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经大亮,徐徐能听到外面嘈杂的声响。
“天啊!这...这发生了什么?”
“这花盆怎么全碎了,另有这水池怎么干了?这...这锦鲤呢?”
“该不是进了毛贼了吧?”
“乱说,哪个毛贼敢抢云公府,怕是不要命了!”
“也对啊!”
“难道...难道是少爷昨夜发狂,把...”
“哎呀,这话可不敢乱说,当心你的小命!”
仆人丫鬟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池涟听着叽叽喳喳的攀谈声,想来应该是云公府里的仆人。
池涟摸着下巴,眯了眸子,听上去...昨晚闹出的消息,各人都没听到?
云南风的情绪已经稍稍缓和下来,微微侧身见池涟露出这样的神情,或许也猜出一二,遂开口说道。
“昨天戌时之前我便让所有人都离府回家去了。”
池涟颔首,怪不得他们进府的时候天色还未黑透,却看不见一个仆人。
转念一想,那几个被害的男人,应该是未来得及出府,却遇上这样的事,丢了性命。
“少..少爷,需要服侍您易服吗?”门口传来怯怯的声音。
但也不怪那仆人,谁让他们家少爷,不知怎的,变的阴沉沉的,让人看上一眼便吓得不敢近身。
“咳咳...不必了,”云南风掩唇轻咳:“让他们把外面都收拾洁净。”
“是!”仆人转身走了,边走还边想:这果真是大少爷弄的!
池涟寻思,这事差不多也就这样了,他们也该走了,于是走到内间,对着清漪轻声开口。
“姐姐,这云公府没我们什么事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清漪睁开眼睛,轻轻颔首。
池涟往旁边一扫,就看到歪在椅子上睡得正香的白雪,悄咪咪蹭已往揪他的耳朵。
“疼疼疼!哪个不长眼的,敢揪本神兽的耳朵?!!‘’白雪疼的龇牙咧嘴。
“小爷我!”池涟吼道:“醒醒,我们走了!”
从内间出来的时候,云南风正扶着床沿起身下了床,看到池涟他们三人一愣。
“三位是要离开云公府?”
池涟颔首,走至对方身前解释:“此番来此,也是恰巧听闻云公府可能有邪祟,既然妖邪已除,我们也未便叨扰了。”
云南风连忙抓住他的手臂,语气迫切:“令郎可有救墨北之法?难道他要这样...一直昏睡不醒吗?”
“这...”
其实池涟也无法回覆,云墨北虽然可怜,可是他也没法子呀!
扭头求救似的冲着清漪挤眉弄眼。
清漪并不理会,直直地就往外走。
“砰--”
“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可受不起!”池涟头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云南风。
“希望令郎、女人救家弟一命,南风愿意支付任何价钱!”云南风温润的脸上满是坚定。
“哦?什么都愿意吗?”清漪冷冷作声,扭头问道:“纵然要折去你的阳寿?”
“愿意!只要有任何要领让他能醒过来,我都愿意去做,即即是我这条命!我不能再自私一次了。”
云南风连忙颔首。
这些年他们俩人从未好好说过一句话,如果自己的命能让他醒过来...
清漪瞧他半晌,淡淡开口:“我可以让他醒过来,但需要你三年的阳寿。”
“好!”
“另有,纵然他醒过来,灵魂也会受到一定损伤,这是他的果。”清漪不紧不慢地增补道。
“我都允许!”云南风急急应道。
清漪不在言语,走到云墨北的榻前,端详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枚青色的瓷瓶,倒处一颗白色的药丸。
就在这时,池涟走上前来,从她手中拿起那药丸:“我来!”
言罢,便轻车熟路的掰开云墨北的嘴,将工具扔了进去,手指顺便在喉咙处点了一下。
清漪转头冲着云南风嘱咐道:“需等上两个时辰,他的魂识需要修复,之后的事,便看他自己了.....”
云南风作揖回礼:“多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