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温泉……”宋御凰挽着墨車的手，哼着小调走在队伍前面。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提前一天的年夜饭结束之后，白九龙和女孩子们在家里休息了一会儿，聚众打了一会儿游戏，到夜色浓郁时才动身往温泉山去。
白华现在羞得不敢见人，完全是被新叶拉着才没有立刻跑回家里躲起来，纵然如此，她也是慢吞吞的落在队伍后面，像是以为隔着夜色，别人看不清她红彤彤的脸。
白九龙则是左一个拾里，右一个海美人，被夹在队伍中间，但说是中间，离前面的宋御凰和墨車也就隔了两个身位，伸手就能触碰获得，其实是一群人走成了一团，只是白华离他远了两米以上，硬生生把一团人分成了‘前、中，后’三批人。
明王这时候没有继续逗弄白华，而是老老实实地飘在白九龙的身后，像是背后灵一般在打着哈欠。
“突然想睡觉了呢……”明王从白九龙身后勾住他的脖子，挂在了他的背上。
明王这个奇怪的‘人格四灵’，就像是能‘进食’一样，也有着‘睡眠’的功效，只是平时不经常睡，也不是必须睡。
睡眠对她来说只是放松的手段，除了缓解精神疲劳，没有其他效益。
如同进食，除了能解馋之外，吃进肚子里的工具甚至还得用自身的能量去剖析，不会带来任何增补，是只赔不赚的买卖，但她照旧喜欢吃工具，自己倒感受不亏。
“那你就回去睡，挂在本座身上弹来弹去的……怎么睡？”白九龙这是让她回自己的精神世界。
“不想回去……各人都在外面玩，就吾回去了算什么呀~”明王不情不愿：“会感受自己被排挤了的~”
“主上把时轮投影出来吧，让吾在上面睡一会儿……”时轮上自然有可以休息的地方，但白九龙照旧拒绝了明王的要求。
“我们是在出来玩的，把时轮挂在背后带着你走来走去的话，很奇怪。”白九龙有些无奈。
“那主上背吾~”明王把两条长腿夹到白九龙的腰间，挨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话。
白九龙最后照旧伸脱手扶住明王的大腿，将她背稳。
拾里在旁边看得眼角轻跳，暗呼最危险的角色原来是明王姐姐！
不外仔细一想，也差池，明王姐姐就是先生的一部门，她不能算是‘骚狐狸’的对吧？……或许？……
海美人就没有拾里那么纠结了，她只是看了明王一眼，就继续玩起了白九龙的一缕银发。
……
九龙机关城在一个多月前，入夜之后就已经不再是漆黑一片，而是万家灯火、灿如星海，路边的一盏盏路灯也亮了起来，四处都可见这些人造的灼烁。
天池周围是九龙机关城的中心公园，是周围居民的休闲娱乐园地，但在路灯没有供能之前，这边没有人愿意来——太黑了，树木在黑黑暗只有张牙舞爪的剪影，十分吓人。
而此时现在，白九龙和女孩子们一起经过中心公园的时候，虽然因为天气严寒，游人照旧不多，但至少也有了些许人在这里散步消食，天池岸边的石板走道上也有前江湖人在夜跑锻炼。
因为是掐准了时间过来，天池上专门往返于天山岛和中心公园之间的轮渡还没有出发，船长还蹲在码头吸烟，他刚吃完饭，正等着水手们也都吃完饭回来。
“晚上的始发时间是八点三十分，你们来得有些早了。”船长是个白胡子的老头，早些年是长江上的摆渡人，架船经验富厚。
虽然他的新船‘天池号’是九龙机关城的新科技，不是木船、不用风帆，改用蒸汽机、螺旋桨推进，是一艘排水量三千吨的钢铁大船，但他稍微熟悉之后，也能很快上手。
“早就早吧，来得早总比来得晚好。”白九龙跟名叫‘艾德华’的老船长打招呼。
“是你小子……”艾德华终于看清了白九龙的脸，又看看他前后左右、加身上的七个女孩，见多识广的他只是稍微惊讶的一阵就缓过神来，再看着白九龙有些语重心长：“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啊……”
“大爷我这里有些枸杞，你拿回家泡茶喝……”艾德华从地上站起来，在兜里拿出一小罐子枸杞递给白九龙。
“不要了不要了，本座身体好得很，还没到保温杯里泡枸杞的年纪！”白九龙断然拒绝。
“谢谢老爷爷，九龙哥哥或许也到需要这个的时候了呢~”宋御凰做主收下了艾德华的美意。
“照旧女娃子懂事，这位想必就是正妻吧？”艾德华语出惊人：“大爷我行走江湖几十年，看人一向很准。”
宋御凰的脸蛋呼的一下红了起来，嘴上也开始结巴：“不、不是……我、我还没有嫁、嫁给九龙哥哥……”
其他女孩子听到‘正妻’两个字，脸色也认真了起来，都偷偷审察着对方——除了呼呼大睡的明王和置身事外的新叶。
艾德华也发现了气氛差池，用了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些痛恨：“诶！你们不要把大爷适才的话放在心上，大爷我老鳏夫一个，哪里懂这些工具？听不得准的，听不得准的！”
……
十几分钟事后，天池号发船，乘风破浪朝着夜色中的天山岛驶去。
白九龙等人都上了甲板，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话说回来，凰儿和小拾里叫我姐姐，美人和小华与我平辈相交，家里……是我最大的对吧？”墨車盈盈笑着。
“你也知道我们是平辈相交，怎么就是你最大了？”白华不得不开口了，否则就会莫名地落入下风。
“这不公正，为什么只是叫一声姐姐，姐姐就是最大了？这种事……这种事不应该是讲先来后到，谁先遇见九龙哥哥谁才是……”宋御凰声音减低，后面的她实在欠美意思说了。
“嗯嗯，明明是拾里先遇见先生的！”拾里也认真地看着众人。
“差池，是我先遇见九龙哥哥的才对，我在拾里的一个月前就已经和九龙哥哥在东流遇见了！这是九龙哥哥亲口认可了的……”宋御凰据理力争。
“唔……讨厌……”拾里小脸苦涩。
海美人看着她们你来我往，终于抛下了炸弹：“我和他……有孩子了……”
四周马上缄默沉静，就连墨車也露出了苦笑。
西门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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