”

  “哎最近这几天,出了挺大的事。死了人,许多几何人都不敢外出了。”

  “具体是什么情况?”

  陈数典摸了摸下巴,回道:“如果我还在刑警队的话肯定清楚,不外我现在也不想多干预干与这些事情。”陈数典眼睛一亮,继续说道:“哎说不定你们杂志社会有消息,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

  何凉泄了气一般,“如果有消息我早就知道了。”

  “哎别一听到这种事情就那么敏感。”

  “这些事情都是次要的,我是怕这些事情会惊扰到她。”何凉把目光移向屋内最中央,一个相框静静地安置在架子上。

  相框左右两边放着几座奖杯,其中一座的杯口有一封信压在上面,潦草的字迹已分辨不出写的什么,那深红的小圆印章却依然附在上面,未曾褪色。

  相框正前方放着一个椭圆的小金鼎,四个弯曲的脚支撑着鼎。

  鼎中撒满了玄色的巧克力粉,看上去就像沙土一般。粉末中带着灰玄色的颗粒,即是插在巧克力粉上的香烛燃烧殆尽后留下的痕迹。

  何凉的目光一直盯着照片中的女人,他难以言说的情绪频频涌上心头,却又不能好好地倾诉。

  陈数典捏起一柄香烛,用洋火点着后放在鼎中。他见何凉的眼神迷离,便轻轻地拍了拍何凉的肩膀,转身向厨房走去。

  何凉再次闭上了双眼,耳边萦绕着从窗口刮来的风的声音。

  那风是忽快忽慢、富有节奏的,它吹动着香烛燃起的细烟,再加上洋火燃烧留下的味道缠绕在一起,形成一种香柏树的树干灼烧后带有的淡淡的香气。

  似乎从香柏树的降生伊始,那愈加细腻的枝干便牵绕着相互,叶子相互遮挡,露水轻扯青色的霓裳。不外这些曼妙的景物都在火光中一一退场,只留下一股清香。

  何凉将眼睛睁开,把上衣内袋的小礼物放在金鼎的旁边。

  似乎照片里的女人在生前异常喜好巧克力,否则也不会为她准备咖啡粉末作底的小鼎,还要单独备上一份巧克力。

  数分钟的“相同”之后,何凉整理情绪,开始和陈数典一起扫除衡宇。

  何凉走到厨房,拿起扫帚清扫地面,地面扬起的灰尘浮在半空,在光的映衬下悄悄地向四周飞散而去。

  “咳......”何凉因为灰尘落入鼻腔而清咳一声,陈数典便停下行动,回过头道:“这次的时间比之前长。”

  “可能是因为刚刚那小我私家吧,我照旧有些记挂。”何凉停顿一下,继续说道:“我只想让她一小我私家好好呆着。”

  “下次......”陈数典刚想说些什么,突然拍了脑袋道:“哎差点给这事忘了。”说着便向门外走去,这一系列的行动让何凉看得也是云里雾里。

  之后,陈数典抱着一个宝箱似的箱子走进来,何凉向前接过箱子,陈数典站在原地一手插着腰一手擦着汗。“呼......哎好长时间不运动,身体吃不用了。”

  何凉也感受到了箱子的重量,将它轻轻地放在地上。“陈叔,这是什么?”

  “这是......”陈数典还没有缓过劲来,喘着气道:“这是寄给你的快递,从外洋来的,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何凉摸索着这个箱子,有着似曾相识的感受。

  这个箱子从整体来看是个尺度的长方体,铜制的身子将内物很好地包裹其中。它有着木头一样的深褐色,八个角因为摩擦泛着青灰色,而箱子身则镶着一圈白色的花纹。

  从上方看,同样镌刻着紫红色的图案。图案上有两只喜鹊,一只展着双翅腾于空中,另一只仅展开一翅,张着鸟喙向下探去。

  箱子两侧各有一个半圆的把手,将手扣着半圆的凹槽中便可抬起箱子。而箱子正面,有三个椭圆状的铜环紧挨着安置在外貌,这即是这个箱子概略的样貌。

  何凉为了更好地视察,便拉了一个较高的小圆桌。圆桌的面积和承重能力也与箱子所匹配,他便将箱子搬到桌子上,两个物体接触时有一圈浮灰向外扩散。

  “陈叔,寄过来这份快递的时候,快递单上有写来自哪里吗?”

  “哎似乎是从意大利寄过来的,你在意大利有认识的人吗?”

  “没有,不外应该不是意大利的朋友。”

  何凉重复检查箱子上的线索,箱子底座也都看得清楚。

  他发现那三个铜环上都有一模一样的拱形小口。而每一个铜环上的拱形口足足有80个,它们间距相等,像守卫似的刻画在铜环上。

  “意大利......”何凉似乎有了头绪,将那三个铜环左右移动,那铜环便随着“咔哒”的零件声,慢慢脱离箱子。左右两个铜环可以直接向两侧移动,中间的铜环在旋转一圈向上拉起之后便轻巧地与箱子疏散。

  何凉把三个铜环堆叠起来,那铜环也相互吸引似的卡在一起,合成了一个圆柱体,只不外上下两个圆环比中间的要小一些,看上去更像一个压扁了的足球。

  陈数典看到何凉将铜环卸下,不禁点了颔首,尔后又做出受惊的样子问道:“哎你觉得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陈叔,你看这个箱子。”何凉一手拿着“小足球”,一手指向箱子中央,上面有一个锁孔。

  “这个箱子的钥匙应该就藏在这几个铜环之中。”何凉说道。

  “哎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寄件的位置意大利,其实就是一个线索。在我看到这些小‘拱门’之后,就或许知道出谜题的人给了一个明确的偏向。”

  “哎这是什么意思?”

  “陈叔,不知道你对修建有没有了解,有没有哪个修建上面有这么多小拱门?”

  “哎你要是问我怎么办案我倒是能说出一二,究竟我们也不搞修建。”

  “古罗马。”何凉提醒道,陈数典也因为这个提醒,想起了相应的修建“你是说古罗马竞技场?哎这么说来似乎它有许多几何拱门,有......”

  “80个”何凉说道:“竞技场每一层都有80个拱门,而且每一道门的间距险些一致,就同我手中的铜环一样,它们一一对应竞技场的三层。古罗马在现代对应的即是意大利半岛,所以令我越发确信这铜环便代表着竞技场。”

  “哎所以说这样合在一起就可以打开箱子了吗?”

  “还少了工具。”何凉把铜环放下,一手抬起箱子的一端,仔细看着圆形把手的内部。他效仿取下铜环的步骤,将圆形把手移动开来。“一般来说这种机关不会让你在正常使用中发现眉目,所以抬起箱子和放下箱子时的‘上下’的移动是不会触发机关的。只要向水平线移动......”

  那两个圆形把手随着又一次的“咔哒”声被卸下来,何凉见把手乐成脱离,迫不及待地将他们安置在铜环上。

  这些部件组成了一个椭圆状的物体,相互贴合,似乎自己就是一体。

  “哎,这是个鸡蛋?”陈数典问道。

  “这是个抽象的地球。”何凉把她递给陈数典,陈数典好好地看了几圈,也没有看出些什么。

  “你把那些个拱门上下对正,拿远看去,这些线条像不像经纬线?”

  陈数典听了,就照着何凉的说法,一边拿开一边眯着眼看。“哎确实有点像?”

  “而且地球自己就是椭圆体。”何凉继续解释道:“接下来就是推理出开启地球的要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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