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后没几天,云妈就去闭关了,那漫长的冲境岁月,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出关。
临别之际她还下了道死命令,说出关后一定得看到一窝小狐狸才行,其时可把胡飞闹了个大红脸。
原因嘛很简朴,床第之间他居然打不外姐姐,这又是一个伤心的故事。
新婚燕耳,蜜里调油。
胡飞送了姐姐一个星语音乐盒,两人时常抚萧弄舞,她说要把所有的美好都影象下来,胡飞自无不行,许多划时代歌舞应运而出,美好时光就这么徐徐流逝。
如此这般过了两个月,胡飞的历练提上日程,姐弟俩一商量,《有间酒楼》在狐国火热开张。
胡飞演小二,姐姐演厨子。他们假名后混迹在狐群里,天天盘算些家长里短,小日子过的挺自在。
两年后,胡婧想出新花招,狐腿子麻溜照办,盲女哑汉开赴狐轩,深入青楼体察狐情,弄舞操乐成了屡见不鲜。
时光急遽,人生百态。有风骚令郎,有孤苦少女,有蹒跚老人,有国内大官,甚至还给云旷顶了几天班。
稳定的,是形影不离的对方,胡飞隔三差五去卖卖丹药,钱币全氪了属性技术,他的幻化进步神速,可以绝不夸张的自称一声影帝。
“老……头子!”
“哎!来喽!”
住宅区一座小院,传出两道话音。
书房走出一个清隽中年,儒雅随和书生意气,他几步搂紧妻子,说道:“不是说午后出游吗?又怎的了?”
“扑哧……”
美妇摇身变回原形,甜笑道:“人家想到一个新花样嘛……”
云气消散,胡飞变回青年,姐姐的话让他打了好几个哆嗦,这些花样全是女人想出来的,每每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他总是无语泪千行。
掏粪工也就算了,太监什么的最讨厌,另有变女人也是……
婚后的生活,姐姐仿若变了小我私家。差池,是内心的魔女因子觉醒了,妖女知道飞哥疼她,想着法子富厚生活,只是把小狐害的好惨。
“哥哥……你倒应一声……”女人眼珠子一转,媚眼如丝软倒在男人怀里,悄声许下道道利益。
无非是些床第招式,魔女姐姐厉害着呢,几句话拿死了小狐,只能任由她的性子摆布。
“嗯……哼!讲!”胡飞面色阴沉,眼里的跃跃欲试却出卖了他。
“我俩去抢劫,如何?”胡婧目光灼灼,伸出玉手抚弄着丈夫。
“咳!咳!抢?抢谁?”胡飞按住玩火的小手,纳闷道。
亏她能想,真要作了大案,就算其时不知,往后也能算到他俩所为,族人们不时议论几句,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胡婧素手捏拿,威胁道:“玩了这次咱们就回地底,否则以后你休想进门!”
“好欠好,好欠好嘛!”
“别摇了……都听你的!”甜腻蜜语催命,胡飞赶忙求饶。
“耶!目标集市!出发!”
俩人化成虬髯大汉,要多灾看又多灾看,要多凶恶有多凶恶,沿途胡婧把详细计划交接清楚,看来她是早有预谋啊,胡飞哀叹,这贼船自己是上定了。
住宅区离集市并不远,胡飞扛着大榔头在前,胡婧手握钢刀在后,准备为地面的历练之旅来个完美收官。
“千年花狐草来!天幻草送烟袋吆!”
走进集市牌坊,小囡娘皮吞云吐雾卖着商品,她的摊位有不少人,看来烟民不分仙凡妖人,到哪都吃得开。
“喝!打……打!劫!”计划已成覆水难收,姐姐那边指望不上,胡飞只能自己饰演好角色。
“哗!稀奇哎!”
“怎了?果真稀奇……”
因果搜集神识窥探,集市门口热闹特殊,狐儿们也不畏惧,爱拿不拿他们又没要钱。
“吼!看……看!看甚么看!”胡飞一榔头砸出老大个坑,继续结巴道:“男的……站左边,女……的……”
“女的站右边!快点!”胡婧气的踹开小弟,狰狞着丑脸大吼道。
狐儿们有的在发呆,有的在看戏,混不把两人当回事,这样下去可不行,胡飞大踏步走到一个男狐身前,一榔头把狐儿砸飞道中。
“看……还看!晓得……厉,厉害不!”
飞哥拿着榔头又狠砸几下,把狐儿打回原型才罢休,其实这都是幻化的,外面看着虎,真这么干以后还混不混了。
“哇!妈!他打我!”小屁狐哭哭啼啼喊起救兵。
吃瓜众狐吓得心惊胆颤,麻溜的排排站好,小狐亲妈敢怒欠好言,只顾着哄孩子,却不见自己站错了队。
“咚!站!站……站好!”榔头甩过,胡飞吓唬起娘俩。
“边儿去!”胡婧推开小弟,吼道:“一人一件礼物,供好咱们就饶了大伙。”
“当……当家的,两!两件!”狐腿子颔首哈腰献媚道。
“老子说一件,就是一件!”胡婧那个气啊,手拿刀背狠砸着丑汉,哐哐响声把众狐吓得心寒,这位大爷更狠,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匪爷莫恼,各人伙儿快掏物什!”小狐狸精反倒替他们说起好话,那顿打没白挨。
“好!好!好……孩子!”胡飞扛着榔头把物什收进口袋,三两步颠到老大跟前,单膝跪地把脏物上交。
掠夺伟业相当之顺利,胡婧收起宝物,两人大摇大摆正要走出牌坊,却见到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奇景。
“嗯?”
“噫?”
“那是!!”
刹那间风云突变,紫气东来声势赫赫,把青丘盖了个瓷实。
不想这道圣意如此突然,众狐晓得紫气门道,纷纷跪地听候驱使。
冥冥中,胡飞恰似受到某种召唤一般,不由得浮空而起,纵身向紫气飞去。
“奶奶怜爱!胡婧愿替小弟一行,奶奶!”九尾胡婧踏步急赶,待她几句嘶叫事后,真把胡飞给替了下来,女人只来得及传讯几道密令,就随紫气回流消失不见。
“小弟……等我……”
“姐姐!啊!”
电光火石之间,眼睁睁看着姐姐消失,胡飞怎能轻易放过,法力鼓荡全力纵云,却赶不及那圣人手段。
前一刻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千般头绪理不清晰,胡飞只能全力航行,以期遇上姐姐拉她回来。
最后一抹紫气消弭无影,不详的预感愈渐强烈,恰似这一幕就是永别,难道!!
万里高空,胡飞脑门儿上全是汗水,阵阵心悸酷寒透骨。
怎么办!怎么办!
天眼开合紫光,只见纹理比之前更乱更杂,迷迷蒙蒙怎么都辩不出原理。
反噬攻击如期而至,狐儿面色狰狞扭曲,扑腾从云间栽了下去。
“啊!啊!啊!”
“姐姐!姐姐!”
凌厉怒吼不熄,却……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