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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千里心不隔

第一百一十八章 铁钱八卦

月明千里心不隔 戏园里听戏文 2349 2019-11-30 07:10:00

  “这是压邪攘灾的八卦钱?”陈少轩一见便知。

  “不错,只不外这并非普通的八卦钱,而是山鬼雷霆八卦钱,此乃玄铁所铸,祖师爷亲自开光,实为我的法器。”

  陈少轩忙细细看去,只见此钱正八边形,正面正中为一“令”字,以圆圈为界,从右到左划分镌刻着篆书——“山鬼雷霆杀鬼降精斩妖辟邪永保神清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而其间的“雷霆”两字不知是不是错觉,不仅字体略大,还隐隐透着一丝红光。而钱币的边缘上,则环刻着一圈八卦纹。整枚八卦钱通体发黑,但外貌却泛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线。

  “这法器一见就特殊品,金爷好大手笔。”陈少轩道,“只是不知这法器有何功用?”

  林叔也抬头看了那八卦钱一眼,却也不说话,只是焦急地等着杨天宁开口解释。

  谁知杨天宁微微一笑,娓娓道来的却先是这枚八卦钱的来历:“按我教派自古以来流传的说法,山鬼即山神,只因此神未获天帝正式封爵到正神之列,因而只称山鬼。他高峻威猛,行如闪电,以雷霆之力辟妖避邪、镇魔除害。所以当初祖师爷机缘之下,获得一块万年玄铁,铸成了三件至宝,一为却邪剑,为我教镇教之宝,一直藏在大上清宫中。二为八卦镜,祖师爷传给了邵天师。最后一样即是用剩余的零料制了一串九枚山鬼雷霆八卦钱,这九枚钱币也同样为邵天师所有。

  当年我被我爹丢进道观,连日啼哭不止,加之年幼体弱,生了一场大病,险些就要丢掉小命。邵天师待我极为宽厚,不仅立即派人请名医救治我,还亲自过问我的衣食住行。厥后,他见我体弱多病,便特意将这一串九枚的雷霆八卦钱拆开,取了其中一枚,请祖师爷资助开光后,送给我作为平安保命之符。所以,待我长大之后,遂将此物作为了自己的法器。”

  “邵天师果真善良仁厚,真不愧为我朝国师。”陈少轩肃然起敬。林叔显然也没有想到金爷和大上清宫的天师有如此深厚的渊源,低头默默地沉思起来。

  “只不外,我这法器体积太小,自然没有却邪剑那般镇魔辟邪的强悍威力,但对于感应阴邪之气极为灵敏,若周围有异常,我会马上感应获得。”杨天宁继续淡淡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多虑了。”陈少轩连忙开口,老实地说道。

  “说是多虑也不见得。”杨天宁微微侧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明月,“老实说,我也觉得夏女人刚刚的情形有些差池劲。只不外,这次我们出来也有二十多日了,她年纪尚幼,累得一时懵了,也是极有可能的。”

  “也是。”陈少轩颔首道。

  “金爷,你身上带着的这枚厉害的法器真的没有感应到什么异常么?”林叔一脸忧色,仍是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

  “是的。”杨天宁倒也不见责,只是将脖子上挂着的八卦钱高高举起,“林叔,你看,这八卦钱上有一圈淡淡的金光,如果有阴邪之气入侵,它的光线会黯淡下去,而我也会隐隐有一种刺痛般的感受。但是刚刚,我真的什么感受都没有。”

  林叔闻言,果真支起身子盯着那枚八卦钱看了许久,这才徐徐坐下,有些生硬隧道了声谢。

  陈少轩见林叔忧色不减,连忙开口劝道:“林叔,你也别多想了,也许就像金爷说的,明月她只是累了,待会睡足了就会没事的。”

  林叔低低地嗯了一声,脸色略有些阴沉地低下头去,看着熟睡中的明月,也不知有没有完全听进去。

  车厢里恢复了平静,只有马蹄声“得得”响得起劲。到了天黑之前,钉子驾着马车果真急遽忙忙地赶到了延绥镇。他进城以后,一路按着章爷的指引,在镇子西头靠近城门的一条小巷里,找到一间洁净的客舍,终于停下车来。

  “终于到了!这一路过来,老马真是辛苦了!”钉子率先跳下车,拍了拍马背,很是心疼地说道。

  杨天宁和章爷也相继下了车,看着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老马,章爷连忙嘱咐钉子夜里多喂点草。

  而车上的林叔见明月仍在酣睡,不忍心叫醒她,只将她整个抱起,一跃而下。

  陈少轩掀开帘布,最后一个走下车,边走边问:“林叔,明月还未醒么?”

  “嗯,我看她睡得熟,所以就没忍心叫她。”林叔说道。

  章爷转头看了一眼,不禁说道:“夏女人一个小女娃子,随着我们行了这么远的路,这会子定是累了,索性多让她休息一下吧。这家店的东家与我是旧识。他家的客房又洁净又清净,饭菜也烧的可口。”

  章爷话音未完,一个头戴毡帽,身穿常服的男子便笑盈盈地迎了出来,他三十来岁的年纪,长得一身膘肉。胖乎乎的脸上挂着弯弯的眉,细细的眼,笑起来很是喜气。

  “咦?这不是吴家小子么?一晃多年,你都这么大了?你阿爹呢?”章爷惊喜地叫道。

  小吴掌柜连忙定睛一看,马上喜形于色:“您是章叔?!哎哟!章叔!章叔啊!这么多年您都去哪里了?我和我阿爹可想您了!您怎么才回来啊!”

  章爷感伤地笑道:“呵呵,说来话长啊,你小子现在前程了,都代你爹管店了啊,行啊!先给我弄几间洁净的客房,待会我再找你和你爹好好聚聚。”

  小吴掌柜忙笑道:“好!好!章叔,您放心,我这二楼上的几间客房最是洁净舒适,包您满意。”

  “行!”章爷开心地咧嘴笑了,“哈哈,再炒上几个拿手的佳肴,来一坛子你家酿的烧刀子来!”

  “好嘞!”小吴掌柜一边笑着,一边将众人迎上二楼客房。

  “烧刀子是什么?”此时钉子已从后头的马厩走了回来,正听到章爷说的后半句话,连忙开口好奇地问道。

  “烧酒!西北这一带称为烧刀子,这延绥镇上的烧酒就属这老吴家自酿的好!尤其辛辣,待会你也尝尝,可带劲了!”章爷笑道。

  钉子一听辛辣两字,倒是马上没了太大兴趣,只是低低哦了一声。

  这边,小吴掌柜已经笑道:“想不到章叔还记得咱家的酒,我已让我家婆娘去前头老宅里唤阿爹过来,再捎上家里存着的一坛子十年烧刀子,待会我在这楼下摆上一桌好酒佳肴,定让您们几位贵客吃得兴奋,喝得尽兴!”

  “哈哈,好!今晚定要一醉方休!”章爷开怀地笑了起来。

  林叔抱着明月显然没心思在吃喝上,只是跟其余人急遽道了句:“我去歇息了”,便进了客房。

  众人知他心事重重,自然也体谅。

  纷歧会儿,拄着手杖已是鹤发苍苍的老吴掌柜便迈进了客舍,与章爷一番相见,自是又是欢喜又是唏嘘。

  众人散宴后,两人仍就着一盘干腊肉喝着烧刀子,话聊叙旧至深夜,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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