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勿并不理会后面唤他的人,直接把琳琅抱回了房间。
琳琅还在他怀里哆嗦着,席勿看着她红肿的脸,另有被磨破皮的手,心疼的不行。
丫鬟取了药过来,席勿接过,便付托道:“把门关上不许任何人进来。”
门口漓阳还在外面喊着:“勿哥哥,勿哥哥,我是漓阳啊,你……”
丫鬟们拦道:“郡主,您先回去吧,令郎付托任何人不得打扰,您他日再来吧。”
漓阳呼叫未果,悻悻的离开了。
“来,琳琅别怕,我给你擦药。”席勿轻声慰藉道。
琳琅怯生生的伸脱手给他,席勿行动已经很轻了,琳琅照旧疼出了声:“疼,好疼,不要了,不要擦药了。”
“琳琅乖,不擦药的话伤不会好的。”
“可是好疼,我不想擦药。”
席勿伸手拨开她垂在脸上的头发,轻声道:“琳琅,对不起,我没照顾好你,又让你受伤了。”
琳琅见席勿变了脸色,似乎很不开心,便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勿哥哥,你别惆怅,琳琅擦药就是了。”说完把两只手递给他面前。
给琳琅上了药,又哄她睡下了。
席勿出去召来了适才院里的丫鬟,问道:“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琳琅的吗?”
那一众人立即跪下认错。
席勿道:“从今日起,不许漓阳再进这座院子,你们死也要给我拦着她,若是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我饶不了你们。”
众人纷纷颔首,“去叫福茵过来,以后让她在这院子管着。”
……
漓阳回家,将屋里的工具摔的破坏。
她的侍女小葵不明情况,也不敢贸然上去劝解,今日郡主没带她出去,只一小我私家去了宣王府,不知受了什么气,回来就变这样了。
待漓阳发泄完了,小葵才端了茶进去,“郡主,喝口茶,消消气。”
漓阳瘪了她一眼,将那茶杯掀翻在地。
小葵问道:“郡主,您今日是怎么了?谁让你不兴奋了?”
漓阳气道:“一个傻子。”
小葵一听,对她说:“郡主,既然是个傻子,您又何须跟她较劲呢?气着的可是您自己的身子”
“你知道什么?今天勿哥哥居然为了她还推了我,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还不见我。”漓阳拍着桌子。
“郡主,那傻子的身份您可是知道了?若是还不知道,可别先坏了阵脚,世子与您才是天生一对,那一个傻子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不成。”
一听小葵这样说,漓阳的怒气才徐徐缓和下来。
“小葵,你去给我探询探询那丫头是何人?”漓阳满眼阴狠的说道。
那小葵也是生的一脸狐面鼠眼,回道“是,郡主。”
过了晚膳时间,小葵才过来,对漓阳禀报说:“禀郡主,那女子是陶原的女儿,不知为何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世子把她接回来,一直在找医生医治。”
漓阳问道:“医生可说什么时候能医好她。”
小葵狡黠一笑:“郡主放心,去了许多医生,都没人能医治她,说是已经无药可救。”
漓阳莞尔笑道:“就是说她活不了多久了吧。”
后她又问道:“你刚说是陶原的女儿,陶原是谁?”
小葵回道:“陶原是敬安王爷的属下,不外,郡主,我还探询到一件事情。”
漓阳见她神神秘秘,不情愿的问道:“什么事?”
小葵继续回道:“听说,这女子是从陶府逃出去的,陶原也在随处寻她呢。”
漓阳思忖了片刻,嘴角勾起,“既然是叔父的属下,那咱们就送他一份礼吧,哈哈哈哈哈。”
小葵马上明白了郡主的意思,便下去做事了。
找了个身边驱使的小厮,小葵将一封信交给他,付托道:“去将这封信送去陶原贵寓,记着,不许袒露你的身份。”
那人领命快速消失了。
陶府里,管家拿着封信去了书房。
“老爷,有您的信?”
“谁的?”陶原问。
管家也是茫然:“不知是谁送来的,没报身份,只说要您亲自过目。”
陶原接过信,拆开一看,“啪”一声,朝桌子上拍了一掌。
那信纸也因此掉在地上,管家捡起来,见那上面写着“令嫒在宣王府”。
陶原怒道:“这两个死丫头,我派了那么多人出去找,不是被杀,就是被跟丢了,如今她们居然躲进了宣王府,真是岂有此理。”
管家小心问道:“那老爷,现在该怎么办?”
陶原道:“因为她俩的事情,敬安王爷对我已经很不满了,要是再冒犯宣王府。”
“那难道就让两位小姐一直住在宣王府吗?”管家问。
“哼,她们俩倒是脚底抹油一溜,想躲开,哪儿有那么容易。”
“你去备点礼品,咱们先去造访造访,看看这消息是真是假。”陶原付托着。
因为漓阳的事,席勿这两天一步也不敢离开,他知道漓阳的脾气,誓不罢休,想做什么谁都拦不住她,预计她不会善罢甘休,怕对琳琅会再做出什么事情。
琳琅脸上的红肿擦了药,消散了些,手上还没见好。只是经过这一事,她变得更敏感了,旁边声音稍微大一点,她就吓得不行,所以席勿也不敢随意离开。
……
“小葵,事情办妥了?”漓阳侧躺在蹋上,慵懒的问道。
“是,郡主,已经通知已往了,现下陶原正准备去宣王府呢。”小葵回道。
“哈哈哈哈哈,就让他去闹一闹,看看自己的女儿酿成了什么样子,还敢待在勿哥哥那里丢人现眼。”漓阳笑道。
“郡主,那若是这陶原不带走那傻子,怎么办呢?”
“不带走?他自己的女儿他还能不认不成。”
“郡主,咱们国都里可是流传着一首童谣,说是陶原当年为了往上爬,将自己的妻子送给了您叔父,若真是这样,那他可是六亲不认的人啊,万一他要是要面子而不认这个女儿,这傻子也不认得他,咱们岂不是要白费心思了。”小葵向漓阳进言道。
漓阳思量着:“是啊,你的担忧不是没有原理,看来咱们还得想想其他法子,把她从勿哥哥身边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