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似乎也不堪受辱,竟举起拳头向着军哥冲去,看样子是真要动手了。
但就在中年男子的拳头即将和军哥的脸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军哥不慌不忙喊了一声。
“停!”
许是中年男子真的很老实,听到军哥的话后竟真的停下了行动。只是,那一起一伏的胸膛和极重的呼吸告诉我们,他依然处于恼怒中。
“你另有什么好说的?”
见到中年男子听话的停下,转而不痛不痒的这么一问。军哥心下不由悄悄自得:小样,和我斗,差远了你。
“小样,不是,兄弟,既然你这么真心实意的发问了,那我也只能老实的说出你露馅的原因,免得你栽的不明不白。”
“第一点,你兄弟受伤太重,太假了!”
说道这里,军哥瞥了眼中年男子,发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与忙乱,知道自己说的话八九不离十,于是自信更足了,声音也大了不少。
“我和我小弟如果是正常行驶在这条公路上,再撞倒你弟弟,倒还能理解,但我俩明白是从那条巷子里面飞出来的,基础不行能撞倒你弟弟,更遑论让他受如此严重的伤。如此只有一种可能:你弟弟是被你推向摩托车,从而被撞伤。”
军哥指了指旁边的小巷子,和摩托车在地上的滑行轨迹,又比划了下摩托车与遇害男子身体间的距离。
经他这么一说,不少吃瓜群众也感受言之有理,频频颔首。
看到这一幕的中年男子,脸上的心情明显变得比力庞大,眼神也略微有点闪烁。
“第二点,你夺走我的手机,直接砸了。这一点,很是突兀,我手机从始至终都拿在手中,唯独我说要叫救护车的时候,你才突然冲过来,显然,你并不希望我们叫来救护车,因为你担忧那样可能你三弟就纷歧定会死了。”
第二点分析虽然之前军哥已经说过一遍,但再次听到,许多路人都觉得多了几分信服力。
“第三点,你面相老实,手却很不老实!适才你慰藉你弟媳的时候,手很自然的拍了拍对方的屁股。那行动,那位置,一看就是经常这么做才气拍的这么自然。显然,你和你弟媳肯定早就有一腿了,只是以前碍于你弟弟还在,有所记挂而已。这不,你弟弟一失事,你就忍不住了,公开场合之下居然拍弟媳的屁股,其中慰藉的身分有多大,相信不用我说,各人也能明白了!”
军哥一口气讲出了三点自己的怀疑,每一点都有理有据,让许多原本对中年男子抱有信任的路人开始动摇了。
“什么???竟然是这样!!!”
“毁三观啊!适才看他拍他弟媳屁股,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差池,以为是在慰藉他弟媳。现在追念,哪有慰藉人拍对方屁股的,而且那行动确实很老练,一点都不生疏啊!”
“这反转的也太快了吧!肇事者实则心地善良,老实人实则不老实,忠贞妇女实则背着丈夫与年老不清不楚。这简直就是一部神剧啊!”
“最佳演员奖非年老莫属了,心情恰当,行为克制,将自己禽兽的一面遮挡的严严实实,演技满分!”
“切,我早就觉得那年老不是什么好鸟,果真不出我所料。”
“……”
围观群众基础没想到这场戏居然这么精彩,种种分析、马后炮接踵而至,没多久就脑补出了整个事件的全历程。
首先,年老垂涎弟媳已久,虽然私底下早已和弟媳通了奸,但怎么说这弟弟还在,这么玩起来虽然刺激,却不保险!
所以,在抢劫犯的摩托车飞出来的时候,年老眼急手快推了三弟一把,让三弟和摩托车来了个侧面撞击。结果显而易见,摩托车止住冲劲掉在地上,而三弟被攻击力撞开倒地而亡。
整个历程流畅迅速,周围没什么目击者,围观群众全是厥后人,不了解情况自然容易先入为主,相信了年老的假话。
这个由吃瓜群众分析的事件全历程,思路清晰,故事合理,让大部门人都相信这就是原本“事实”。
为此,吃瓜群众彻底停止了对军哥二人的口诛笔伐,转而开始谴责中年男子的恶毒与短裙妇女的不检核。
“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我和我年老真的没有什么,我们是清清白白的!”
短裙妇女没想到事情生长的这么迅速,舆论突然就对她倒霉了,连忙哭喊着解释。
然而,围观群众已经“洞悉”了她的天性,自然不会再相信她的“片面之词”。
中年男子看到短裙妇女哭的那么惨都没能起到作用,脸上不禁带上了几分悲愤和绝望。
“呵呵,呵呵!老爹说得对,老实人永远只能被欺负,这么多人,没一个愿意为我们伸张正义,反而去偏信一个杀人犯的话,可悲,可叹!”
中年男子悲怆的大叫,打断了围观群众的议论,但大部门人脸上的心情没有愧疚,而是浓浓的惊奇和讥笑。
“切,装的可真像,老戏骨了,不去拍戏真可惜。”
只是,这仅仅是各人的想法,并没有人真的说出来。
就在中年男子悲愤“演出”,军哥“运筹帷幄”,吃瓜群众“冷眼旁观”的时候,罗劫终于追出了巷子。
“抢劫犯在那里,诶,怎么有点眼熟。”
刚走到“车祸现场”的罗劫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地上那个熟悉的包,知道终于算是追上了抢劫犯。
只是,他看着那两个抢他工具的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我可奥,是那两小我私家!”
军哥和阿龙的长相,罗劫并不熟悉,衣着也没什么印象。但阿龙头上那挑染的绿毛却极具代表性。可以说,阿龙是罗劫见过的唯一一个染了绿毛的男人。
纵然,只是挑染。
“你们两个抢劫犯,快把我的包还给我!”
既然人在,工具也在,罗劫自然不能放过时机,马上就走到人群里面,指着军哥吼道。
“特么的,被这小子给追上来了!”
看到罗劫,军哥心下不由一阵无语。
最初就是因为抢罗劫的钱,导致出了车祸。现在,撞死了一小我私家预计得赔上不少钱,说不定还得坐许多几何年的牢。
跑肯定是跑不了,也不能跑,那还扣着对方的包也没啥用,等警察一来照旧得换给对方,还不如痛快点主动送还,说不定能少判几年。
就在军哥准备走已往将包还给罗劫的时候,突然一阵警报声响起,一辆救护车和一个警车一前一后的来到了现场。
“伤者在哪?”
救护车后门打开,两个医护人员带着担架急冲冲的下车。
人群见到自觉的离开,给医护人员让开一条道。
“伤者在里面,满地都是血,感受是活不成了”一位热心的大妈指了指地上一动不动的“三弟”,对着医护人员说道。
“快,伤者流血过多,必须立刻送往医院救治。”
两医护人员闻言立即身体紧绷,手脚麻利的来到“三弟”面前就准备将其往担架上挪。
“别别!”
中年男子见状似乎极为紧张,不仅不资助还试图阻止医护人员。
“付东流,怎么又是你!”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悦耳女声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带着一群警察快速的走进现场,并拉起了警戒线。
而原本正在阻止医护人员的中年男子,听到这个女警的声音,不禁行动一滞,脸上挤出一丝微笑。
“那个,段……段警官,你好啊!”
“给我严肃点!是不是又在碰瓷?”
被称作段警官的女警显然不是什么好说话的,脸上的心情冷若冰霜,声音中的冷意更是能让人寒毛直竖。
“没……没有,我弟弟是真被撞了,你看都出血了!”
付东流在段警官的面前没有了之前的那副憨厚之相,变得有点油头滑脑的,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又是狗血吗?照旧鸡血?”
段警官显然和付东流打过许多次交道,基础不听对方的任何话语,只说着自己的判断。
然而,段警官认识付东流,但吃瓜群众哪认得,甫一听到对方是个碰瓷的,瞬间就炸开了锅。
“一波三折啊,那叫付东流的居然是个碰瓷的?”
“我就说他怎么又是阻止叫救护车,又是阻止医护人员,原来是假的!”
“妹的,之前还害我绞尽脑汁想那么久的前因结果,搞半天就是个碰瓷。”
“……”
相对于围观群众被刷新认识,作为当事人的军哥和阿龙却没有那么淡定,现在的他两坐立不安,已经准备溜了。
“军哥,是段师太!横竖躺地上那个是个碰瓷的,抢的包也没在我们手上,我们照旧赶忙撤吧,免得被段师太抓住,免不了要被一顿胖揍!”
“操,还废特么话干嘛,赶忙溜!”
两人畏畏缩缩准备融入人群的时候,一道夺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