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隆冬蹭过来把手机给她看,好逸恶劳的推测。
“你说他这不会是在一起一个晚上,突然发现了闫琪的真正面目,然后想要分手来找你当说客吧。”
“去你的,别闹。”夏希白了她一眼。
她拿过林隆冬的手机,在上面快速的打出一行字,发给孙至诚。
“我是夏希,有什么事嘛。”
然后看见微信的对话框上面酿成了对方正在输入......
等了有半分钟,那边给她发过来了一条消息。
“说起来有点欠美意思,昨天晚上从饭馆回去之后住到了她家,不外你放心,是客房。”
“但是今天早上,我感受她有点躲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太......让她感受我是一个不规则的人。”
“我也欠美意思直接问她,所以,只能来问你了。”
“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夏希张大了嘴巴,心情极端夸张,瞪大了眼睛受惊的半天都没有说话,一直保持着举手机的姿势。
好半天,她才回过神来,兴奋的在原地转圈圈。
“我的天啊,太牛了吧,进展这么迅速,这是什么神仙恋爱。”
林隆冬双手插兜笑着看她进入半疯癫状态,满眼都是她。
问:“怎么了,发什么了你这么兴奋?”
“你等会,等会在跟你说。”夏希没有心思回覆他,直接打断。
然后把手指放到语音键上,清了清嗓子,按了下去,很正经的回覆。
“其实我是这样觉得的,她躲着你其实只是因为怕羞,究竟是女孩子嘛,而且,据我所知这些年还没有男生更她一起留宿过。”
“所以,放心好啦,她只是怕羞。”
“另外。”夏希笑着顿了一下,连牙齿都露了出来。
“我猜你现在应该还在她家,麻烦让她一会儿给我打一个电话。”
看着孙至诚给她回了一个OK的手势,又悄悄的对着屏幕笑了一会儿锁屏还给了林隆冬。
林隆冬接过手机,目光扫过了已经黑屏的手机,没有打开看的想法。
直接问夏希。
“怎么,找你做什么。”
夏希“啧”了一声用一个很是奇怪的心情看着林隆冬。
所问非所答。
“我现在更是好奇了,你说他们在军队都发生什么了,嗯?进展这么神速,闫琪都能让他住到他们家去了,我的天啊。”
不外也是,现在都什么年头了。
都市男女,万一天雷勾动地火,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这也是人之大欲。
对,人之大欲。
但,莫名的想笑是怎么回事。
安卓手机自带的铃声响起,夏希从口袋里拿出正在响着的手机,亮着的屏幕上两个白色的大字。
是闫琪打来的。
夏希哈哈了两声,把手机拿给林隆冬看了一眼。
然后好逸恶劳的接了电话。
“哎呦喂,我的天啊,我适才都呆了,您这速度也是够快的啊,来来来,交接一下,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是不是明年我都能帮你哄孩子了。”
“闭嘴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都跟他说什么了,我现在躲在卫生间给你打的电话,时间不能太久。”
“不外你知道他适才干嘛了吗?”
隔着屏幕,夏希都能感受到那头的闫琪兴奋的想要原地爆炸。
照旧能炸出粉红色泡泡的那种。
语气里面甜的简直要泛滥出来了。
夏希泛酸了,有点嫉妒。
“我想咬你,能不能不这么刺激人,你赶忙说,他干嘛了,你的孙连长做了什么给您刺激成这样啊。”
“他做饭,他给我做饭唉。”
闫琪兴奋的笛声尖叫。
“你明白那种感受吗,我才刚起床,就看到了一个男人挺拔的身影站在厨房,还系着围裙。”
“然后你知道吗,从厨房那边另有光洒过来,洒在他的身上,他还转头冲我笑,冲我笑。”
啊啊啊,可能另有一些此外举动但闫琪没说,剩下的话都被她的尖叫声吞了回去。
就像追星的小女孩,和偶像搭上话了一样。
电话的这边,夏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还以为啥呢,说白了就是陶醉在了兵哥哥的颜值之中呗,做饭什么的,预计只是添头。
“停。”
她叫停了闫琪的尖叫。
“我说您这不至于吧,不就做个饭吗?瞧您激动的,谁还没做过饭啊,我看你这样,以身相许吧,赶忙的。”
然后听着闫琪絮絮叨叨的讲着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两人之间甜甜蜜蜜,亲亲我我的恋爱历程,顺便随口攻击她两句。
夏希总觉得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吱扭声,那种声音说不上来,她原地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声音的来源。
远处的工人不知道在跟她比划什么,声音太嘈杂也听不清,她准备走已往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刚往前迈出一步,地上被灯光映出的一个黑影急速放大。
夏希只听到林隆冬紧张的大叫了一声。
“小心。”
再然后,就是玻璃与地面碰撞破碎四处散落的叮当声。
她倒下,摔倒一旁,脑袋撞上了沙发的扶手发出了一声闷响,手机也随之甩了出去。
肉体上的钝痛让夏希的思维都集中不到一起去,明明是把眼睛睁到最大,但眼前依旧一片模糊。
在五彩斑斓的眩晕和极端的黑黑暗来回切换。
身边只有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惊呼声是真实的。
好半天,一双温热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睛强迫她闭上眼睛。
她被一个带着薰衣草味道的怀抱拥到怀里。
有人说,
当你在失去眼睛的时候,
你其他的感官会变得很是的灵敏。
当眼睛在外力的作用下短暂的失去对外界的探索。
那用心感受的工具就变得越发的明显。
她能感受到这个怀抱的温度
感受到面前这小我私家的紧张
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心跳。
就那一瞬间,夏希有种想要落泪的激动。
就想一直这样闭上眼睛平静的睡已往。
“好了好了没事了。”
林隆冬洁净治愈的声线沉缓而有力,无形之中给了夏希很大的宁静感,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在他的怀中调整好姿势做好,睁开了眼睛。
眩晕已经消退,能够看清眼前的景象。
一片狼藉,一个巨型的玻璃吊灯从上面掉了下来。
玻璃的碎片充斥着整个大厅,工人们面面相觑的站在一起,脸上都是对事情的后怕。
夏希又把视线落在身边的林隆冬身上,适才是他在吊灯掉下来的时候推开了自己。
“你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她说。
林隆冬眼睛中的紧张还没有褪去,依旧很是严肃,只是静静的把夏希搂在怀里,不发一言。
夏希可能出于感动,并不想推开他,但,眼下另有个烂摊子要处置惩罚。
“好啦,我没事,先起来好吧。”
她柔声慰藉他。
林隆冬放开她站在她身边死死的盯着她。
夏希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先去把手机找回来,突然中断的聊天让闫琪很是焦急,还能听到这边的嘈杂声,一个劲的在电话里问怎么了。
夏希简朴的跟她交接了两句之后就挂掉了电话。
开始责问工人。
“这个吊灯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会无缘无故的掉下来,砸到人怎么办。”
她冷着脸,站在那里,无形间给人很大的压力。
工人们左顾右看,终于从他们当中走出了一个约莫有四五十岁的人,看样子是个领头的。
他唯唯诺诺的蹭到前面来解释。
“似乎是适才我拧掉了几个螺丝,然后事多就去做此外了,把这给忘了,剩下的螺丝蒙受不住吊灯的重量就......”
“所以我可以这样理解吗,你们的施工当中存在着许多的宁静隐患,而且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吗。”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真的不敢用了,我可不想我的这个地方还没有开业就沾上了人命。”
这话一听就是推卸责任,她打断领头说的话。
夏希越说越气,越想越后怕,如果其时林隆冬没有把她推开的话,那她这人生经历就真的是太富厚了。
她现在也算是在人间和地狱之间溜达了一圈啊。
就算没没有砸到她,砸到别人这......
想想就后怕。
所以林隆冬到底有没有事啊,她看向一边站着的林隆冬。
貌似......还可以。
这边的领头焦急的保证声拉回夏希走神的视线。
“夏总啊,我们以后一定小心,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真的,我保证。”
然后又开始诉苦:
“您看我们这,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他们也等着这笔钱用饭呢,实在是......求您了,我们一定好好干。”
夏希内心实在是有个疙瘩不愿意再用他们,但是他说的话也确实让夏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能掉臂及人家的感受说的太直白。
她一边纠结一边跟自己较劲的时候,林隆冬从后面搭上了她的肩膀,把她半搂在自己的怀里,酿成一种掩护的姿势。
他替她开口。
“你们怎么保证以后不会堕落,这可不是口头说说就可以的。”
“另有,我们付钱你们服务,做不到的话就不要找借口,究竟别人的生活和我们无关。”
“辞退了你们另有下一波人,他们也要挣钱的对吧,所以这个钱我们给谁都是一样的,还能换来更好的事情态度。”
果真,这个男女性别上照旧有很大差异的。
夏希说话,领头的还跑出来狡辩一番,林隆冬说完了之后,他们就只剩下缄默沉静了。
夏希第一次觉得,有个男生在身边好照旧挺有用的。
她乐得什么都不用管,躲在林隆冬的身边,听他跟人外交,说实话,跟工人打交道实在是太费脑了。
说他们淳朴也确实淳朴,但他们开始想要到达某种目的的时候,又让你防不胜防。
听着林隆冬跟他们扯皮,自己闻着他身上的薰衣草的味道。
应该是洗衣液的味道,不刺鼻,但深深的刻在棉料的衣服里。
安神,放心。
林隆冬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点,能恰好让夏希的注意力转回来又不会弄疼她。
夏希仰着头看他,他给她重复了一遍适才说的话。
“还继续用他们,但如果泛起任何问题,都不用给他们结算人为,可以吗?”
“嗯,没问题啊。”夏希异常灵巧的颔首。
林隆冬的嘴角不行察觉的勾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