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6章 命才是最要紧的
早已停住的周弈也不跑了,他很清楚,余升彻底震怒,剩下这几人,无论自己使出什么手段预计都无法弄死了。
唯一可能的,便只有一战!
“杀,无论可逃的魂兽而已,甚至,他连兽都不算,顶多就是一只猫!”
余升咬牙切齿,到现在他如何还不明白,基础就没有什么玄铁战士的存在,周弈那一伙人,最强的即是眼前这赵四。
他唯一想不通的是,刚刚突破到八星战徒的赵四,是怎么能够拉动玄铁战弓的?
难道是因为觉醒了十源战魂的缘故?
也只有这样才解释得通了。
虽然狂怒,但五人朝周弈围杀而去时,余升照旧交接他们,不能将他当做轻易八星战徒来看待,定要当做同级对手。
当,砰……
战吴剑和其中一人的长枪相交,周弈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反映,另一人的攻击已经到来。
还好,自己避开了那人的武器袭击,可右后心,却重重挨了那人一拳。
只瞬间,他便感受整小我私家都要散架了一般,徐徐呼呼倒飞,砸在街边高达十余米的墙壁之上,落地,鲜血狂喷。
“搪塞这么多玄铁战士,果真吃力啊!”
他内心一沉,然而这些人完全不给自己时机,在他落地的瞬间,已经有三人先后杀来,如若挡不住这一击,唯有死路一条。
“马勒沙漠的,拼了!”
周弈咬牙,十一个魂源没有丝毫保留地发作,有十一道战力近乎同时灌注到斩吴剑内,此剑瞬间光线暴涨,特别是两条血色纹路,如同沸腾的血水一般,在他双眸之中反照出阵阵暗红……
当第一人离自己另有五米左右,没有任何花哨的行动,双手持剑高高举起,斩落!
噌……
一声轻响,对方一把重垂亓乌黑光泽瞬间消失,身体顿住,时间都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一般。
“这么强……啊!”
周弈大惊,还想提剑再战,却骇然发现,便在适才的一瞬,斩吴剑竟将自己的所有战力抽干,现在他的,再提不起半分战力。
“小子,死!”
也是此时,另一人攻击到来,长剑直逼心口,大骇中的他下意识地侧身,但照旧晚了。
嗤!
周弈低头,只见古铜色剑柄被一只大手握着,剑身还能看到三寸左右。
剩下的他不用多想都知道,肯定是没入了自己的身体之中。
“哈哈哈,八星战徒,只不外是觉醒了所谓的无敌战魂而已,你还真以为自己有能力和玄铁战士一战了?”
近在咫尺的面孔在大笑,长剑刷的一声抽出,紧接着一拳,不偏不倚地轰在了他的心口之上。
咔擦!
骨骼碎裂声后,是身后墙壁直接被轰开,一栋楼房轰轰坍毁,将他整小我私家掩埋而去。
钻心的痛楚传来,模糊的视线中,他看到了旁边也有几具尸体,是这栋楼房里的平民,随着楼房的坍毁,瞬间死亡。
“这些,杂碎!”
呲牙咧嘴中,周弈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基础转动不得半分,因为身上压着一块至少三米的巨石,提不起一丝战力的他,只能哀嚎。
“腿断了么?腰断了么?应该没有吧?”
这是他现在的想法,因为周身的伤,已经让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痛楚,哪里麻木了。
“啊,伤已经不重要,命才是最要紧的……”
脑袋迷迷糊糊中,周弈像是噩梦中惊醒的人,灵魂力量连忙查探丹田力海。
呼,还好,力海还在,十一个魂源海徐徐旋转着,发着昏暗的光。
“十一道魂源虽然昏暗,但有最柔和的力量传荡四肢百骸,似乎,在自行治愈着我的肉身。”
感受到了魂源的变化,周弈内心马上燃气了希望,在他想来,既然自己的魂源有如此能力,那么最虚弱的时候若是吸纳天地能量,应该也会很牛逼吧?
横竖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田地,他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了,《蛮古战天诀》立时运转,丹田一阵刺痛后,是所有魂源的发作。
滋滋滋,滋滋滋……
转瞬之后,周遭数十米内有轻微的细响声传开,紧接着,百米内,千米内……
余升正一步步朝着坍毁的楼房走来,他现在看不到废墟里的周弈,但能感受到他还在世。
现在,他要用最残忍的措施来结束周弈的性命,纵使第一战院降下怒火他也不管了。
因为自己内心的怒火,更需要发作。
“恩?”
然而行走之中,他眉头突然一皱,因为周遭天地能量竟然传来异常颠簸,似乎受到外力牵引,变得异常活跃一般。
“难不成是那小子?不行能,他现在都已经命悬一线了!”
内心自语一声,虽然不相信这异变是由周弈引起,但他照旧加速了脚步,不到十秒钟便站在了废墟之上,一掌轰了下去。
轰!
尘烟四起,废墟直接被其轰开了周遭五米的空洞,最下方,周弈被巨石压着,身上全是鲜血,好不凄惨。
“哈哈哈,赵四是吧,觉醒了无敌战魂之人,拥有战神之资的天骄!”
俯视着周弈,余升肆无忌惮地笑了:“但那又如何,还不是躺在本军使脚下,连死狗都不如。”
周弈没回覆他一句,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倒不是不想,而是他现在只有强行选择突破一波,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时机。
如果在此期间内余升选择结束自己的性命……
那即是天意了罢!
砰!
周弈一跃来到周弈身前,没再多说一句话,长剑高高举起,对着周弈的脖颈,猛地斩了下去。
不延误一分一秒的时间,他要赵四死,立刻,马上……
滋滋滋,滋滋滋……
只是他没发现,此时在这周遭二十余米的废墟四周,犹如起了浓雾一般,数十米外几名铁甲卫嘴巴大张着,因为他们已经看不到余升了,连灵魂力量都无法在这“浓雾”中穿透已往。
所有人,便似乎深处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中一般,难受得无以言喻,却又不知该如何是逃离。
“怎么回事,难道你吴家制作了一口战源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