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池涟起来的时候,清漪和白雪已经在门外等他了。
白雪扑到他身边:“我说白团子,都要日上三竿了,怎么才起!”
池涟拨下他的爪子,看向清漪:“怎么不叫醒我?”
白雪哼了哼:“还不是主人想让你多休息会儿!”主人太偏心了!
池涟看着清漪傻笑。
“何时走?”清漪问他。
池涟想起那日允许了林景尘他们要给他践行,回道:“等林景尘他们来了之后。”
白雪撇嘴:“你就确定他们一定来?”
“不确定!只是有约在先,总要信守允许吧。”池涟回道。
“池令郎,你们要走?”
池涟转头就见月水心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这边,笑了笑颔首说道:“正是,已经在此处叨扰多时了,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也没有须要呆在这儿了。”
昨日城中已经张贴通告说猎人魔已经被缉拿归案,所以这件事也算落下帷幕。月水心上前一步说道:“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那我为列位准备一些酒菜,就当是替列位送行。”
白雪眼一翻:“又来一个!”
池涟还没说什么,就听见门口一阵响动,众人扭头看去。
“我说云上将军这是没来过春楼吗,这么好奇?”邢凡云看他东瞧西看的样子揶揄道,他们来时恰好半路遇到,便一同过来。
云墨北斜睨着他讥笑道:“虽然比不上邢副将肆意风骚,流连花丛啊--”
“好了,墨北。”云南风打断他们无聊的斗嘴,看向落千树,好奇问道:“这位是...”
林景尘微微笑道:“六公主落千树。”
云南风有些惊讶,刚要行礼,就被落千树抬手制止:“今日只是朋友间小聚,不必多礼。”
“就是!就是!”邢凡云赞同道,他也是厥后听林景尘说原来当初在邢尉府见到的那人是男扮女装的六公主。
池涟站在楼上朝下面众人喊道:“喂--你们怎么都来了!”竟然连云南风和云墨北都来了,这也...太隆重了吧!
邢凡云抬头笑道:“这算什么,我另有好工具赠你呢!”
池涟一听马上眼睛一亮,身子一翻就落在大堂中央:“什么好工具?”
邢凡云摸向腰间拿出一张票据:“这是你当初揭榜的赏金,五万金叶,但是金子太重了,给你换成了票据,不管你走到哪都可以凭此换取。”
池涟马上两眼放光,小心翼翼伸手接过:“果真是好工具啊!”其时虽然燕挽丝也要给他赏赐,但他总觉得没有好由头拿,可这纷歧样,这可是他凭本事得的,这下子吃喝不愁了!
白雪见状也是一个闪身便冲到眼前,两眼亮晶晶的:“白团子,这是不是可以买许多几何许多几何烧鸡。”他听的意思像是!
池涟冲他挑眉,那意思不言而喻,再说,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儿的工具吗?
这边月水心和清漪也下楼,月水心开口道:“既然列位都是来为池令郎他们践行,我让后厨烧几个菜,各人小酌几杯如何?”
云墨北颔首:“正有此意!”
邢凡云也道:“谁怕谁啊!”
林景尘摇头:“各人先坐下说吧!”
几人围坐在一张长桌上,云南风先开口问道:“池令郎可想好往哪边走了吗?”
池涟摇头:“还没想好,我对这里并不熟悉。”
“如若自此向西北,一路要经过若木国,羽民国,纵渊国和大幽国。”邢凡云端着茶杯说道。
落千树颔首:“虽然各国都有往来,但基本上都是商贾,对于其他国家的国情我们也都不大了解。”
“这么神秘?”池涟有些惊讶。
林景尘笑着颔首道:“不外,离这里最近的若木国听说照旧富足安宁的,你们不妨去看一看!”
“如此也好!”
云墨北突然作声:“你是如何抓到那猎人魔的?”终究照旧忍不住问了出来。
邢凡云瞥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般烦琐,人都已经归案了,还非要刨根问底作甚?”
“你就是这么跟你的头儿说话的?再说,我刨你家根了?”云墨北皱眉以示不满。
邢凡云耸肩并未答话,池涟见状说道:“那猎人魔虽然凶残,但幸亏道行不高。”
“还真是妖物作怪啊---”云墨北小声嘀咕道。
“嗯”池涟说的半真半假,但幸亏云墨北未再追问。
月水心很快让人将酒菜摆上了桌,后面还随着柳芙茹,见这么多人坐在一起有些惊讶,转头看向池涟:“池令郎,你这要走也好提前打个招呼,我好热闹准备一番,这要不是水心刚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
池涟笑着站起身,端起桌上的酒杯:“当初为了留在锁春阁,我们才谎称是官府之人,还请您莫要怪罪,再者我们继续呆在这儿于此也是多有未便,也无意惊扰众人,既如此,我敬您一杯算是赔罪!”
“请!”柳芙茹久迹于烟花之所,见过形形色色之人,听他如此说也是心如明镜,况且雨过天晴,她的生意也是日渐好转,遂开口道:“你们吃好喝好,这桌啊我请!”
众人开口致谢!
“我们是不是也该敬池令郎一杯?”落千树开口,池涟于他们在坐的这些人都有膏泽。
“虽然,还得一个一个来!”邢凡云伸手拿过桌上的酒壶,就开始挨个倒酒,瞥了一眼静坐一旁未曾开口的清漪:“另有清漪女人!”
池涟一惊,这一个一个敬他,那他还能走吗?况且他从未喝过酒,太清宫严令禁酒。清漪...应该也是不会,况且她的身体...
“不如各人一起喝一个吧,这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得赶在天黑之前上路。”
云南风端起酒杯起身:“既如此,我们就别勉强池令郎了,各人一起举杯吧!”
“不行!主人不能喝!”劈面的白雪突然作声,神情有些不自然。
众人微楞,池涟看向身边的清漪,凑已往小声说道:“你是不是不能喝酒,以茶代酒也...”
“没事”清漪看他一眼,喃喃道:“况且我也许久未曾饮酒了。”
“主人!”白雪惊叫一声,清漪已经一仰而尽。
池涟见她没什么心情,疑惑看向白雪:“清漪为何不能饮酒?”看样子也没什么事。
白雪心情生无可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临别时,池涟站在门口看向众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云南风温润作声道:“就此别过,还望你们一路平安!”
“一路平安!”
“多加保重!”
“有缘再见!”
池涟一一看向他们,笑道:“后会有期!”
人走远后
邢凡云:“你说咱们还会不会再见?”
林景尘:“也许吧!”
云南风:“到时候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云墨北:“必须的”
落千树:“我也舍命陪君子啊!”
众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