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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医记事

女医记事

荆名 著

  • 古代言情

    类型
  • 2019-07-29上架
  • 318708

    连载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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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圣手玉令郎

女医记事 荆名 2077 2019-07-27 12:27:37

  茅草屋建在嵇山脚下,三月天阴雨绵绵,雾气入了屋,随处都是阴森森的湿润。

  潮气入了身,阵阵钻入骨子,韫玉疼的一夜未安息。

  绿竹早早熬好药端来,红着眼眶看韫玉喝水一样灌药。

  这世上哪有不怕苦的人,只是久而久之的麻木不仁。

  接过空碗,她低头偷偷啜泣。

  韫玉煞白的脸露着笑:“别担忧,等来贵客,我们眼前的麻烦都能迎刃而解。”

  绿竹抽着鼻子,哭的有些凶:“什么贵客,明白是奸诈小人!”

  韫玉默下声,由着绿竹发泄满腔悲愤。

  良姜打帘进来,星辰似的眸凝着韫玉,指指外面,又眨眨眼。

  屋外热闹,都是脚步声。

  韫玉抬头,笑容入到眼底:“想是贵客来了,走,我们出去迎迎。”

  良姜抱她上轮椅,推她到外间。

  沈容珠梳着妇人妆,一身鹅黄春衫,将灰败破落的茅草屋衬得明媚。

  她站在门口,捏着帕子轻轻掩在鼻间,看着被推出来的韫玉问:“可是圣手玉令郎?”

  韫玉笑盈盈望着她:“圣手不敢当,谢少夫人不介意,唤我一声玉令郎吧。”

  沈容珠奇声:“玉令郎识得我?”

  韫玉解释:“数日前,在下为香芳斋的掌柜看诊,恰巧那日,谢少夫人也在,听得那掌柜唤您一声谢少夫人。”

  一声谢少夫人就叫他记着,沈容珠不久前刚为生人妇,少女的娇羞仍存,姣好的脸容浮着红晕。

  她忙垂首,冲身边的仆妇摆摆手。

  仆妇带着银票进屋,双手捧到韫玉面前:“我家少爷一病不起,特来请玉令郎过府一诊,这是谢家的定金,只要玉令郎能将我家令郎治好,事成之后,肯定重金答谢。”

  谢府果真是大方的,脱手就是一两千。

  韫玉却没接手:“谢令郎数日前在山间被蛇咬了一口,山州的郎中请了个遍,都道药石无医。”

  仆妇第二次递上银票,诚老实恳:“只要玉令郎能治好我们令郎,我们老夫人说,您想要什么,都好说。”

  韫玉喊了一声绿竹。

  绿竹上前将银票收下,自觉道:“烦请前头带路,我们这就去谢府。”

  一壶酒的功夫,马车停在谢府。

  仆妇事先赶回来做了禀报,得了谢老夫人命令,守在府邸大门,见着韫玉一行人,直将他们领到谢郁临住处。

  韫玉坐着轮椅,由良姜推进屋。

  一屋子的人,都盯着韫玉看,从上往下的瞅,又从下往上的瞅,充满质疑。

  半个月前,山州街上倒下一位因为家产纷争被兄弟下毒七孔流血的大爷,无人敢治。

  坐着轮椅的少年郎突然泛起,几根银针,一帖药方,将大爷从鬼门关带回。

  这日起,少年郎时常泛起在大街小巷,所过之处,肯定赞声不停。久了,各人知道他姓韫名玉,便称他一声圣手玉令郎。

  谢家人请遍山州医生,包罗医术最好,如今成为亲家的沈家人。

  只是,沈农兴也没辙。

  谢家想到嵇山脚下的圣手玉令郎,末路穷途后的死马当活马医。

  如今请来人,却又犹豫。

  玉令郎救人无数,自己却残着双腿,这很自相矛盾。

  谢家只谢郁临这一位嫡子,从小养尊处优,实在怕被这可能是江湖骗子的玉令郎给彻底断送性命。

  “玉令郎,我家孙儿这病,你可有几层掌握?”谢老夫人两鬓花白,枯皱的手按着胸口,想是哭的多,这会儿就算不掉泪,也满是哭相。

  韫玉看面目慈祥的谢老夫人,没有生出怜惜:“听说谢家有一株天山雪莲。”

  历练会让人学会处事不惊,但闻言这话,谢老夫人容颜照旧微变:“雪莲乃谢家秘事,你又怎知。”

  当年谢老爷子刚接任谢家钱庄,族中种种势力打压,都想来分一杯羹。内乱不定,外敌伺机来犯。各大钱庄迅速崛起,谢家生意岌岌可危。

  谢老爷子有一莫逆之交,殷解自,这人武将出生,京城人。

  谢家处于危难时,殷解自领兵出征北疆,得知谢家老爷子境况,他送来信札,陈说北疆风土人情。

  数日后,谢老爷子亲手将谢家交到庶出的兄长手上,带着随从以及身怀六甲的谢老夫人去了北疆。

  路途艰难重重,谢老夫人肚子在途径白山的时候发动了,有事先备好的随行医生和产婆,只是其时天寒地冻,孩子一落地就受了冻,哭都不哭。

  随行医生在白山发现了两株雪莲,立即折一瓣花入药,熬成药汤给谢老夫人和孩子,随后他将两株雪莲仔细收藏。

  只这之后,孩子一直要以汤药续命,谢家求去了一株,孩子弱冠之年生了场病,谢家又求去第二株。

  其时孩子已娶新妇,新妇已有身孕。谢家允许,不管男女,未来都与医生结为亲家。

  那医生,即是沈老爷子,沈怀平。

  这件事只有谢沈两家知晓,韫玉作为外人,确实不应知。

  但她并非外人。

  韫玉一语双关:“谢沈两家的亲事在山州一直是个美名,你们虽没有刻意外传,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谢家确有一株雪莲。”言此,谢老夫人神露凄怆。

  她的儿体弱异于凡人,那不外是一场风寒,第二株雪莲求回,未及发挥它的作用,儿便去了。

  雪莲被她奉在儿的牌位下,今后尘封。

  忆起伤心事,免不得又要一阵堕泪。

  有求于人的却不是韫玉,是谢家,多熬一息对昏厥中的谢郁临就是多一分危害。

  谢老夫人是个理智的,很快收住了泪,再道时言辞犀利:“雪莲确是稀世珍品,只不知,玉令郎有几分能耐能获得雪莲?”

  韫玉迎上谢老夫人的眼:“以雪莲挽您孙儿一命,若败,我以命相抵。”

  屋子凝了数息。

  一个残疾,怎和尊贵的谢家子孙相比。

  众人不语,眼里讥笑无声。

  偏偏这是唯一敢向他们立誓的医生,无望里生出辉煌,谢老夫人道:“我亲去取回雪莲。”

  韫玉给谢郁临诊脉,开了药方,将票据交给谢老夫人。

  沈容珠亲去沈家拿药。

  将信将疑,喂了几副药,谢郁临果真逐渐好转。

  谢老夫人拜菩萨拜佛祖谢天谢地进寺还愿,突然绝口不提雪莲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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