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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小作精

第三十五章 枪打出头鸟

毒舌小作精 看哪这人 3149 2019-08-27 13:48:19

  “有的人重财,有的人重色,有的人就是重情感。”虞棠开口:“言家主,您口中的利益至上所代表的利益,应是因人而异吧,况且,据我所知,与您交好的西海祁家,其所属的海贼团也有一部门在通缉令之上。”

  虞棠意有所指,为了帮蓝岸开脱而将同一盆脏水直接扣在了言良的头上,这一行为惹恼了言净予。

  “所以你是重生,对吗?”言净予冷嗤一声,满眼鄙夷:“真不知道我言家哪里惹到你了,要被你这么针对。”

  “就事论事而已,我还不知道蓝家怎么惹到你们言家了,要你们言家的家主亲自出来带节奏给别人扣帽子。”虞棠话音刚落。

  “虞棠,闭嘴!”虞昙也不知道虞棠为蓝家出哪门子风头。

  “我不。”虞棠一脸无赖样儿:“我已经被逐出虞家了,我想说什么,我就说,我想做什么,我就做,没人能管我。”

  虞敏生气极反笑:“好一个没人能管你。”

  言良一脸的尴尬,求助的看向白凡,白凡眼神示意言良先稳住,尔后他进场解围:“既如此,这是我们五各人族的议会,虞女人既然已经脱离虞家,还望就此离开,切勿说些诡论,扰人心神。”

  虞棠摸了摸鼻子,本就是她自己死皮赖脸跟上来的,若平静的待着倒也而已,但虞棠却偏要不死心的多说几句,结果现在被人抓住了小辫子。

  她转身要走,却因为蓝岸的一句话停在了原地。

  “虞棠跟我们是一起的,她现在是我蓝家的座上宾。”蓝岸的一句话,便让虞棠有了留在这里的理由,虞棠挑了挑眉,笑容有些可恶:“对哈,我都忘记了。”

  “各人别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今天各人为何而来,可别忘记啊。”虞棠重新将话题引到那贼人的身上,这次,不是言良审问,而是虞棠,她自告奋勇的成为审判官:“蓝家重建与你有关否,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份。”

  “仅凭一个纹身就能认定是乐团长的手下,也过于坚决了,这纹身你能纹,我也能纹,基础就不能代表什么。”虞棠要推倒言良之前问出的所有答案,她看向山河:“江家主,您找一个纹身师,先看看这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嗯。”山河扭头对身边的小厮付托。

  “假设,你的纹身是很久之前就有的,而且你是乐团长的手下已经被证实,那么如你所言,夜屠白家,是蓝家主提倡的,可,证据呢?”虞棠笑容越发艳丽,她目光如炬,透亮的黑眸如同宝石一样闪亮:“夜屠白家这种大事,两位领导人商量一定是秘密商量,你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贼人的额头泛起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他目光闪躲,嘴唇开始发白。

  “想清楚喔,一句假话,我就砍断你的一根手指头。”虞棠看这贼人虽然面容憔悴苍白,但眼神有神,开始怀疑这家伙真的是将死之人嘛。虞棠瞥了一眼言良,眼神徒然变冷,看向贼人:“我说砍一根,就绝对是一根,你求谁都没用。”

  “那天,我无意间撞见蓝家主和乐团长的对话,他们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确实是夜屠白家。”那贼人也知晓自己这句话实在没有什么影响力,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当初蓝家重建时,我们老大带着我们暗地里帮蓝家主做了许多的事情,好比,去年九月,江家有一批货物丢了,那就是我们做的。”

  江遇北的心情开始变得奇怪。

  “你确定吗?”江遇北问。

  “大……或许是。”贼人磕磕巴巴的说道:“我们替蓝家做的事太多了,而且,一年之前的事,记错了也不奇怪。”

  “……”山河脸色一沉,眉头皱起:“那批货物是我们引山贼的饵,虽对外宣布丢了,但实际上,并没有。”

  “哈哈哈哈哈。”虞棠坚决讥笑,她跟看傻子似的看那贼人:“说多错多,你背后的主子真是个蠢货,做陷害人这种龌龊事儿,还不找个智慧的,居然找你这种。”

  亦或是真以为,能一手遮天?

  言良和白凡二人的心情黑一阵白一阵,纵然克制,但低下头的那顺间,双眸里的狂风骤雨已经刮起,直叫人一阵颤栗,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杀意。

  他们俩是真没想到,能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不是这贼人太蠢,若凭据适才言良的询问,此时早就已经成了定局,剩余世家纵然察觉到了什么,也不会冒然出头,究竟都有记挂。

  而蓝岸,他这人虽然睿智智慧,但人生中最要害的那几年是在蓝漾生长的,思想深受蓝漾的民风影响,回到京南这几年都没有扳过来,依旧照旧蓝漾人直接的那一套。

  他能解开浩劫题,但不代表不会折在一些小问题上。

  虞棠终究是太年轻了,她因为是黑暗系异能者,在没有异能的时候比凡人看到了更多的工具,但可悲的是,她什么都没有看全。

  无论是爱,亦或是恨,都模棱两可,模糊的像是陷在泥坑里的花束,沾满淤泥,肮脏无比。

  孩子就是会如此,愤世嫉俗,总觉得能以一己之力,会改变全世界,以至于一头扎进深渊,在还未悲凉的酿成肉泥之前,就已经死去。

  这个世界会变得更好吗?

  会的。

  但绝不是在你生活的年代。

  那纹身师来了,经过他的判定,凭据图形旁的淤红,确定了这贼人的纹身,是在前两周纹上的,于是,所有人都知晓了蓝岸被贼人污蔑。

  “难怪呢,原来是有心人故意利用舆论,强行拉蓝家下台。”虞棠平静的说出在石洞外捡到了玉牌一事,尔后看向白凡,竟然慰藉起白凡来:“白家主,白家遭遇祸事,我也很惆怅,但是白烬欢和白菱二人都没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虞棠在含血喷人什么?

  白凡扯扯嘴角,端着身为上位者的架子,来自于小辈的慰藉,真是讥笑。他笑的令人心里发毛:“你所言极是。”

  整个家族险些覆灭,但是中坚力量却没有半点摧毁,毁掉的,是最廉价的外层力量。

  白凡突然之间开始觉得,虞棠定是知道了什么工具。

  那贼人突然暴毙,死因不清,死的时候突然口吐白沫,满身发抖,直咬断了舌头,死状其惨,虞棠后背生凉,转过身,正好与白凡的目光对视。

  那视线,阴森如饿狼。

  虞棠咧嘴一笑,笑容明媚艳丽,红唇极肆张扬,阳光下着实标志的一张小脸,带着年轻人独占的疯狂,她恰似在宣战,又像是已经开始了战斗。

  “很自得啊。”江遇北就是看不惯虞棠这副得瑟的样子:“帮蓝家洗脱了冤屈,是不是特有成就感?你以为你很正义吗?”

  “对啊。”虞棠大咧咧的认可:“我似乎比言家主更强一些,究竟他问的问题都没有问到点儿上。”

  “呆子。”江遇北抱住双臂,后背靠在墙上:“你以为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吗?就算这次蓝家洗脱嫌疑了,可下次没准就坐实了罪名。”

  蓝漾很庞大,远比虞棠想的要庞大,而蓝岸在蓝漾生活的如鱼得水,这就已经代表了蓝岸的能力不俗。此次,就算没有虞棠,蓝岸也不会失事,他也会乐成的脱身,不外若是他自己为自己平反,纵然是真话,也会八成有诡辩的嫌疑。

  于是,虞棠就被当成了枪,攥在他的手中,开始为他效力。

  “啊~”虞棠明显没有找到重点,咧着个嘴一脸自得:“那照你这么说,我不止是正义,还勇敢。”

  这个蠢货。

  被人卖了,还在给人数钱。

  江遇北气呼呼的走了,虞棠眨眨眼,她知晓江遇北是什么意思,但她偏不。

  影象中,似乎从出生开始,所有人就都在跟她说,这件事你不许做,那句话你不能说,他们都在虔诚的向上天许愿让虞棠酿成个哑巴残废。

  她只要做一件事,就会有人跑来,用一种尊长的语气训斥道:“你做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以后不许再做了。”久而久之,虞棠甚至连呼吸都市怀疑是不是错了。

  为什么我不能做?

  为什么我不能说?

  那些人是带着体贴而来的吗?虞棠不知晓。没有人解答虞棠的疑惑,他们只是自顾自的限制虞棠的行动,企图让虞棠酿成他们的傀儡。

  做的事情,一直都是没有意义的,说的话,且都是一些空话。我是不是就连在世,都是没有意义的?

  虞棠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所以别人说她,她从来都没有反驳过,也没有为自己争辩什么,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她知晓,她没有异能,就应该轻易的在世,可现在,她好不容易有了时机,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能证明自己,哪怕是一个很小的时机,她都不会放过。

  从一出生就被否认了全部价值的虞棠,并没有宁愿如此。没有异能,她就去钻研阵法,可还没入门,书就被虞敏生尽数扔出了门外。

  “你又在折腾什么?你不是那块料,别浪费时间了。”

  一盆凉水浇下来,虞棠的心彻底凉了,请来教阵法的先生被父亲又请走,虞棠只能坐在房间里,凭据父亲的意愿可笑的又开始摆弄起花花卉草。

  她不宁愿宁可,可却半点措施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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