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就是那个穿红衣服的疯子
小明书局第一次气氛如此沉闷,雀灵到现在也没回来。
青兰与谢川的交流其实不多,她越发担忧的其实是唐砂。
以前的小明还好,可是如今的小明……她敢偷九王的钱袋,敢孤身去九王书房,敢一小我私家在市井流连,还开了这么大一家信局。
看她如今的为人处事包罗今日听说的事情,小明就是一个嫉恶如仇,极其护短的人。
这事,恐怕小明不会就这么算了。
可对方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流氓流氓,三五成群。纵然小明再强大,也不外是一介女流。
正想着……
“吱~”木门打开的声音传入每小我私家的耳朵里。里面的烛光一下就泄了出来,在院子的石板上印出了方正的光影。
一人背光而立,一瞬间没认出是谁。等人走近,才看清面容。
是唐砂。
见了唐砂,谢川爹娘立刻跑上前来抓住唐砂的手臂,满脸希冀的问道:“我川儿如何?”
他们把唐砂手臂捏得很紧,唐砂虽有些吃痛,但并让他们放下手。而是扯出一点微笑道:“谢川,大致无碍了,现在元芳和沈医生在收拾工具,你们先别进去,让谢川修养一段时日。”
沈幽果真没有让唐砂失望,研究了几年开膛之术的沈幽在处置惩罚种种状况时都能保持冷静。
伤口已经缝合了,是唐砂亲自动的手。
她虽不会更多医术上的工具,但是对于缝合却熟悉得很。当年为了方便处置惩罚自己的伤口,专门去学过。
沈幽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处置惩罚伤口的方式,全程专注的盯着唐砂的手法。
但究竟对于人体的研究没那么透彻。虽性命是保住了,可后遗症也不小。很可能以后一个伤风对于谢川来说都是大病。更不用说是干干什么重活。
幸亏他喜欢念书。
谢川娘亲听到唐砂的话,放下抓住唐砂的手,一下子就蹲在地上放声哭了出来。
谢川爹立马也蹲下在用手谢川娘亲背上顺着,抚慰她。
院子里的人也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心情。看着他们,唐砂也深深吐了一口气。
它现在有些头晕,因为谢川在开膛时失血过多。
沈幽说他听师父说起有种换血之术,他也在动物身上用过,可失败了。
但器材他是有的。唐砂看了看,银制针管,这沈幽在这方面的天赋近妖。
谢川爹娘虽然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他们晚来得子,上了年纪。
所以只有让年轻人来,最好就是她和元芳其中一个。
幸运的是,她的血型恰好匹配上了。
血迹是弄不洁净了,只有用木板把谢川移到了另一个房中。
弄完这些之后,唐砂就让院子里的人都散了。谢川爹娘不愿走,想守着谢川。唐砂也劝不动他们,只得随他们去。
……
院中已经无人,在都市边缘的书局到了晚上极其平静。
今晚月色不错,照在冬日的夜里,更让人觉得严寒。
唐砂裹着袄子坐在院子的竹编小凳上,望着月亮,目光和月光一样冷。
“唐令郎看起来有些什么想法呀。”一道好听的男声在院中响起。
唐砂转头一看,沈幽穿着新换的白衫,踏这月光而来。
“是有一些不太好的想法。”唐砂认可道。
沈幽走到唐砂旁边,在另一根凳子上坐了下来。
“唐令郎你可真斗胆,我说我换血从来没乐成过,你只滴了一点血在那位小令郎血上,就直接让我换。你不怕死吗?”沈幽好奇道。
唐砂思考了一下,道:“沈医生可信滴血认亲之说?”
“自然。”
“可有些至亲的血是无法相容的,可有这种情况?”
“少见。”
“沈医生可曾想过原因?”
这下可把沈幽难住了,道:“思考过,只是得不出其因。”
唐砂不想给他说什么AB血型什么的。要是问起她如何知道的,到时候为难的就是她了。
“适才我的血和谢川的融在一起了,可我和他并非血亲。我适才也是赌一下而已。我在想你之前那些都失败了,会不会就是因为他们的血无法融合在一起。”唐砂点到为止,不在多说,以沈幽的头脑,会想出许多工具来。
不出唐砂所料,沈幽有种醍醐灌顶般的感受。
正是,若是不能相融的血在一起,如何能共存一体?血亲之血也有不能相融的例外,非血亲也可相融。这他要回去好好研究一番。
“唐令郎今日缝合伤口的针法简直是妙,不止师承何人?”
“小时候一个老人家教的,现在他已经去世了。”唐砂胡诌道。
沈幽嗯了一声点颔首。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唐砂想了想道。
“但说无妨。”沈幽也是个直接人,唐砂今日让他另眼相看,自然对她对了一分尊重。那疯子看重的人果真有可取之处。
“我想留沈医生多住几日。”唐砂直言不讳道。
这个请求也在情理之中,谢川现在还没完全脱离危险,留沈幽在此,到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
可沈幽却是皱起了剑眉。
唐砂立刻看出他有为难之处,只是她不想拿谢川的命来开玩笑。
“沈医生若是留下,我另有许多工具可以和沈医生分享,沈医生可能会有兴趣。酬金自然也是少不了的。”唐砂诱惑道。
沈幽眼睛一亮:“酬金就不必了,横竖我也是受人之托。我对唐令郎要分享的工具倒是有几分期待。”
“这么说沈医生是允许了?”唐砂挑眉道。
“我相信唐令郎不会让我失望。”沈幽笑道。
唐砂自然也是兴奋的,但随即想起了什么,问道:“适才沈医生说受人之托是何意?”
沈幽想起卿政的交接,深为不耻:“是卿政卿子廉让我来的,这份情,唐令郎就记他头上吧。”
唐砂有一瞬间的蒙圈:“卿政是何人?”
这下把沈幽问蒙圈了:“唐令郎不认识?就是那个天天穿红衣服有病的疯子呀!”
唐砂仔细追念了一下自己认不认识这号人。姓卿?红衣服?有病?照旧神经病?
唐砂脑中徐徐浮现出一小我私家,难道他说的就是今日那位身残志坚的勇士?又姓卿,狗蛋说的那个老大似乎也姓卿。
唐砂想着想着突然就笑了,果真病的不轻。
“他为何帮我?”笑完之后,唐砂问沈幽道。
沈幽盯着唐砂笑,愣了一下神。李二明说的这位唐令郎,明白就是位女人呀。
民间有许多口技妙手,看来这女人也是一位了。
“这就不知道了,可能……开窍了。”沈幽的语气让唐砂觉得有点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