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勿道:“江湖传言,此星月决与你二人有关。”
琳琅道:“我们从未听说过,父亲母亲也未曾说过。”
席勿道:“关于你们的那首童谣还记得吗?”
若羽颔首道:“记得,陶府有双女,娇俏惹人怜,自小无依靠,长大并投期,父献母为俾,财势滔滔来。”
席勿道:“不错,就是这首童谣,你们可知,这首童谣是厥后有人悔改的。”
二人没答话。
席勿又道:“这童谣原本是这样的:陶府双生女,落世便投邪,星月两相寄,复归星月决,绶其血灵魂,遥览天下绝。”
“以往你们住在陶府,江湖上觊觎之人自然不敢冒动,如今你们出逃的消息传出,恐怕往后还会遭受像今日的追杀。”
若羽道:“那这星月决到底是什么?”
席勿道:“传言这星月决就藏在你们姐妹二人手上,它是一套功法,得之可称霸天下。”
琳琅叹道:“世人的传言远比那些刀枪利剑可怕,我们姐妹二人不外是闺中女子,一点武功都不会,什么功法更是没见过,却被这虚幻的传言引来杀身之祸。”
见琳琅神情忧郁,席勿开解道:“不用担忧,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若羽看着席勿如此对姐姐说,心中的疑惑更深:“席令郎,我感受,你对我姐姐很纷歧样?之前你说并不认识,但我从你眼里看到的,像是你与我姐姐早就相识。”
琳琅听了这话,微微有些红脸,忙拉了若羽一下,示意她不要如此说。
席勿听了这话反映也是奇怪,似喜非喜,似悲不悲,一时间三人都缄默沉静了。
……
绵绵不停绿柳洲,踏云寻梦醉几何,潇白一色镶伶雾,谁人不羡人间歌……
说的即是人间仙境“伶雾洲”,伶雾洲有双绝,一绝景,二绝人。
伶雾洲的景绝似仙境,若非主人允许,没人能在此地界踏进一步。
伶雾洲的人绝,即是它的主人——印澄。
海棠阁内,香烟袅绕,琴音绕梁,缱绻婉转,纯白纱幔随着琴音而扬。
一声声空灵的琴音从那归雁白屏扇后传出,屏扇上也映出那抚琴之人的身姿。
手臂纤细,行动轻柔,黑发披散下勾勒出的小脸立体精致。
修长的脖颈与肩搭配,一切都恰到利益,宛如天外之人,而他就是伶雾洲的主人——印澄。
阁门被推开,一身着浅绿色婢女来报。那屏扇后的手已经收起了琴音。
那婢女回禀道:“主人,玉面令郎关了迎风客栈,并未回王府,他与陶府的人一道走了。”
印澄轻启朱唇,道:“继续随着,不容他有失。”声音细而绵软,似乎女子的低吟。
“是”婢女应了一声快速退了下去。
那双纤细的手复又附上了琴弦,一如刚刚,阵阵琴音穿透而出,回荡在楼阁。
……
半日奔忙,终于在晚些时候看到间驿站。这驿站规模不大,来路不属官道,想必平日行人不多。
四人推门进去才发现里面早已坐满,奇怪,按理说这驿站应该人少的很,为何今日来了这么多人。
席勿一看那些人的装束和神色,悄声提醒道:“小心,都是江湖各门派门人。”
里面吵吵嚷嚷乱作一团,也没有小二招呼,他们四人自觉走到柜台面前,席勿往台子上丢了一大锭银子,朝那老板道:“三间客房。”
那老板陪笑着:“令郎,实在欠美意思,老夫这驿站太小,您也看到了,现在这么多客人,房间早就住满了,您照旧找别处住吧。”
席勿问他:“这些人住了多久了?”
老板道:“今日午时事后就来住下了。”
席勿道:“找张桌子,来点吃的。”
老板马上欢喜起来,“好说好说,房间没有,搭张桌子照旧可以的。”
说完,他便付托小二靠着墙边准备了张桌子,还上了些饭菜。
这时,旁边有人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他劈面那桌人,看样子喝了不少酒。
只听他说道:“你们一个小小的青云门也来凑什么热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劈面那桌人也愤然起身,回道:“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双方似要拔剑动起手来,这时,另一桌上有人说道:“列位何须动怒呢?此次大会是袁宗主亲自下的拜帖,至于这凌血石,等到了驭剑宗,各人各凭本事,何须在这儿吵喧华闹。”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这才平息了一场打架。
听了刚刚的话,若羽问席勿:“席令郎,他们说的是什么啊?”
席勿饮了杯酒才回道:“这驭剑宗是江湖第一大宗,江湖各门派都敬畏,这驭剑宗的现任宗主即是袁褚偕,此人性格豪爽,喜爱广交天下名仕,这一次不知道他又搞什么花样?”
琳琅道:“刚刚听他们说凌血石,令郎可知道是何物。”
席勿道:“这凌血石具体做什么的我也不太清楚,不外以现下的情势推测,或许也与你们有关。”
琳琅道:“那令郎心中有何计划?”
席勿笑道:“自然得去会会这袁褚偕了,这种事情居然不通知我?”
若羽为难道:“可是我们的身份?”
席勿道:“别担忧,有我在,他们不敢做什么的,等会儿咱们吃完饭回马车上歇吧。”
众人颔首,翌日跟在那些人后面,去了驭剑宗。
若羽看着眼前的景象,叹道:“这驭剑宗不愧是江湖第一大宗,这阵势也太大了吧。”
席勿不屑道:“这袁褚偕可是好面子的很,外貌功夫虽然得做足了。走吧,先进去。”
四人正欲近门,却被守门的两个门生拦住,“站住,请出示拜帖。”
四人顿足,他们哪有什么拜帖,不外跟过来看看热闹而已,琳琅若羽倒是有些羞愧。
旁边的席勿面不改色,举着扇子给了那两个门生一人一下。道:“知道我谁吗?敢拦着我?”
那两个门生平白挨了一下,似乎有些委屈,道:“不知道。”
见二人神态,实在可笑。
席勿现在倒是摆足了架势,对那两门生支使道:“让你们宗主亲自出来迎我。”
“这……”那两人面面相觑,见来人气势凌人,一时手足无措。
这时,一道稚气的男声响起“是谁这么狂妄阿?敢让我爹亲自来迎接。”
来人约十五六岁,清清瘦瘦,一身白衣,腰间挂着一柄短剑,从那门侧旁出来。
席勿道:“是我。”
那男子一见席勿,一改适才的口吻,直接跑已往抱着席勿撒娇道:“小师傅,怎么不来看我呢,我在家里都要快闷死了。”
对着突如其来的转变,琳琅若羽已经楞在了门外。
小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