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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我是认真的

风骚是要支付价钱的

复仇我是认真的 绾舞LC 3126 2019-10-20 21:29:02

  烟雨替平生整理了衣角,略带妩媚转着他的衣领:“令郎,您先回去吧,大人府中今日设宴,想必府里另有一大堆事要做,烟雨就不留你了!”

  “烟雨,今日我走了,不知何时才气再见你!”平生舍不得离去。

  烟雨听了,眼眸不停地在他的脸上游离,似乎想要把他看穿,要把他的样子牢牢地记在心上。

  “走吧!你我两心知,这我已经知足了。”烟雨推了推他。

  平生一步三转头,顺着暗道回到了曼殊楼的后门,想了想,被一股“醋劲”推着自己又顺着暗道回去了,他倒要看看,是谁点名要见烟雨。

  烟雨看着平生走了,补了一下妆容,刻意让自己显得苍白寡淡点,照照镜子,嗯,还比力满意,打开房门,向门外的女子道:“他们在哪?”

  “哟,女人,你可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千呼万唤才出来’呀?”宁令郎道。

  甄令郎抬起了自己的酒杯,递向了烟雨:“女人,你上次的那种叫什么酒?这次‘朕’,甄令郎我可是向你讨来饮了,可否?”

  “‘龙膏酒’,甄令郎,这回您可以饮酒了吗?这酒可不是常有的,这样吧,既然您两位令郎觉得上次的酒太烈了,秦淮,让小铜板去酒窖把‘三勒浆’取来。”烟雨唤道。

  宁令郎摇摇头:“三勒浆在甄令郎贵寓可是常喝,恐怕不入令郎高眼。”

  “试试才知道,如果令郎贵寓什么都有,为什么两位令郎还要出府呢?”烟雨给甄令郎沏茶道。

  甄令郎看着烟雨的纤纤素手,就知道这个女子话里有话:“女人,你还没告诉我们芳名?”

  烟雨双手递上一杯黄绿青澈,茶毫完整、毫香清鲜的“白露茶”,道:“甄令郎,请。”

  “哦?这是?”

  “这是江南道福州生产的,名唤‘白露茶’。今日刚到,特请令郎尝尝。”

  “哦,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这茶的名字起得好!”甄令郎望着烟雨道。

  烟雨久经风月场,哪能不清楚这男子的心思,只是她已经没有臆测的想法,心里只有平生,她道:“甄令郎,您下次来,可就不要这样对楼里的女人们这样使唤了,还说我不出来,就要把这儿给掀了……,我叫烟雨。”

  “烟雨?这名字也好,清新脱俗。”甄令郎抿了一口茶,顿觉茶汤微薄,略带回甘,舌尖涩感稍重,犹如眼前这女子今晚给他的印象一样。

  小铜板把三勒浆取来了,秦淮将它放在了炉上正准备温酒,门外传来了几个走廊过客的声音。

  酒客甲道:“哎,你听说了吗?陈从的女婿林耽阳女儿今日满月,林府可是贵宾满座啊!”

  酒客乙道:“可不是吗,听说帝上也给他赐了不少工具呢!”

  酒客丙道:“这个林耽阳真是当今帝上的红人了,岳丈既是尚书仆射,自己又是刺史,前途不行限量啊!”

  酒客甲似乎不赞同:“我看并不啊,你们可知林耽阳为何去了宁州?”

  甄令郎一边听着,一边皱着眉头,将茶杯递给了烟雨:“烟雨女人,这茶可欠好饮。”

  烟雨摇摇头,正想说些什么,忽听酒肆的二楼里吵杂一片,烟雨朝秦淮点颔首,秦淮会意,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纷歧会儿,她急急遽地赶来,附耳道:“是李羲一和苏婉吵起来了!”

  宁郁从小即是内侍,能和陪着现今帝上一起长大的,“耳听八方”的能力自然技高一筹,他听着这话,便提了心眼,问道:“烟雨女人,我刚来这里,也不知道‘易服室’在哪?劳烦请小厮带个路?”

  小铜板一听,自告奋勇道:“我带你去!”道罢便拉着宁郁往外走。

  烟雨对秦淮道:“你去瞧瞧吧,能解决就解决,不能解决便送客!”

  秦淮出去后,甄令郎用手指摸着杯沿在转圈,烟雨见他似有所思,也不打扰,只默默地沏茶、倒茶。

  两人坐了许久,烟雨见秦淮还未回来,料定事情已经解决好了,便道:“甄令郎,夜寥寂静,不如我让一个舞姬给你解解闷,如何?”

  甄令郎点颔首,烟雨推开了门,向外招了招手,一行人托着乐器走了进来。乐曲奏了起来,既不喧闹,亦不沉闷,一切配合得刚恰好,甄令郎眯着眼,似乎睡着了。

  宁郁转了一圈,和小铜板一起回来了。

  见甄令郎如此模样,也识相的轻轻坐下,欣赏着这一切。

  一曲罢,甄令郎拍掌叫好:“‘胡姬招素手,延客醉金樽’,宁令郎,赏呀!”

  宁郁回过神来,伸手向衣裳内掏出银锭,走到堂下,递给了舞姬:“女人跳得甚好,我家令郎特赏你的,敢问这舞是谁教的呀?”

  舞姬朝烟雨看了看,甄令郎笑道:“哟,想不到烟雨女人还能做老师,真乃深不行测!“

  宁令郎看了看窗外:“令郎,咱们该回去了!”

  “好,回府!烟雨女人,今晚的部署甚得我心。”甄令郎离开时,饶有深意地对烟雨道。

  烟雨笑了笑,送了两位贵客出门。

  待烟雨回了房,平生突然从房间的阁楼走了出来,吓了她一跳:“平生,你不是已经回林府了吗?怎么还在这?”

  “适才那两位令郎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只是前几日来过一回,然后……”

  “我……我不许你这样……”平生一边说,一边向烟雨的唇印了上去。

  宁郁和帝上走在了宫道上,帝上问道:“适才是怎么回事?”

  “李羲一和一位招呼他的女子吵了几嘴而已,这个李羲一,既想和女子共度一夜,又不想花大价。”

  “哦?这个李羲一家中不是另有妻妾了吗?”

  “京官们不都这样吗?”

  “嗯,林耽阳可不这样。”

  “帝上,我听说,林大人以前的奴婢可是被养在了京城的一个外宅,照旧孕母了。”

  “哦?有这等事?”

  翌日,林耽阳穿着整齐,正欲入宫面圣。

  陈思给他穿好官服,戴好官帽,道:“六郎,你今日入宫,不要再顶嘴帝上了,宁州已经够远了,倘若再远点,那……”

  “放心吧,我会小心应付了。”

  “好,我就在家等你回来。”

  “夫人,今日散朝,我有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可否先透知我一二?”

  “你懂的!”

  希言刚吃完奶,在乳母的怀里睡得香甜,那小嘴一噘一噘的,看得刚做父亲的林耽阳满心欢喜,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离府而去。

  陈思望着这个背影,想着他适才说的那句话“你懂的“,心里凉了半截。

  散朝后,林耽阳站在武德殿中,乖乖地等着帝上。

  等到帝上和宁郁的时候,林耽阳已经站了半个时辰,腿都酸了,帝上轻轻地走到他的身后,点了点他的肩膀,道:“林大人!”

  林耽阳一听,转身的时候差点撞到了帝上,两人抱在一块,惹得宁郁掩嘴而笑。

  “请帝上恕罪,臣不知帝上入了殿,接驾不及……”林耽阳跪下请罪道。

  “好啦,起来,朕没有怪你!”

  “谢帝上。”

  “六郎,你在宁州干得怎么样?”

  “回帝上,臣在宁州任职才两月有余,不敢自称有建树,只有待臣再做上一段日子,才敢向帝上陈述。”

  “六郎还想在宁州呆上几多日子才会有所建树?”

  “这……臣不敢妄言,一切听从帝上旨意!”

  “要是这辈子都在宁州呢?”

  “啊?”林耽阳听了,又“扑通”跪下了。

  “你看看你,上次你说错话,这次就不敢说话了?”帝上扶起了他。

  “臣……”

  “林大人,帝上已经听闻,您在宁州请了一位各人办了州学?还改制了宁州的‘蓄奴’恶习?”宁郁作揖问道。

  “臣到了宁州后,发现州里竟然的州学、乡学已近疏弃,几十年来也没有一个举子、秀才,才导致乡民愚昧,无知,才会让‘蓄奴’这个恶习屡被乡绅富人予以作为对乡民子女侮辱,这如何了得?”

  “嗯,六郎只在宁州上任两月,便已对宁州的情况摸得如此熟悉,实乃难得的一治国之才!”帝上称誉道。

  “臣不敢居功,臣能做的,只是以一官之长的权力,对州里的秀才和各人们做了发动。”

  “如此甚好,如我朝官员都能像六郎你这般作风,何愁官风不正?”

  “臣惊骇!”

  “好了,别惊骇不惊骇的,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六郎,我问你,你可知现在京城内,有一间酒肆叫‘曼殊楼’?”帝上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余光瞄着林耽阳。

  谁知林耽阳的脸上并未泛起帝上所希望泛起的心情,他有点失望。

  林耽阳作揖道:“回帝上,昨日的家宴上,貌似听到有些官员提过,不知这间酒肆有什么奇特之处?”

  “奇特倒不奇特,只是为什么这么像以前郑埜在京都中开的那间‘烟雨楼’呢?宁郁问道。

  “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才刚回京都没几日呢,宁大人。”

  “哦,听闻门下省给事中李羲一大人今日在朝房上脸青鼻肿的,就是昨日在曼殊楼给人打了,可尴尬了!”宁郁继续试探地问。

  “这,李大人可就真的是一名风骚雅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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