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可会令人丧命且可传给他人的咒术?”
“倒是会几个。你想如那边置于他?”
初桃附上去,与邝逸耳语了片刻,邝逸如同陌生一般看着她:“看来这人是真的碰了你的死穴。也罢,是他咎由自取,就照你这法子办。”
“这般人,怎么对他都不外分”,她也不是那一味善心是非不分的老好人。
待到了云天宗十里外的树林,木白与潜伏在云天宗的暗桩取得联系,取了白卓群一块不离身的玉佩,令他将欲救白卓群,便只身速来此处的消息传出给白特殊。
邝逸在白卓群身上下了咒术之后,又封了哑穴,将他倒吊在一棵老树下,三人自去一旁隐了起来。
只一炷香的功夫,有一道身影便从远处飞来,“群儿!何人伤你至此!”
白特殊心中恼怒又焦急,护子心切,顾不得黑暗到底有人与否,急遽将白卓群解了下来,抱在怀中。
看见自己的儿子被伤成这副模样,他险些快将牙咬碎,传音怒吼:“到底是何人,快给老夫速速现身!”
“你可知道你这儿子犯下了多大的罪行?”一道轻灵的少女之音传来。
白特殊闻声便放出感知查探四周,可他哪能识破邝逸亲自布下的隐诀?心知对方来头不小,却照旧咽不下这口气。
“岂论我儿犯下什么罪行,皆该由我亲自惩戒,不需他人代庖。”
“说得好!真真是一位好父亲。不外,你儿身上所中必死的咒术,刚刚已传到了你身上,你看看体内的气海,可有什么变化?”
白特殊闻言,立马闭眼查探,随之眉头一皱,“左右到底与我父子有什么仇怨?有什么条件左右尽管提,无论是黄白之物照旧术数秘籍,我皆可告竣。”
“好啊,我确有所求!刚刚你说你儿犯错,该由你亲自惩戒,那好,你便亲手杀了他,咒术自解!”
“你!你这女娃,莫要欺人太甚!”
“是你儿子欺人太甚在先,你可知他掳去几多女子,又将她们千般折磨!你这为人父亲的,是该脱手管教了。”
“不外区区几个猥贱的平民女子,有何要紧?”
“看来你不是不知,这般放任不管,更是可恶,果真有其父必有其子!”
“女人,在下痴长你不少年岁,劝你一句,凡事留一线为好。”
“这一线,我今天偏不留!你另有一炷香的时间,不动手杀了他,你们便一同去黄泉再做父子吧!”初桃火气上来,语气已带凌厉。
此时白特殊的气海已被大量的绿色气雾侵占,而自己黑暗实验至今,完全无法驱散。知她所言非虚,再这般下去,怕是父子二人都要折损此处!
再看看怀中的儿子,已经被伤得不成样子了,纵然救回来,这辈子也废了!可!这可是他唯一的儿子啊!叫他如何舍得!
气海翻涌越发强烈,再拖不得,白特殊闭上的眼突然睁开,“吾儿休怪为父,为父一定替你,报仇血恨!”
他险些是咬着牙在白卓群耳边低语,面上的心情因痛苦而变得狰狞,仿若一只虎视眈眈的凶兽。
白卓群闻言,虽早做好一死的准备,却未想到是由痛爱自己的父亲下手。
一时委屈与不甘涌上心头,双手无法用力,只得狠狠张嘴咬住了他胸前的肉,随即又狠命地以头不停撞击他的胸膛。
胸膛传来的疼痛令白特殊皱紧了眉头,却怎比上心头之痛。可是,不能再等了!
白特殊高举起哆嗦的右手,面带不忍,挣扎数番,终是下了决定,闭上双眼,将头偏至一侧,停顿数息后突然发力!
那灌注毕生法力的一掌,拍在了白卓群的天灵盖上。
撞击在胸膛上的剧痛停止了,与自己血脉相连的那条生命也就此走到了尽头!
“群儿?”
感受到怀内的人没了呼吸,白特殊先是一怔,旋即老泪纵横,痛呼不已:“我的群儿啊!”
初桃只觉痛快,对天高呼,泪已流下:“女人们,你们的大仇终于得报!”
白特殊不言,将白卓群放在树旁靠着,感受着体内气海已经恢复正常,一个起手,便可知是何等狠绝的一招。
“我已惩戒我儿,接下来的账,该老夫与你清算清算了,出来吧!今天我定取你之命,告慰我儿在天之灵!”
邝逸此时徐徐现身,手执长剑,对他一笑,“便由我来领教吧!”
可待白特殊看见眼前之人的面容时,马上心如擂鼓,也掉臂儿子的尸体了,转身便要逃走。
“休走!”邝逸心中越发肯定,放出了血脉中的威压。
他是族长之子,血脉本就高于族人,这威压一放出,奔逃在前的白特殊马上双膝跪地。
“还不速速现形”,邝逸一道术法使出,那白特殊竟马上换了一张脸。
“莫成!”看清那人真面目之后,在邝逸身后的木白错愕惊呼。
邝逸对此人也许没有那么熟悉,但同为上古阵的守卫者,木白对他再熟悉不外。
“原来你竟是那个叛逆者,亏我还以为你早就为护族身死!”
“快说,当年的幕后主使到底是谁!”
“二令郎,我冤枉啊!我当年侥幸逃生,与族人失散,方寻到这里,隐去真身,在这宗门之中扎根。我真的以为当年的族人已被尽数屠尽了。”
他说着,涕泗横流,十分真切的模样:“只恨我修为低微,不是魔军对手,所以我日夜不敢放松修炼,只盼望有一日能手刃仇敌,告慰族人啊!”
木白看不下去他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你别再演戏了!当年之事我们已经查出些眉目,否则怎会寻到此处,你休要狡辩,赶忙如实交接,念当年同袍之义,我留你全尸!”
白特殊见纸包不住火,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知道了几多,立马不住磕头:“我说,我说!我是个罪人,我当初不应泄露阵法诀窍,犯下滔天大错,但……但望二令郎手下留情,我当年也是被逼的!那人极为谨慎,我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不外,我的别院里,还留有对方其时与我的通信,我这便回去取给二令郎过目。”
邝逸将剑横在他脖颈间:“你最好别玩什么花招”,随着他靠近,那股威压越举事以蒙受,白特殊马上抖如筛糠,连道不敢,在一旁带路去了他的居处。
一行人到了白特殊的别院,这别院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脚下,人迹罕至,十分隐蔽。
初桃未便知晓太多,便自觉站在了房门外候着,木白则随着邝逸进去。
进屋后,白特殊对着邝逸说道:“我将那信放在我床头的密柜中,我这便去拿,这便去拿。”
说着便急遽走到了床边,像是在翻找什么,“这密码是……哦,想起来了。找到了,找到了,令郎你看!”
邝逸闻言上前,却只看见他嘴边一抹得逞的笑容,一手开启床下的机关,床板一翻,整小我私家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房间各处都射出弓箭,密得如同一张网。
“令郎小心,箭上有毒”,木白一边格挡,一边作声提醒邝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