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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信之长歌当归

第十一章 偶遇

墨家信之长歌当归 effect 2826 2019-08-09 18:33:44

  “轰隆——”盛长歌刚从太后宫里出来,外面便响起了雷声,纷歧会儿硕大的雨点便打在琉璃瓦上,那琉璃瓦在雨水的冲刷下倒是有些波光粼粼的感受,殿宇屋顶上的脊兽在乌云的笼罩之下越发显得凶恶而可怖起来。

  “这夏季的雨总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红镜将盛长歌扶到屋檐下,不由得感伤,“只是今年的天气也忒奇怪了些,这雨总是下个不停,今日好不容易歇会儿,这不,又来了。”

  “是啊,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盛长歌皱了皱眉,“天生异象终究不是什么好事。”只怕是有心人要借今生事。正想着,便听见有些微末声音从旁传来声响,刚刚慌忙,一行人便躲到了最近的宫殿里,倒也没注意,此时仔细一瞧盛长歌才想起来,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平日里公主皇子们的起居所,但凡宫中母亲职位低下,有没有封号的公主皇子便会被放在此处。这里离太后的慈沐宫很近,本是想将孩子们放在这里,好让老人家也热闹热闹,但如今太后神志不清,而宫中有子女的大部门都是品级高的妃嫔,所以这里即是形同虚设,后秦宫里本没有设置冷宫,若是真要算上,即是这了。

  “这里怎会有什么声响?”盛长歌此时站在廊下,便拉着红镜的手往里头走了几步,想探个究竟。

  这地方形同冷宫,长年疏弃,自然不是什么好地方,红镜平日里再稳重也终究不外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女人,心中不由有些发憷,连忙道:“许是......是宫里派人在扫除吧。”

  “差池,这声音倒像是什么哭声?另有......笑声?”盛长歌摇了摇头,待到继续往前走,却发现被红镜拉住了,原来红镜心中本就畏惧,这会又听盛长歌说听到又是哭声,又是笑声的,便越发不敢往前走了。盛长歌转头奇怪的看着红镜,眼中闪过一丝灼烁,也不往前,反倒是绕着红镜走了两圈,笑道:“咱们红镜不会是......怕鬼吧?”

  “哪......哪有!奴......奴婢说好要照顾好公主的!”红镜连忙否认,只是那副结巴的模样,说不怕的可信度倒是不高了。盛长歌闻言一愣,随即笑道:“红镜别怕,这世上哪有什么牛鬼蛇神,都是唬你的,且随着我往前瞧瞧,究竟是谁在搞鬼。”她一贯胆大惯了,哪里会相信什么鬼,就算有那也是有人在搞鬼!

  说着,她便拉着红镜往宫里去了。

  ......要是那屋顶上的脊兽真能酿成鸱吻飞下来把面前这些人都吃了就好了!盛长陌想,他此时趴着的白玉砖已被雨水淋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滩,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的已是从里到外都湿透了,但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节青玉断块,不远处可以看到还零散着几节,手上被碎片划破而流下的鲜血随着水流在地上形成了一道蜿蜒的小龙,殷红的颜色与白玉地砖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但很快又被瓢泼的雨水冲刷掉了。

  却见理他不远处的廊下还站着一群人,各个锦罗玉衣,腰鸣环佩,年纪不大,为首的正是盛长睦,一群人看盛长陌的样子十分自得。

  盛长陌咬咬牙想要站起来,去捡旁边的碎片,还没等站起来,便又因为身上疼痛而跌了下去。他握着手上碎片,指节已经因为用力太过而有些发白——这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喂,不就是个青玉镯子吗,看起来那么廉价,我再赔你一个啊!”盛长睦看着盛长陌那副样子撇了撇嘴,他不就是不小心把他那镯子打碎了吗,犯得着吗,这就没意思了嘛。

  盛长陌闻言并不言语,只死死的瞪着盛长睦,连雨水进了眼睛也顾不上。“叮铃——”明白是十分喧华的时候,可廊上突然响起的步摇碰撞声却格外清楚,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已往,只见来人一袭月白色宫装,宫装上的暗纹在光影之下显得流光溢彩,平日里随意散着的青丝被特意束了上去,发髻上的装饰并不多,只一白玉额坠轻轻落在光洁的额上,发髻后一簇镂空金镶白玉莲花的步摇在黑发中璀璨摇曳,那张在华服遮盖下更显白皙的小脸正是盛长歌。身后还随着一身朱色衣衫的红镜,红镜先前被盛长歌强行拉了出来,原来心中畏惧,但此时看到这局面便已恢复了镇定,看了看廊外边趴在地上的少年,轻声道:“那位是九皇子盛长陌,生母是李秀士,已薨了。”

  “这是谁,好漂亮啊!是宫里新晋的娘娘吗?”盛长歌当年离宫时宫里的皇子公主还没几个记事的,此时更是一头雾水的看着盛长歌,看她模样还以为是哪宫新来的妃子,只有盛长睦看着来人,不由得有一种熟悉感,却死活想不起来,只得上前一步道:“你是谁?”一句话十分嚣张的诠释了纨绔本色。

  “斗胆,”红镜见状上前一步,道,“这位是明盛长公主。”

  众人被红镜一呵叱,这才想起来简直是听闻原来为先皇后守孝的明盛长公主昨日回京,今晚的宴会即是为明盛长公主准备的接风宴,便连忙行礼道:“明盛长公主万安。”

  却不想众人都俯身下去了,另有一人笔直的站在原地,正是盛长睦,那厢盛长睦也不急着行礼,只一个劲的审察着眼前的人,皱着眉头开口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咳,”红镜在旁边轻咳了一声,见盛长歌并没有因失礼而追究盛长睦的样子,便道:“长公主离京时七殿下不外七八岁,自然是记不清了。”

  “是嘛?”盛长睦想着也不行礼,站到了一旁思索着红镜刚刚的话,这厢他们在这聊得痛快,那厢其他的皇子公主们可受了罪,都是生母身份不高,平日里又不受宠的人,最是注重礼节,此时盛长歌没让起来,一群人也不敢动,行礼的姿势做久了便难受起来。盛长歌看了看众人,也不外多追究盛长睦的失礼,只走到阶梯前,看着不远处还趴着的盛长陌道:“站起来。”

  “啊?”盛长陌愣了愣,才意识到盛长歌在同他讲话。

  盛长歌看着一脸呆愣的盛长陌皱了皱眉,继续道:“别让本宫重复。”

  可是,盛长陌咬了咬牙,不是他不想起来,而是他的左腿刚刚被盛长睦叫人打断了。作为习武之人,盛长陌一动盛长歌便发现了猫腻,但是她依然执拗的开口道:“男子汉大丈夫,左腿不行了另有右腿,双腿都不成了另有手,全身都不行了另有命可以拿来拼,若是这些苦都吃不了,就不要做出一副要雪耻的模样。”说完这话,盛长歌却莫名想起了冷瑾遗。

  盛长陌闻言一震,也不多话只闷声挣扎着,手脚并施,营养不良而瘦弱的手臂哆嗦着撑起身子,右腿勉力蜷缩起来,好不容易弯着腿撑了起来,却又因雨天地滑的缘故,向后一溜,整小我私家便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盛长歌看着少年在那挣扎,便回过身,看着还在行礼的一行人,里面一些年纪小的女孩子已经哭了出来,男孩子也没好到哪去,满头都是汗,便轻飘飘的说了声“起来吧”,便往外走了出去,原来不知何时雨已经停了。

  红镜与盛长歌一道往外走,待到出了宫门重新坐上肩舆【1】,红镜才疑惑的问道:“公主刚刚怎么不罚罚那群孩子,将那盛长陌带出来?”

  盛长歌倚在肩舆上,看了红镜一眼道:“恰好碰见便管了,你当我这里是收容所不成,一群小孩子厮闹而已,小惩大诫便够了,哪用得着兴师动众呢?”

  “更况且,”盛长歌敛了眸,如今还指不定哪里更危险呢,倒不如留在那,“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争出来的呢?”

  【1】肩舆:即轿子。起初只是作为山行的工具,厥后走平路也以它为代步工具。初期的肩舆为二长竿,中置椅子以坐人,其上无笼罩,很像四川现代的“滑竿”。厥后,椅子上下及四周增加笼罩遮蔽物,其状有如车厢(舆),并加种种装饰,乘坐舒适。这种轿子就是“轿舆”,唐宋以后盛行的就是这一种。女主这个时候还没有普及唐宋之后盛行的这种,但是以女主的土豪水平虽然是革新成后面那种样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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