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知州心中怒火滔天,立即发作,“认真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尔等可知这是哪里?!这是苏州知州府,尔等擅闯府衙,打伤衙卫,可知这是死罪?!”
徐凤云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他极为蔑视。
老黄咧开大嘴笑着看着葛知州等人,就如老相识一般。
“来人,将这一干贼子尽数拿下!本官要让这些贼子挫骨扬灰!”
现在,葛知州再无任何理智可言。
徐凤云自觉的往后撤了撤。
老黄上前两步。
孟轲不离叶瑶九尺之外。
徐凤云有意借老黄之手教训教训这十分嚣张的苏州知州,所以并没有急于讲明身份。
除去葛知州身旁鹤发老者以及十余名亲随之外,其余人等尽数拔刀上前,以怒气冲冲的姿态对战老黄,但不外照面功夫,便被老黄撂倒在地。
或是一拳、或是一脚,速度不快,均能让人看清,但恰恰就是这漏洞百出随手可破的简朴一招,让这些侍卫心中却生起无从招架之力,显得尤为诡异。
就连站在葛知州身旁的老者全神贯注去看时,也无从发现眉目,在场人中,只有孟轲可以看到个或许。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返璞归真大道归一,超脱于招术,一举一动间都充满着无穷韵味,像是有一层遮挡世人视线的迷雾笼罩在了老黄身上。
果不其然,就在众人还在惊奇老黄那看起来颇为平凡的拳脚功夫时,冲上前来的所有侍卫就已经皆然倒地不起。
“丫头,用出你最强的招术。”
孟轲看到烦人的苍蝇已被驱逐,便付托起了叶瑶。
叶瑶点儿头,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温暖的感受渐起,这…或许就是被人体贴的感受。自从怙恃死后,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温馨。
她明白,这是孟轲在尽心的资助自己,想让自己于武道一途快速生长。
不得不说,这种感受真的真的很好很好。
葛知州现在已被震撼的合不拢嘴。
他现在有些忏悔。
这些来历不明的人一定是江湖中人!
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冒犯他们!
等等…
“诸位武功高强,应是江湖中人。只是不知本官如何冒犯的诸位?还望给个说法!否则纵然尔等今日可凭借不俗武艺称雄一时,未来,也难逃我大唐不良人的追捕!”
葛知州虽然忏悔,但还不至于胆怯,纵然是有几张底牌未出,但是如果没有,此时现在,他也不能胆怯。
大唐不良人是专用来肃清天下的,其职责主要有二。
其一,严查贪官污吏、非法之臣。
其二,针对于侠胆敢以武犯禁者。
徐凤云现在略带讥笑意味的笑道:“葛知州,若是你先前对我好言相向,没准我还能既往不咎,但是现在…谁跟你的胆子,敢忤逆西凉?”
二人谈话间,叶瑶已经与那侍卫长对上。
二人有来有往,一开始,叶瑶凭借一把匕首施展招术起来是很是生疏的,可来回频频后,她徐徐找到感受,愈发熟练起来。
而那侍卫长则苦不堪言,有好频频,叶瑶的匕首都快要刺到自己的要害位置,这还不算什么,更可气的是不能下狠手格挡,因为孟轲就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啊!
数次的转败为功,也都多亏了他那身经百战的经验。
但他依然觉得很憋屈…
施展不开手脚,否则他有极大掌握可以教这个丫头该如何尊敬前辈。
……
忤逆西凉?
葛知州内心一紧。
但通常与‘西凉’二字扯上关系的,对于葛知州而言都是极大的事情。
只因西凉、西凉王,对于大唐的影响太重了。
葛知州问道:“本官何时冒犯过西凉?”
徐凤云答道:“将手执西凉王府金牌之人拒之门外,你还说这不是冒犯?”
葛知州皱了皱眉,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啊!
难道…
徐凤云见葛知州脸色阴晴不定,立即怒喝道:“葛洪,我看真正胆大包天的人是你!老黄,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明白,冒犯与冒犯西凉的价钱!”
老黄刚欲动手,却听葛知州颇为极重的声音,“且慢,你说你有西凉王府令牌,可敢送上?”
徐凤云双眸一寒。
这说话的语气,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听过了。
特别是在他提到西凉之后。
可真是好大的狗胆!
“你配吗?”
徐凤云淡淡道。
这声音就像是刀子一般,扎在葛知州心口。
曾几何时,自己受过这么大的气?
这是不敢递上令牌?
哼!
西凉又如何?
来到我的土地,管你真龙假虎,都得趴着!
“左右,给我上!”
余下的十数名亲卫一拥而上,这是整座知州府最为精锐的士卒。
他们每小我私家都有与叶瑶对战的侍卫长的能力,甚至还高于他,但不受他统领。
除了葛知州本人之外,无人可以调动这支侍卫。
老黄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对于他老人家而言,先天境界之下,基础没有多大区别,都是些伧夫俗人而已。
葛知州朝着身旁的老者又道:“你去,把那个假用西凉名头吓唬本官的年轻人抓住!”
擒贼先擒王,这原理葛洪很是明白。
但他也不知道,徐凤云到底是不是他们一行人中的‘王’。
这鹤发老者一听自己的对手是徐凤云而不是老黄,这适才一直压在心中的一块大石算是松了下来。
不由分说,他直接冲向徐凤云。
而老黄并没有脱手阻拦,因为他觉得自己这位世子殿下,需要磨练磨练。
人家叶瑶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都敢真刀真枪的和别人对战,他徐凤云有什么不行以?
但徐凤云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鹤发老者,心中有点儿慌!
“老黄…先天武者!先天武者!我…我…”
徐凤云说话变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
但他这真的不是畏惧。
他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和这种品级的武者决战。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这种做法很明智。
但…
老黄正和自己眼中的小娃娃玩的不亦乐乎,哪有时间去管徐凤云。
“老黄!黄大爷!唉…”
说时迟矣,鹤发老者正面冲来,一记擒拿直奔徐凤云而来。
这时,孟轲身动,如鬼魅一般突然跃至徐凤云身旁,木剑一出,直接将鹤发老者逼退。
而那正苦苦与叶瑶比斗的侍卫长看到孟轲现在正和府中客卿对战,心中一喜,进而不再有所拘谨,直接向叶瑶开始抨击。
叶瑶被侍卫长突如袭来的抨击所惊,一时竟有些乱了分寸,险些战败。
但回过神来的叶瑶,眉目间多了几分坚韧,心中也生起一股浓浓战意!
她想看看,刚入正经境的自己,与多年扎根正经境的武者差距究竟有多大。
“孟兄,多亏有你啊!”
徐凤云一脸心悸,适才鹤发老者那记擒拿袭来时,他虽能招架,但是免不得要有一番苦战,且最终结局,肯定是自己败。
再加上孟轲的突然脱手,让他喜出望外,他可没有忘记自己接近孟轲的初衷,那就是为西凉、为自己,招揽到他。
鹤发老者退出几步远,才够呛停住,盯着孟轲开口道:“没有想到,看你一身病骨,竟然有着先天境界的实力!”
孟轲基础对鹤发老者起不了什么对战的兴致,只因他气血衰竭,武功没有后继,在自己手中,最多能撑三剑就不得了了。
拳怕少壮,正是这个原理。
鹤发老者心中苦涩,这次碰到了硬茬了,但一想到葛知州有恩于自己,他的眼眸再次坚定起来,丢掉手杖,直立身躯,挥拳冲向孟轲。
孟轲挥剑迎客上去。
‘砰。’
木剑与老拳相碰,破空声马上响起。
适才气势惊人的鹤发老者,现在应声而倒。
鹤发老者躺在地面,身体抽搐,口出白沫。
孟轲挥剑指向老者,用着很酷寒的口气说道:“你敢碰瓷讹我?”
只不外一个在简朴不外的照面而已,你就倒下了?还口吐白沫?大爷啊,是你先动的手,我可不赔你医药费!
孟轲心里有点儿不忍,貌似这老大爷真的抽搐了?
算了算了,是你先动的手,是你想先杀我的。吐去吧,吐吐就好了。
葛知州一脸惊愕,被吓到了。
老先生这就倒下了?
孟轲看了一眼叶瑶那里。
心中马上起了杀念。
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突将叶瑶挡在身后,而且将满身气机锁定侍卫长,向他开口冷冷道:“敢伤我徒弟,你是真想死吗?”
侍卫在这一刻,与孟轲对视在一起。
他宛若看到了一位来自于地狱的恶鬼,令自己万分惊颤,满身都无法转动。
孟轲杀意已起。
徐徐抬起手臂,准备出剑。
然而就在这时,叶瑶这丫头却拦住孟轲正徐徐抬高的手臂,用着一种十分倔强的语气说道:“师傅,他…交给我!”
孟轲皱眉道:“丫头…你……”
叶瑶笑嘻嘻看着他道:“徒弟望借师傅一剑。”
孟轲木纳的点了颔首,将手中的木剑递给了叶瑶。
下一刻。
手握木剑的叶瑶令孟轲大吃一惊。
卧槽,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