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一个!”云墨北突然兴奋道,听起来很刺激啊!
“墨北,别厮闹!”云南风皱眉,依着池涟所说,这件事确实诡异,他不想云墨北掺和进去。
“云二令郎,照旧不要加入的好,人多恐怕容易打草惊蛇。”池涟看云南风的心情就知道,也随着劝道。
云墨北倒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问池涟:“你现在可有什么线索?”
“还没”池涟摇头,顿了顿说道:“不外,待在锁春阁,是人是鬼,总会泛起的。”
云南风颔首,略微担忧的说道:“池令郎一切小心为好。”
“多谢!”
池涟见天色不早了,就和他们告辞。
回到锁春阁,天色已是暗下来,远远地能看见里面透出的光,还能听到阵阵笑闹声。
池涟推开门,果真照旧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一边。大堂的一角有个类似戏台子的圆形修建,此时,月水心正在上面翩翩起舞,配合着台下的丝竹管乐,腰肢轻摆,暗香浮动。画面看上去确实赏心悦目,也担得起花魁的名号。
池涟视线只停留了片刻,便转向台下的客人,一眼扫已往,看穿着妆扮和随行的侍从,也知道是非富即贵。到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正计划上去找清漪,突然眼前插过来一条手臂。
池涟皱眉,看着眼前的人,五官倒还算周正,只是这一双眼睛透着一股子邪气。
美!真美!就连做出皱眉的样子都美!灼灼红衣更显得肤白如玉,黑发如瀑散落胸前,一黑一红的视觉反差衬的眼前人邪魅狂狷,可眉间的一点朱砂,又是那么清贵而不行侵犯。
似妖似仙。
“美人儿,你可真是美的爷心痒。”薛姬忍不住伸手摸向他的脸。
美人!他这是...被调戏了???
“噗---哈哈哈哈哈......”白雪捂着肚子狂笑。
池涟马上脸色黑如锅底,握住那人的胳膊,反手一拧,伸腿踹向他的膝盖。
“给老子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还美人?他知道自己长得美,可也听不得别人如此说他,更况且照旧个男人!
“疼疼疼!!!”薛姬咧嘴嚎叫,众人听到消息也都围了过来,这里面薛姬的仆人见状,连忙上前将池涟围住。
“你...你快放开我们家令郎!”
“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仆人见自家令郎被人按住,再看眼前的男子的容貌,自然是清楚发生了什么,可谁让他倒霉,被令郎看上了。
“哦?”池涟邪气一笑:“我倒要看看怎么个不客气法?”
虽说自己修习宁心静气,可现在难免有些火大。
“白团子,我差点被人摸,你也差点被他得手,咱俩算扯平了。”白雪还在一边幸灾乐祸。
池涟:“......”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薛姬此时被人压着,还被这么多人围观,脑袋有些充血,面子已是挂不住了,爆吼一声:“一帮废物,还不赶忙将人拿下!”
竟然敢打他?待会儿落在他手里,还不是任他处置?
仆人获得命令,一窝蜂冲上去,池涟手一松,薛姬刚想喘口气,不成想一脚被人踩在背上。
池涟就这样一脚踩着趴在地上的人,仅用一只手就气定神闲i地撂倒一片人。
楼上招呼客人的柳芙茹听到这么大的消息,连忙下楼,挤已往一看倒了满地的人,和还剩半口气的薛姬,心道:欠好!
“池令郎,您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是这薛姬可是薛尚书的独子,这要是有个好歹.....
池涟这么运动了一下筋骨,气也消了一半,睨着地上的人:“让他给小爷致歉!”
薛姬这下真的是怂了:“我错了我错了!”
池涟脚尖一点:“滚!”
一帮侍从忍痛爬起,赶忙扶着薛姬跌跌撞撞出了锁春阁。
柳芙茹松了口气,忙招呼周围的人:“列位,都散了吧,散了吧。”
月水心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于是走下台子,向着池涟走去。
“池令郎”
池涟转身,看着站在面前的月水心,没什么心情:“有事?”
“你没受伤吧?”
“没有”
月水心却指指他的手:“流血了。”
池涟低头一瞧,果真,不知被什么刮出了一道口子,浅浅一条血痕,没什么感受就没注意。
月水心突然拽住池涟的手,抽出腰间的帕子细细擦着。池涟一惊,猛然将手抽回,看了她一眼,蹙眉道:“不必了,多谢。”
池涟冲白雪使了个眼色,两人绕过她往楼上走,月水心垂眸看着帕子上的点点血迹,若有所思。
池涟上楼,看着拐角处的房间里都没有点灯,有些奇怪,却见白雪扭头朝后院走。
“主人在后院。”
后院?难道是前面太吵了?确实,对于她来说,应该是觉得入不了眼的吧?这世间应该很少有什么能让她为之停留的。
池涟跟在后面,推开后院的木门,就看见清漪立在池塘边,视线一转,落在水面上,竟然...放着一盏荷灯?
清漪听到声响,偏身看过来:“你们回来了?”
“嗯”池涟走已往,站在她身旁,指着水面上的荷灯:“这...是谁放的?”
如果是为了祭祀,也应该放到河中让其顺水漂流,以慰先人。可这又不逢月朔十五甚至不是什么祭祀节日,更况且这池塘照旧一潭死水,在这里放荷灯又是何意?
清漪摇头:“我来时,便放在这里了。”
“那可真是怪了!”池涟喃喃道。
“你们可有什么线索?”清漪看着他,想到他之前随着的那人。
池涟欠美意思地摸摸鼻子:“跟丢了,不外他应该还会回来的。”
“嗯”
落千树陪着落子卿用完晚膳,出了浮生殿已经亥时,庆何在前面提着灯,兰汀和灵陌小心翼翼跟在后面,路过紫兰苑的时候,就见一行人抬着轿子迎面走来。
“见过六公主!”
“嗯”落千树认得这丫鬟,也隐隐约约看出里面的人影,微微侧身冲着轿子里的人俯首:“见过月妃!”
“见过月妃娘娘!”
轿子里的人微微动了动,轿帘被徐徐挑开,细长柔嫩的手指染着蔻丹,配着那妖媚横生的脸,在夜色下有着别样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