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何辛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客气。”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Sun，有事？”
“忙吗？”
“不忙啊，怎么了？”
“你来趟俱乐部吧。”陆笃行说完就挂了电话。
何辛：“……我马上过来。”
“有事？”季图南看着何辛。
“战队的事，我要回趟俱乐部，你先回家。”
“好。”
两人从商场出来，何辛拦了辆出租车，“我不知道你跟你二婶说了什么，但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想太多。”说完就准备上车。
“哎，”季图南拉住了他，“晚上吃什么？”
何辛想了一下，“这么热的天，冰粉吧。”
季图南笑了笑，“好，那我等你回来。”
何辛摆了摆手，上了车。
*
俱乐部内，只有陆笃行带着小飞和小小阳在训练室。
“他们呢？”何辛随手把桌上的外卖盒收拾了一下。
“Angels去医院看他妈妈了，教练在楼上……”小小阳站起来说道。
“demon和Adam呢？”
小小阳、大肥肥、小飞对视了一眼，没人敢说话。
“Sun，”何辛踢了踢他的椅子，“人呢？”
陆笃行拽下了耳机，看了一眼小飞三人，“出去。”
三人人你推我，我推你快快当当的走了出去，就跟逃离案发现场一样。
“demon和Adam呢？”何辛又问了一句。
陆笃行没回覆，拿起桌上的烟点了一根，何辛有些无奈，“不是让你少抽吗？”一边说一边开了窗。
“我们现在积分排在倒数第二，赛程现在已经过半了，我们进季后赛的希望很渺茫。”
何辛点了颔首，“我知道，但照旧有希望的。”
陆笃行笑了一下，转身往外走，何辛跟了上去，直接到了四楼的健身房。
原来是为了队员锻炼身体而制作的健身房，这会却是demon和Adam你来我往的战场……
“干什么呢？”何辛冲上去离开打的不行开交的两人。
两人的矛盾日趋严重，赛场上不打配合，赛后找问题都是对方的错，开始动手各人还会拉，后面其它人都开始习以为常。
两人脸上都带了伤，看着对方的眼神不像是在看战友，而是在看对头。
陆笃行靠在跑步机上又点了一根烟，“这样的你跟我说希望？”
何辛不明白，自己离开不到一个月，怎么就都酿成这样了？
“老三，老四，你们俩是不是给我解释一下呢？”
“没什么可解释的。”王当一甩手，“老大，队长，今天我把话就放这儿了，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那就都走呗。”黎川凉凉的声音传了过来，嘴上也叼着一根烟，胡子拉碴的，两眼睛里都是红血丝。
何辛：“能不添乱吗？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没添乱。”黎川走了过来，“今天叫你过来，也是跟你聊这事的。”
“上面的意思很明确，抛过结果不说，就我们现在这状况……”黎川冷笑了一下，“资本家可都是不会做无本的买卖。”
黎川的烟灰因为没弹，这会已经是长长的一串，掉了他一手，他直接在衣服上抹了抹。
“我想着自己去拉赞助……”黎川盯着Demon和Adam，“可他妈的老子在前面赴汤蹈火，陪那帮傻逼喝酒喝到吐血，我身后的兄弟他妈的给老子捅刀子呢啊，人家刚到俱乐部，水都没喝一口，我他妈自己兄弟打起来了，坐实了我们俱乐部不合的听说啊，”黎川往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真他妈给我脸！”
黎川把Demon和Adam拉过来，“你们俩不是喜欢打吗？打啊！打给我看，打给你们队长看！”
“打啊，站着干什么？”
“冷静点。”何辛拉住了黎川，“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
黎川甩开何辛，“我他妈怎么说啊？我嘴都说破了，张之燃，”黎川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你说，你让我怎么样你才满意？你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啊？你以为小小阳是我和Sun调上来的吗？”
“难道不是吗？”张之燃一把推开黎川，“我知道，你们他妈早看我不顺眼。”
黎川被他推的一个踉跄，“操，我要是和Sun 不主动提出把小小阳他们调上来，你他妈以为总部的人会善罢甘休？”
“够了。”陆笃行走了过来，盯着张之燃，“不想打那就不要打，谁都别勉强谁。”
“哼，不打就不打，你当老子稀罕啊？妈的，”张之燃呸了一口，“陆笃行，何辛，黎川，你们他妈的一个鼻孔出气呗，哪儿把老子放在眼里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黎川火了，“你他妈给谁横呢？你想去哪儿啊？要想离开ZS？你做梦，你以为条约是部署？你不让老子欠好过，老子也不会让你好过，看咱们谁嗑的过谁！”
“我操你妈！”张之燃抬起拳头就给了黎川一拳。
黎川被打的直接摔倒在地，张之燃还想冲已往打。
陆笃行手疾眼快，一脚冲着他肚子踹了已往。
“操。”张之燃捂着肚子半天没站起来。
陆笃行走已往，一把抓住衣领把人拽了起来，眼神酷寒的看着他，“谁对不起你，黎川都没有对不起你，你打谁都不应该打他。”
究竟在一起打了两年的角逐，当激动之后，一切冷静下来，其中滋味，也只有自己才气体会……
张之燃嘴唇动了动，陆笃行已经松开了他，“你自己想想吧。”
张之燃转身往外走去。
王当心情有着明显的变化，脚下动了动，又收了回来。
“没事吧？”何辛把黎川扶起来。
“没事。”
“行，”何辛有些着急，“我出去看看。”
在经过陆笃行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舅舅，有些事，勉强不得，走到这一步，可能真的是缘分尽了。”
何辛没说话，追了出去。
张之燃正在房间收拾工具，看到何辛进来，行动顿了一下，又继续收拾。
“以前我们无论是输赢，都市相互打气，所以你能告诉我，我们现在是怎么了吗？”
张之燃愣了一下，他也不知道。
就因为那一场角逐吗？可是他们明明输过许多次，为什么就那一次成了多诺米骨牌呢？
“是我的错。”何辛看着他，“我以为我们都是兄弟，就算一时有矛盾，都是大男人，打两架就好了……是我忽略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