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早便离开了城主府。
此时早市还未开,街道上零零星星几小我私家。
月绮华昨夜宴后,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了马车。
琳琅若羽坐在左侧,席勿印澄居右,与她们对相而坐。
琳琅撩开身后的帘子,看着外面还不算明朗的天,叹息道:“不外几天时间而已,却经历了这么多事,来去时的心情完全差异。”
席勿道:“是啊,其时我们都为寻人而来,却没想到这地方把我们几个聚全了。”
琳琅放下帘子,若羽恰似早上没睡醒,又靠着她补觉。
马车徐徐驶出了月波城。
临行前,他们已经决定好,先一起回宣王府。
席勿和琳琅若羽三人是开心的,而印澄…
他已经让人给宣王发了第二次警告,不知道他会不会放弃自己的不臣之举,而这件事席勿还不知情,他不知该不应告诉他。
所以一路上他的心情都很庞大。
幸亏一路还挺顺畅,没有什么人阻挡,袁褚偕死后,琳琅若羽的身边就少了许多来追杀的人。
这样也好,让他们淡淡忘记掉星月决的事情,江湖上也少掉许多的杀戮。
一路风物无限,他们走走停停,尽览这普垌国的美景,整整花了七日才回到宣王府中。
管家快快当当跑进书房跟宣王汇报道:“王爷,世子回来了。”
宣王大喜,忙丢开手里的书,起身出去。
“父亲。”
“勿儿,真的是你,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可把本王急死了。”宣王又气又喜。
席勿道:“是我的错,让父亲担忧了。”
“起来吧,回来就好了,以后也不许再出这样的事情了。”
席勿起身,将琳琅拉至身旁,对宣王介绍道:“父亲,我还将琳琅带回来了,她还在世,她的病已经好了,不像从前那样了。”
宣王见她,确实不再一副痴傻模样,不外,宣王心里照旧有一些愧疚,当初他找人弄了一件血衣,还让他谎称琳琅已死。
不外,这些都是为了勿儿,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儿子陶醉在温柔乡,娶一个傻子为妻。
琳琅过来对宣王行礼:“琳琅见过宣王爷。”
宣王道:“起来吧。”
“父亲,这是我的朋友印澄,这位是琳琅的妹妹若羽。”席勿向他介绍。
宣王看向印澄,他眼神庞大,让他心里蒙上了一层疑惑。
宣王掩饰着自己对印澄的好奇,对席勿笑道:“勿儿,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你定要好好招待,可别怠慢了各人。”
“孩儿知道。”
“对了,勿儿,另有一件事应该跟你说一下”
“何事?”
宣王沉沉道:“是漓阳,她已经过世了。”
席勿问道:“怎么会?”
宣王轻叹了口气,“唉,那孩子对你太多执着,听说你被人掳走后,便卧病不起,结果郁郁而终了。”
席勿看向琳琅,眼里照旧透出一丝惆怅,虽然他不喜欢漓阳,可是她却因自己而死,到底照旧有一点觉得对不起她。
宣王见他没接话,又说道:“国主已经撤回你们的旨意,你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须臾,席勿道:“父亲,我先带他们下去安置。”
“嗯,去吧。”
“勿哥哥,你还好吗?”回房的路上,琳琅见席勿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席勿道:“当初漓阳欺辱你的时候,我很想跟她一点教训,我知道引开我派人来劫走你这件事也是她干的,那个时候我很想杀了她,没想到,她却因我逃婚而死。”
“勿哥哥,你别太自责了。”她想劝慰他,又觉察说不出口,究竟漓阳是几番想取她性命之人。
若说对她没有一点恨意是不行能的,如今见席勿因为她的死惆怅,她想不出该用怎样的心情来慰藉他。
琳琅照旧住在以前留香院的房间里。
他又很识趣儿的将印澄和若羽部署住在一个院子里。
若羽本想挨着琳琅一起住,却被席勿以“不许打扰他俩”为由拒绝了。
“印澄,走那么快干嘛,等等我。”若羽一路小跑追着他。
前面那人冒充没听见,自顾行的飞快。
回了房里,琳琅正计划换身衣服休息一下,却见福茵端茶进来。
福茵将茶放下,又向琳琅跪下道:“女人恕罪,是福茵大意,差点害了女人丢了性命。”
琳琅笑着把她扶起,“你是我们在客栈遇见那丫头,你叫福茵?”
“是”
“以前我生病记不得你们的事情,而且害我之人也不是你,不必向我认错。”
“女人不怪我?”福茵有些谢谢的看着她。
自席勿回家知道琳琅被人带走,一时生气将她罚了二十大板,又把她调去厨房做事,这次琳琅回来,席勿才又把她调了回来,让她继续伺候。
琳琅笑着对她道:“我怪你做什么?我还要谢谢你呢,谢谢你之前照顾我。”
福茵喜极而泣,“女人漂亮,福茵有愧,令郎让福茵继续回女人身边伺候。”
琳琅帮她擦了脸上的泪,“这是好事儿啊,哭什么,哭花了可不漂亮了。”
福茵随即破涕而笑。
“那我去给女人吊水梳洗。”
“嗯,好。”
……
印澄房内,一黑衣人向他拱手:“少主”
印澄冷冷问道:“说吧,他最近又有何行动”
那黑衣人回禀道:“已经送出了第二封信,不外宣王并没有收敛,照旧继续招兵买马,不外偷盗的事情,因为风声紧,官府查的严,便没再做了”
“那帮他行偷盗的人现在那边?”
“那人叫何勤,他和他的手下现在已经都躲起来了,不外也全在我们掌握之中。”
印澄放下手里的茶杯,对他道:“那些人不必在手里捏着了,处置了吧。”
黑衣人:“是,那少主,这件事是否要跟世子说。”
印澄道:“不必了,待到时机成熟,我自会同他讲。”
“宣王那边还要再送信已往吗?”
“再送一封,再给他一次时机,他若停手,这事儿就而已,他若执意要做叛逆之事,我绝不留情面。”
那人领命退下,印澄却是一脸怅惘,若是席勿知道他父亲犯上作乱,不知有何等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