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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尼门生列传

第五十章:父子

仲尼门生列传 邘十七 2238 2019-09-16 07:37:00

  周书灿和闵父,另有一队搬运煤矿的奴隶一起回邑。这一路上,邱成了他得力的助手。

  经过邱更贴切白话的解说,搬运煤的奴隶和邑民,基本上都理解了多劳多得的原理,另有那个吸引他们的三十天结算。虽然他们不知道三十天是几多个白昼黑夜,但是不管多久,拥有自己的物品,成了他们心目中的一个大烧饼。如此大的诱惑再向他们招手,他们增加了越发努力干活的动力。

  邑照旧和之前一样严寒,回到自己的小屋,周书灿瞬间又回到了悲凉世界。高声喊叫:“槐,槐,快生煤火,太冷了。”

  继母端上来一大坛豆乳分给众人,她盛一碗给周书灿,心疼的说:“子骞,快点喝吧,先暖和暖和。”

  闵父一心的想着开珍珠,不等周书灿喝完豆乳,拉着他去厨房。闵家厨房如今是秘密重地,闲人免进,就算是继母都不行以进去,除了闵家三父子,谁也不允许踏入半步。

  闵父把火炬放置在被烟火熏黑的墙上,指指瓦罐中浸泡的河蚌,“子骞,你快切河蚌,看看还能不能开出来珍珠。”

  周书灿看看他因为接触煤,黑乎乎洗不洁净的手,这样的手再接触河蚌的腥味,还能要吗?

  他只得硬着头皮去开河蚌,从冰凉砭骨的冰渣里捞出来河蚌,他的手指都快要冻掉了。抬头看看闵父殷切的期望眼神,咬咬牙,狠心左手按住河蚌,右手熟练的把青铜刀插入河蚌中,划拨两下,河蚌松懈开口。放下刀轻轻掰开河蚌两个蚌壳,三颗米粒大的珍珠,跃然泛起出来。

  周书灿和闵父一下子都惊呆了,果真是只有他才气开出珍珠,这是孔老二给他的金手指吗?周书灿是既欣慰又恼怒,这孔老二是想让他一辈子和河蚌的腥臭为伍吗?

  闵父惊喜万分,掩饰不住激动,声音哆嗦的说:“子骞,快,再开几个看看。”

  周书灿看看由于激动哆嗦不止的闵父,把刀递给他,疲惫的说:“父,我累了,你来开河蚌,我来开珍珠吧。”

  闵父闻言立马忏悔,他这是欺压儿子了,儿子为了多拉回来一些煤,一路都没有让人背着,自己走一百多里地回邑,他不应让儿子不休息的情况下,直接来开珍珠。

  “不急,子骞,你先去暖和暖和吃点工具,等等这厨房也生煤火取暖,你再来开珍珠吧。”

  周书灿失望的低下头,他还以为闵父说吃饱了睡觉,不用开珍珠了呢,没想到还要干活。绝望的呐喊:老天啊,救救我吧!

  回到邑,周书灿明显感受不如营地自在。在营地他是老大,什么都是他说了算了,在邑,闵父是老大,周围人照旧把他当成小孩子看待,不由得心头一阵烦闷。

  槐在周书灿的小屋点燃一堆煤火,就在地上直接点的。这次回来没有拿回来铁锅,闵家也没有盛煤的工具,只能直接在地上点燃煤。

  周书灿傻愣愣的看着煤堆,心里盘算要制作几个生铁煤火灶,突然想起来煤火灶要灶心,又是一阵烦闷,怎么回来什么事都感应不顺心?冲着门口大叫:“邱,邱……”

  槐随着周书灿有一段日子了,他明白这是周书灿不兴奋了,赶忙的说:“公,邱去部署奴隶还没有回来。”

  槐喊周书灿为“公(主人的意思)”,完全是午胥的授意。槐和午胥是亲戚,私底下偷偷的告诉槐要认周书灿为主。在任何人看来,槐已经是周书灿的人,如果槐不这样做的话,时间久了被冉取代了,槐就再也得不到周书灿的信任了。

  槐并不蠢笨,他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随着周书灿能吃饱饭能穿暖衣,认这样的人为主,虽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周书灿照旧感受房间冷,想让槐再点一盆……对,瓦盆可以点煤火,他大喜,“槐,你去找两个大盆过来,盆里点煤火比在地上强。”

  “是。”

  跟一小我私家相处久了,再笨的人也会领会他的意思,槐现在就是这样,他现在基本上全部能明白周书灿在说什么。

  周书灿坐在槐用兽皮帮他铺好的榻上,披着兽皮被子。看看榻上原来的麻包片被子,又潮又冰,庆幸还好他实时改变思路,否则依靠磨豆腐,预计到他老了也不见的能发家致富,不行能改变什么状况。

  “公,我回来了。”

  邱在门外低声打招呼,周书灿冲门外喊道:“进来吧,屋里暖和。”

  邱身后随着吕他,二人进屋后,吕他站在门口不再走。

  邱上前躬身行礼,“公,那些人都部署好了,明日一早就出发。另外,这位要见公。”

  吕他编织苇席很不错,之前也跟周书灿熟悉,但是此时他并没有上前套近乎的意思,局促不安的挫着双手,扭扭捏捏的不敢说话。

  周书灿不解的问:“吕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吕他站在门口暗处,鼓足勇气说:“子骞,我……我是来替我弟向子骞赔礼的,他不懂事惹下那么大的祸事,给子骞添麻烦了。”

  对于吕他的赔礼,周书灿更感应歉意,内疚的说:“唉,都是我欠好,没有强调宁静措施。吕他,没关系,这事已经已往了,你弟弟他的烫伤怎么样了?唉,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药膏,只能依靠他自己生生的忍受了,不外还好是冬天,烫伤不会发炎,这样就会好许多。”

  闵父推门进来,见房间内的情形,想问又忍住,走几步到榻上,曲膝坐下。

  吕他冲闵父施礼,喊道:“公。”

  又转向周书灿,继续说:“子骞,我……我能去背煤吗?”

  周书灿惊讶的看着吕他,奇怪的问:“吕他,你不是在河蚌场做工吗?为什么要去背煤?”

  吕他又是迟疑片刻,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听背煤的人说,背多了有奖励,我……我想去背煤。”

  “可以。”“不。”

  周书灿和闵父同时说话,父子俩又一起停住话头,相互对视。

  两人意见相左,周书灿迅速做出判断,示弱说:“父,您说。”

  闵父顿觉他的鲁莽,他适才想都没有想就替儿子做决定了,可是没想到儿子竟然差异意,这种情况不是拆儿子的台吗?现在怎么办?

  闵父不安的望望周书灿,照旧改口道:“俄,我是说这事可以跟子骞说,他来决定就可以了。”

  周书灿闻言谢谢的抬头看向闵父,闵父真的是一位好父亲,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自圆其说,没有维护他做父亲的面子,而是为了儿子让步妥协,唉,亲父子也不外如此。

  “父,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原是想说,这个事应该父来决定,不应该越过父来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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