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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桂别墅

第七十章随着四月走的男人

月桂别墅 小韵和小云 2102 2019-12-07 23:57:00

  屋子里满是快速走动的人,陪同着脚步踩踏腐朽地板的碎裂声,八音盒在连续微弱的转动着,不知名的音乐从里面流泻出来,被在场所有人忽略。

  可是,在另一个阴暗、湿润的地方,八音盒的声音却很是清晰,如同敲击在头顶上的警钟一样,令人紧张。

  长时间被控制的男人已经满头冷汗了,他不停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但狭窄的空间,以及身后人铁钳一样的双手让他无能为力。

  一只手从他背后绕过来,死死捂住嘴巴,将他所有的声音都堵在胸腔里,另一只手反锁住他的双手,迫使他的脊椎向后弯曲,男人感受再这样绷直下去,手腕和腰都要断掉了。

  ‘呼哧……呼哧……’

  男人急促呼吸着,音乐声似乎有生命般围绕着他,在他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回响,比其他声音都要清晰。合不拢的嘴巴里口水泛滥,弄湿了身后人的手和自己的衣服前襟。

  他有一种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感受,也许下一秒,他的灰色脑细胞就会歇工,像三岁小孩一样傻乎乎期待着命运的部署。

  可是,老天爷似乎并不想这样看待他,在他即将放弃反抗的前一刻,身上所有的力量突然之间都消失了,他的身体反映不外来,就像被蜘蛛吃掉,只剩下空壳的虫子一样,颓然向前倒去。

  下巴重重磕在地板上,牙槽之间立刻涌上来一股腥甜味道,有什么不似口水的液体从嘴角徐徐滑落。

  “好痛!!”

  十几秒之后,男人终于发作出模糊的惊喘,钝痛也在肌肤骨骼之间蔓延开来,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感受到他的变化,一句陌生,带着藐视的话语从男人身后响起,没有丝毫恻隐。

  “清醒了吗?那就快点起来,别给我惹麻烦!”

  ‘到底是谁给谁惹麻烦啊?!’他想要怒吼,可张开嘴却发不作声音,只能让话语堵在发疼的脑细胞之间,无法宣泄。

  双手以扭曲的姿势搁在地板上已经几分钟了,现在完全失去了知觉,他想动一下,都市有刺痛从指间一直蔓延到肩膀,基础使不上力。

  可敦促他的人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点,或者完全不在乎,见他没反映,索性走过来,用脚踢了踢他的腿弯。

  “起来,别装死!”

  “我……没有装死……”

  他从牙缝里努力挤作声音反驳,腥甜味越来越浓了,浓得他想呕吐。

  站着的人还想要踢他一脚,就在这时,嗡嗡声想了起来,是那人口袋里的手机,他愣了一下,本能开始臆测对方是否会接听电话?会说些什么?

  ‘都这种时候了,我怎么好奇心照旧那么重?’他诉苦着,想要把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可是却做不到。

  很快,对方如他所愿接起了电话。

  “……”

  “那么是?”

  “……”

  “啊,叫我小晋就可以了。”

  “……”

  “是的。”

  之后,是很长一段时间的缄默沉静,接电话的人平静听着对方的亢长讲述,还慢慢地在原地开始踱步。

  趁着这个时机,男人用肩膀顶住墙壁,一点点挪动身体坐直,然后他曲起双腿,靠在墙上,努力让眼睛适应黑暗。

  这里似乎特别狭窄,但又很高,似乎是一条可以供单人直立行走的通道,男人无法辨识它位于哪里,心里难免有些焦急,手指哆嗦着在地上胡乱摸索。

  指尖碰触到的地方毛毛糙糙的,另有点湿润,地板与墙壁的折角里有松软的、像泥土一样的工具,不多。

  音乐声现在已经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男人自己心脏的鼓舞声,他弯起嘴角苦笑,心中暗讽:‘我就当他音乐听着吧。’

  不知过了多久,挂断电话的声音终于传来,男人也可以勉强站起来了,他一边搓着手,一边问:“你是谁?”

  “四月。”

  “?我,那个…我没问月份……”

  “我他妈也没说月份,我叫四月,April!”

  “好,好吧,April,你绑架我想干嘛?”

  男人询问,语气中带上了三分怒气,恐惧却消失了,因为一个凶手是不会自报家门的,即便他说了假话,也不会如此高声。

  男人朝向四月的偏向,两小我私家身高差不多,阴暗空间里,可以看到两个坚持的模糊身影,四月明显站得越发笔直。

  不想浪费时间,四月也不想回覆男人愚蠢的问题,他再次说道:“赶忙走吧!”

  “凭什么要跟你走?”男人回怼,语气生硬,他不想随便听一个陌生人的话。

  更重要的原因是,这个名叫四月的人,让他心中升腾起一股强烈的、想要揭穿一切的激动。

  每次这个男人遇到无法解释,或者危险诡异的情况时,控制不住的激动就会侵袭上心头,让他不安,甚至想要反抗自己。

  是的,他总是在这种时候想要反抗自己,因为他感受自己是那么的……怎么说呢?那么的疯狂!对,就是疯狂这个词语,把埋藏在他心底,想要窥探生命彼岸那美丽风物的激动都引发出来了。

  男人努力克制着,期待对方的下文,可没有下文了,四月转身走进黑暗深处,只留下三个字。

  “随便你!”

  他的背影遮住了微弱的光源,即便看不清楚,男人也可以感应到他身上掩盖不住的戾气,仿若放弃猎物的郊狼,又恰似欲擒故纵的猎豹。

  被迫蒙受的压力让男人觉得自己就快要酿成俎上鱼肉,一块拥有反抗能力的俎上鱼肉!

  ‘既然我有反抗能力,那为什么不试一试呢?当个被牵着鼻子走的人有时候没什么欠好。’

  想着,男人叹息一声,再次选择向心中那股激动妥协,迈开脚步跟了上去,他可不会太介意别人的冷漠和讥笑,至于未知的危险,管他呢!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不外,四月的体现比他想象中越发犀利,刚追了没几步,他就被呛了:

  “小子,把你手里的工具收好,不要给我随便留标志,你最好听我的命令行事,要否则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

  “作为正当公民,你不行以威胁别人的生命!”

  “傻的?”

  “啊?”

  “我说你是傻的!聋子,原来他们说你很蠢我还不信,现在看来,那是在表彰你。”

  “谁,谁说的?!”男人语气愤然,追问。

  “叛逆者先生,你信吗?”

  “……”

  四月停下脚步,侧过身体,手指在墙上划出弧线,每一个细微行动都显得那么优美自然,男人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又往前凑了几步。

  “我,我不知道叛逆者先生是谁?”停顿了一会儿,男人回覆四月。

  “不知道就算了!”无心纠缠,四月放下手继续前进,走得很快。

  男人明显跟不上四月的法式,只能加速脚步急遽追赶,他肩膀蹭到刚刚四月手指划过的地方,带下一点灰尘,从近处看,墙上似乎裂开了一条小缝,但他没有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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