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屋内只剩下两人。
密闭的房间内,空气中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劣质香烟味,时恕一脸嫌恶地盯着空中浮动的白烟,抓起床上的外套,披在许含宥身上,便牵着她出了门。
额头暴起的青筋无不显示他的怒意,不知不觉,抓着许含宥的手,用了力。
“时恕,别生气了。”
“他们竟然在你面前,抽这么劣质的香烟。”
许含宥微愕,他生气,竟然是因为她。
因为,有人在房间内抽劣质香烟。
时恕,怕他吐出的白烟熏着她。
所以,他生气了。
许含宥心中掀起一片巨浪,这个因为她而凡事小心翼翼的男人,无不令她动容。
“时恕,我爱你。”
听到许含宥的广告,胸中的怒火荡然无存,哄道:“适才,吓到你了吗?”
“没有。你可能吓到村民了。”
“那我管不着。”时恕追念起烟雾缭绕如“仙境”一般的房内,涌起一股恶心,黑着脸道,“宥宥,我不想回那住了,待过这么多人。”
傲娇的童贞座啊……
“那我们只能露宿郊外了,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以虫为伴。”
虫子?恶心。
可他也不愿再回到那个房间。
正在时恕左右为难的时候,许含宥拉起正在沉思的他,沿着杂草丛生的田垄,走向村长家。村长家的生活条件比村民好上许多,甚至有能换好几个频道的彩色电视。当初部署住所的时候,任何一小我私家住在村长家,都市引起小部门人的不满。
有些人,可能只是心中愤愤不平,随后气消了,也就无事了;可另有些人,会将内心的不满扩大化,甚至在以后的事情中,给对方下绊子。
所以,为了以后各人外貌上的相安无事,索性都不住村长家。选择借宿的人家都穷,没什么好比的。
村长已经早早睡下了,等他披着衣服走出门来,一脸睡意地看着眼前的两人时,许含宥心里莫名感应一丝小歉疚,向他说明了来意:“村长,这两天,我们想在你这住下,给你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村长听到这句话,瞬间来了精神,冲屋内大叫:“孩子他娘,赶忙起来收拾一下东边屋子,准备几床新褥子,许医生和时先生来咱家住几天。”
“好好好。”内室的村长夫人立刻应道,随后,屋内就传来了翻箱倒柜的声音。
“来来来,先进房,外面凉的很。”村长热情地将两人迎进屋内,为他俩泡上两杯今年刚摘的新茶。
五分钟后,东边那间屋子已经被扫除洁净,两人与村长匹俦闲谈了几句,便回了房。
其实,时恕睡觉十分认床,在外的几晚他都难以入眠,只有在天快亮的时候小眯一会儿。
失眠,其实也不错,至少可以一直看着她。
“雊雊雊……”屋外的鸡叫声吵醒了浅眠的两人,四目相视,时恕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拥着她,慵懒地伸了伸屈了一夜的长腿,麻了。
屋外传来了一男一女的谈话声,依稀辨认,似乎是刘嫂和村长。
“村长,许医生和时先生昨晚就没在屋子里睡,今天早上到点了也不见人影,你说,你说他俩会去哪啊?”刘嫂急地直冒汗,这穷乡僻壤的,可别黑着天跌到水潭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