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目瞪口呆的将自己的两只手抬起,不敢置信的看了半天。
“居然是真的!我的止斗术……满层了?”
何修站起身子,看着四周沉稳的大树,抬起头,太阳的光线从树冠未遮盖住的部位,丝丝缕缕的照耀着大地。
自然界的微风,不停吹拂着大树们的树冠,使树枝在被微风不停的推扶中来回摇摆。
何修缄默沉静了许久,嘴角咧了起来:“我现在同境无敌了!呵呵呵,真的无敌了!
呵呵嘿嘿哈哈!一万米的施法距离,法体双克,我现在就是面对一百个同境真修,岂论法体,都是可以无伤碾压的!
我的天!一万米的施法距离,我现在的灵识都不到一万米!哈哈哈哈呃……嗯哼!”
此时已经是中午了,何修的鞭痕再次剧烈的疼痛起来!
尽管现在很是的兴奋,但是痛痕鞭的每日三次疼痛,何修照旧很难面不改色的接下。
“额啊啊!哈哈!啊啊!哈哈!啊!”
痛苦与开心掺杂着声音从何修的嗓子中传出,这个奇怪的音调,基础听不出何修到底是痛苦居多,照旧开心居多。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何修的声音里便只剩下了痛苦。
究竟实力再强,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后仍然每天要接受三轮这种极端的痛苦,那也就再兴奋不起来了。
“嗡~”
就在何修痛苦很是的时候,与玄风联络的传讯玉牌震动了起来。
因为何修目前正处在极端的疼痛之下,法力自然反映般的往出泄露,导致传讯玉盘居然阴差阳错的开了出来。
玉盘上泛起了玄风与一众兄弟们的身影,而何修现在这极端痛苦的样子,也同样泛起在了玄风的玉盘之上!
---青芒山,玄风洞府---
“啪!”
玄风眼疾手快,在看到三哥蒙受痛苦的瞬间,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将玉盘关掉!
几位兄弟们都聚集在洞府之内。
玄风现在双手拿着传讯玉盘,其中左手托着玉盘的底座,右手扣着玉盘的顶层。
“咕噜~”
玄风咽了口唾沫,眼神有些忙乱的逛了一下,冷汗从脖子处滑落了一滴:“哎呀?怎么回事,玉盘怎么突然断了呢?”
几位兄弟看玄风的反映,心中确定自己刚刚并没有看错了。
奥方眼神低垂:“七弟,怎么回事?”
玄风又出了几滴冷汗:“可能是玉盘泛起了故障,不外没关系,兄弟们先在我这里呆一会,我去修理一下,约莫一到半个时辰就回来。”
说完便要往屋外走去。
但这时,几位兄弟却齐齐将玄风要走的路给盖住。
本尘语气降低:“七弟,我其实早就感受出三弟去过战皇域后就变得不正常了。只不外一直以来三弟都没有体现出什么异常的状态,所以我也就认为是我自己多想了。
但是从适才的意外画面中,我才看到三弟的另一面,这件事其实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的吧,只不外是因为兄弟几个修为低,所以没有告诉我们,是不是。”
本尘说完,其他几位兄弟也都紧紧的盯着他。
玄风现在只在心头叫苦,也就是这次自己大意了,忘记了看时间,结果找了个正午。
正遇上三哥痛痕鞭发作,而且三哥居然还在阴差阳错之下把玉盘给接通了。
完了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自己还没有在各人反映过来之前将玉盘给中断掉,结果就导致了兄弟们全都看到何修的异常了。
北煞瞪着自己仅剩的右眼:“七弟,说说怎么回事吧。千万不要用你有什么苦衷之类的话来搪塞我们。也不要说为了我们好,照旧不知道为好的话,这些工具我们不想听!”
“没错。”奥方接道:“七弟,你与三弟要是一直瞒着我们,让我们始终不知道那也就而已。
但既然今天知道了,那么你就实打实的告诉我们,否则的话,反而是为兄弟几个的心里填旮沓。”
玄风低下头:“这……三哥让我保密的。”
月思:“保啥密?跟兄弟们还保密,是不跟我们过心吗?”
风华:“七弟,各人说的对,事情现在已经知道了,那么没须要再隐藏,否则只会让各人心里添堵。”
听着五位兄弟们轮番的请求,玄风终于照旧叹了口气。
“三哥拿回来的死咒花,各人都另有印象吧。”
各人点了颔首。
玄风:“各人知道那种花出自哪里吗?”
月思:“当初三哥说过他去战皇域,那么这个花自然就是出自战皇域了。”
玄风点颔首、又摇摇头:“四姐说对了一半,这个花是战皇域方位的,但并不是出自战皇域。
死咒花,乃是高阶阵法师制造诅咒大阵时使用的诅咒质料,这个工具出自死寂之地。
死寂之地内的中心位置,有着一片由痛痕鞭组成的‘森林’,痛痕鞭会攻击一切靠拢它的生灵!
而死咒花又生长在痛痕鞭的深处,因此想要采摘死咒花的话,必须得一边躲避着快速抽来的痛痕鞭一边采摘,这就比力困难了。”
战北煞:“只是躲避鞭打吗?这似乎也没什么啊。”
玄风摇摇头:“躲避一个倒是简朴,但是躲避一大群的话,那就很是难了。
而且痛痕鞭是很是恐怖的一种工具,这个工具别说是真修,哪怕是修为到达解神境界的真解,也是不愿意被打到的!”
本尘眉头一皱,嘀咕了一句:“真解都不愿意碰,那……”
玄风:“被痛痕鞭打中的话,会在被击的部位留下一道痕迹,这个痕迹是刻在灵魂之中的。
也就是说,哪怕将身上带着鞭痕的肉给剜下去!那么等这块肉再长出来的时候,仍然是带着鞭痕,留下的鞭痕,会追随被击者一生,无法被清除掉。
若只是这样还没什么,顶多是不美观而已。真正恐怖的是,痛痕鞭在每时每刻都市散发一种无法屏蔽掉的疼痛!
其中早、中、晚最为猛烈,因为现在是正午,也正是三哥脸上鞭痕发出剧烈痛意的时刻。”
奥方:“这种事情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们?”
玄风叹了口气:“当初我是想和各人说的,但是三哥不让,其时三哥对我说,兄弟们之中二哥最偏激。
虽然三哥受到伤害与二哥没有任何关系,但当二哥看到三哥那个样子的时候,绝对会将大部门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这样的话,二哥就会身负一层无形的负罪感,等到二哥突破大境界的时候,瓶颈会格外的难破,三哥不想给二哥没须要的压力。
至于其他的几位兄弟们,虽然不会有二哥这么偏激,但也同样会将很大一部门过错揽到自己身上,这样相当于在无形中给几位兄弟们套上了层限制。
三哥当初明确的对我说,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于是让我将这个事情隐瞒。但现在因为这么个失误,已经没有再隐瞒的须要了。”
本尘:“纵然是隐瞒,那兄弟几个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一样会知道,瞒着有什么意义呢?”
玄风看了看手中的玉盘:“因为三哥希望时间能让一切都变淡,如果将这个事情往后拖,那么等兄弟们到达真修条理的时候,也都几百年已往了。
这么长时间已往,纵然兄弟们再知道三哥现在受的是什么伤,也不会有像现在这样强的负罪感了。”
各人听后都缄默沉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