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涟一愣,很快反映过来,视线微转,看向后方那位妇人,想必...这该是这云公府的夫人。
“两位令郎在里面休息。”
两位?
南风和墨北?
华月蓉来不及询问他到底是什么人,便急急进了房间。
华月蓉一进来,就瞧见屋子里另有两人,一个白衣胜雪宛如谪仙的女人,一个俊俏机敏的小少年。
另一边,云南风坐在榻前看着床上之人。
“南风?”
华月蓉有些惊讶,她儿子竟然让这些人进他的屋子?
“他们是...”眼神一一扫过,神色带着些许警惕。
“他们是...”
云南风起身,原来想说是自己的朋友,可他还未曾问过他们的名字,况且自己许久未曾出门,哪来的朋友?
还未来得及想好说辞,华月蓉便推开他,快步走向床榻旁。
“这...墨北,你怎么了?南风这怎么回事?”
她一直知道,自从墨北回来之后,性格大变,跟他们伉俪不亲厚,甚至对南风也冷冷淡淡,整小我私家阴阴沉沉的。
她知道心结在哪,但不知如何去解。
云南风一时面露难色,他自是不能让母亲知道昨晚之事,于是斟酌着开口:“墨北昨晚可能被我误伤了......”
华月蓉是知晓自己儿子的病,提倡疯来是容易伤到人,心下半是嗔怪半是担忧。
“你的病...好些了吗?”
云南风微垂了眼帘,遮住眸中淡淡悲戚。
因为那件事,他们一家人疏远了些,而且各有各的心思,虽然母亲嘴上不说,心里对他也是颇有微词的。
况且,她很疼爱墨北。
“多亏了这位令郎,儿子大好了,以后也不会犯病了。”云南风淡淡作声。
“真的?”
华月蓉一脸错愕,这请了几多医生都没有法子,现在久病难医的病就被这个年轻人治好了?
池涟冷不丁被点到,清了清嗓子,顺着云南风的话说的模棱两可。
“在下池涟,是修行游历的佛家门生,昨晚...幸得二令郎邀请,留我们在此叨扰一晚,未曾想碰上大令郎旧疾发作...不外索性也没有大碍,只需静心调养。”
“佛家门生?”华月蓉明显没想到,但也注意到他手上的佛珠,神色有些恍然:“可这位小师父看着不像。”
池涟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难道...是自己长得太俊俏了?
“母亲,人不行貌相,而且他确实医好了儿子的顽疾。”
华月蓉见自家儿子面色确实好转不少,也未再继续追问,只要他平安无事,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真是多谢这位小师父了,如此大恩大德,不知...”
池涟见对方如此神情激动,连忙摆手:“哪里哪里!夫人不必如此......”
“那...小师父可资助看看,墨北可有什么大碍?怎的现在还没醒?”
华月蓉声音染着些许恳求。
小儿子如此这般,虽然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外伤,可这万一南风手下没了轻重...
池涟眼神微闪:“夫人不必太过担忧,二令郎...稍后便会醒来......”
不外...
这醒来什么样,他就不知道了......
而此时,床上之人眼皮微动,尔后徐徐睁开,应该是刚刚醒来,脑子还不太清醒,眼睛一闭一合,行动很是缓慢。
池涟余光不期然瞥到,心有惊奇。
这么快就醒了?!
预计是瞧见对方心情有异,华月蓉和云南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是双双愣了一下,尔后眸中皆盛满欢喜。
“墨北,你醒了?现在感受如何了?可有哪里不舒服?你可别吓母亲啊....”
华月蓉似是想碰又不敢碰,但最终照旧未能忍住,紧紧攥着他的双手。
云墨北只觉耳边一阵嗡鸣,尔后那声音徐徐清晰传入耳廓,如泣如诉,一字一句,无不饱含真情实意。
视线一转,徐徐扫过眼前几人,最后目光定在那二人身上,嘴角淡淡弯出一道弧度。
“母亲...年老....你们...怎的都在这儿?”
华月蓉:“!!!”
云南风:“!!!”
池涟:“???”这是...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