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流笑了笑,嘴边浮现小小的酒窝,“淘气也很可爱,只要注意宁静就好。”
顾惜颔首,一曲终了,俩人礼毕离开,宴会上响起嘉宾的拍手声。
白清流若有所思地看着顾惜,手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鼻息间飘荡着她身上的冷香。
白清流心想:顾惜真悦目!
顾惜跳了一支舞,溜到同学堆里躲避邀舞的嘉宾,和发小任度雨咬耳朵:“我累了。”
任度雨是顾惜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同学,由于顾惜高二金盆洗手,立誓要追随顾愆的脚步当个跳级高材生,读了一年高中俩人就此分道扬镳。幸亏俩人的学校就在一条街,随时能在一起厮混。
顾惜在念书馆看书,任度雨就在旁边搭讪帅气男同学,图书治理员接到投诉,任度雨成了图书馆的搭讪惯犯,任度雨大叫冤枉啊,她就嘴巴上干撩了几句,水都没沾好吗。
这件事把任度雨给气伤了,回家和她妈诉苦,她妈是该学校的股东,第二天就给图书馆治理员升职了,赞美他做得好,还给发了一笔奖金。随后又觉得任度雨太丢人了,这种把柄落到别人手上,就是往她脸上泼粪,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任度雨是她女儿。最后决定把治理员分配到大学市区的校本部,那儿离治理员的家更近些。
这事把任度雨气到三天没跟她妈说话。
任度雨是个拥有无数前任的花心渣女,用她的话解释:我的心有两瓣心房和心室,每一瓣都住着差异的男人而已。
顾惜特赐任度雨封号:心脏达人。
任度雨欣然接受说:“如果有先天性心脏患者,可以取她心脏上的前任的心脏去做孝敬。”
顾惜一时语噻,机智如她,竟也分辨不出和任度雨谈恋爱是浪漫照旧刺激。
而顾惜恰好与她相反,一个前任都没有,恋慕者倒有一大批,两人相反的性格能玩到一块也是传奇。
恨不得再多张两个心脏的任度雨说:“刚刚和你跳舞的男人是谁?”
顾惜说:“我的救命恩人。”
任度雨露出受惊的心情,开启挖苦模式:“这种老掉牙的情节,小说编辑都不给审核通过了好吗?”
任度雨不理顾惜接着自己的话说:“依我所见,这种男的一看挺正经,属于恒久压抑自我的人,如果没有接受到正确的引导,很可能背后的人性鄙俚又貌寝。”
顾惜懒得听任度雨瞎掰。
“我上个茅厕,你等我回来。”
顾惜冲任度雨装模作样地眨眨眼睛,任度雨颔首体现收到。
任度雨看到白清流离开宴会的背影,她决定跟上去替顾惜摸底。
“我倒要看看,是顾惜眼神欠好照旧这个男人僚人手段太高?”
顾惜去卫生间重新画了口红,整理好仪容,踱步出来。
宴会时间已经过半,顾惜的耐心也随之透支,她不太喜畛刳一个喧嚣的关闭空间呆太久,吵得她有些疲倦,但是如果在情况好的室外空间,她还挺享受青山绿水的意境。
顾惜走到玄关,抬眼就看到顾愆靠墙而立。顾愆今晚一身玄色的礼服正装衬得他平肩长腿、俊逸特殊,顾惜情不自禁地露出追星般的慈母微笑。
难怪任度雨说每次看到哥哥,都市酿成他的死忠粉。
顾愆看到顾惜出来,上前关切:“累了吗?”
顾惜点颔首回覆:“有点累了。”她动了动僵硬的双肩接着说,“不外看到哥哥你今晚帅得感人心弦,我又有动力了。”
顾愆一边把顾惜垂落在肩膀的头发理到她后背一边念叨:“看你另有心情贫嘴,应该能撑到宴会结束。”
顾愆心疼地抱着顾惜,拍了拍她的肩膀抚慰道:“再忍忍,现在正是各人兴致高昂的时候。接下来放烟花的环节,你露个面就行了。”
顾惜心情降低的时候,家人的怀抱能给她带来无限的治愈的能量。顾愆的拥抱是温暖的,顾惜想过无数次,她以后要找一个温柔的男朋友,这样她就能同时拥有温暖的亲情和温柔的恋爱了。
没错,我就是喜欢恋爱剧里的温柔男二号,顾惜暗自想。
顾惜靠在顾愆的肩膀上小小声地叹气:“今晚主角不在不礼貌,我不能辜负家人的一番心意。”
顾愆没说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作回应。
顾惜离开顾愆的怀抱,仰着小脸问:“哥哥,我记得你也不爱这些场所啊?”
“老爸这么各人业,我得帮着他,长大了总不能照旧像小孩一样觉得全世界都围着自己转,坐等别人上门求你签条约。老爸想等我到二十五岁让我接手公司。”顾愆比了个二的手势,“你看你哥,还剩不到两年的潇洒时间。”
顾惜在心里给顾愆鞠了一把同情的眼泪。
“幸好有你,要否则爸爸看我这么不争气,非得把我的脑袋革新成智能不行。”
顾愆骄傲地说:“知道你有哥哥的利益了!你哥哥我没有不良嗜好,长相英俊,对外好评如潮,对内家庭和气,你有我给你当哥,好生珍惜啊。”
顾惜哼了一声:“谦虚不外三分钟。”
任度雨随着白清流到了花园,躲在盆景后头,只听见白清流自言自语地说:“确认了,你赶忙准备。”
任度雨听得莫名其妙,心想:这货该不会是个精神病吧,他在跟谁说话?
任度雨看了看周遭,不远处有保何在执勤,这才走出去咳了一声,白清流听见消息迅速转过身来。
任度雨提着裙摆站在阶梯上与白清流对视,语气不友善地问:“你刚刚和谁说话呢?”
白清流从耳朵里取出一个蓝牙耳机用手晃了晃,语气酷寒:“跟公司的员工。”
“这么晚了还上班?”
“公司刚创业,熬夜加班常有的事,见笑了。”他说完冲任度雨露出客气的微笑,一反刚刚和顾惜聊天时张皇的神情。
任度雨的眼光扫过白清流:“诶……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做老板的,像搞艺术的文艺青年。”
“是吗?我入错行了?”
白清流急遽一笑说:“我先进去了。”
说完他不再理任度雨,独自先进了宴会厅。
任度雨盯着白清流的背影,陷入思量中:这货对顾惜装出一副多年未见喜出望外的心情,对着我这个陌生人连伪装都不遮盖了,肯定是带着目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