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女人,许女人!小公主闹脾气呢,只有你能哄住,快随我去救急!”
“可是大皇子撑着了,我要去找太医呀。”
“宫里都快炸开了,小公主再哭下去会气绝的!”
“那也不能、、、、、、那你去请太医?”
“我哪里有这个时光?你不知道遥甄宫现在就像浆糊一样,快走吧!”
“可是、、、、、、”
“我去帮你请太医吧。”兰芊路过的时候听见拐弯口的另一边传来两个宫女的猛烈对话,觉着其中一个声音耳熟便凑近听了听,得知情况紧急就站出来了。
“兰芊?”
“呃,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正好路过就、、、、、、”兰芊怕她们误会,立马解释。
“有人请太医就行了,快跟我走!”
月愁被那宫女不由分说带走,忙跌着转头道:“去找杨太医!”
“哎!”兰芊应声后便忙去太医院找太医,“杨太医!大皇子撑着了,您快去瞧瞧!”
“哦,好!”杨太医正疑惑着这谁家的宫女过来,听见大皇子失事了,哪还顾得上多问?立马拿起药箱救急去了。
杨太医走了之后,兰芊正要转身离去,突然脑中一道电光闪过,也许,许太医在呢?
阴差阳错之下,她默默转身进了太医院,轻手轻脚挨个房间探望,没多久就找到了他所在之地。
许桓轼正站在桌柜前携袖提笔写着什么,桌柜上陈设依旧,只是再也没有那本厚重的《古行方》了。
察觉到有人在门口,他顿笔,抬眼,陶醉在自己的小满足中的兰芊见他看见了自己,立马倒吸一口气转身僵直着脊梁骨要走。
“兰女人?”
听见他喊自己,兰芊脑中一根筋“嘣”一下直了,她转身看向他的时候,他已经放下笔朝她走来了。
“许太医记得我?”
“兰女人宛如兰花一般,怎会记不住?”
之前也常有人说她像兰花,因为她的穿着配色就像一株行走的兰花,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可为何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像听见了专属的赞美一般?
兰芊心里砰砰乱跳,脸上晕染开一片绯红,低着头绞着手,蹭着鞋尖要多紧张有多紧张。
“兰女人不舒服?”
“啊?”
“女人面红心跳,故意短促,可是得了热症?”
大冬天得什么热症?
“我、、、、、、”我该怎么说呢?因为怕羞了吗?那多丢人呀!
“我帮你看看吧。”
兰芊也不知该怎么解释,而且能让他看诊,她虽然不会放过这个时机了,管它什么原因,好不容易能多聊一会儿,还不赶忙乖乖坐下?
许桓轼搁着兰芊的衣袖将手搭在她的脉搏处,刚触碰到她,他就明显感受到她内心的雀跃,他的触碰让她觉得心里痒痒的,很不习惯却很舒服。
他一脸严肃把着脉,她一脸花痴看着他,他偶然抬眼看向她让她措手不及,立刻将目光看向别处,脉搏跳跃得越发厉害。
“女人身子格外健朗,为何如此症状?”
“我、、、、、、我、、、、、、、”兰芊呼吸越发困难,舌头都已经抽筋麻木似乎不是自己的了,手脚越发冰麻,头脑昏沉,心跳声越来越空洞,没等她说出第二个字就晕了已往。
“兰女人!”
这是什么情况?晕已往了?心理素质这么差的吗?喂,喂!
许桓轼没有起身,甚至都没有因为惊愕凑近她分毫,不外她这般经不住挑逗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若是寻儿,不是与他扛上就是转身于是他,哪怕被他挑逗得心潮澎湃也绝不会认可,更不会像她这般晕死已往,果真无趣得很!
许桓轼没没一会儿便坚决起身出去了,来到门外,走到那个她曾给他书的地方,拿出放在衣服里她留下的香袋,在你曾待过的地方看你曾拿过的工具,就像回到你还在的时候一样。
香袋有些重量,里面装的不是香料,而是她曾经拒绝他给的一块小铁石和一张画着独活的字条。如今,他把它们当成情书放在这香袋里,这是最好的香料。
寻儿,很长时间我不能去看你,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再去探望你,你莫要生气,也莫要怪我与别人亲近。
吻过香袋上绣着的当归,它本只有布料和针线的味道,但在他心里,这上面她一针一线留下的玉指女儿香永远不会散去。
兰芊醒过来之后,朦胧间看见许桓轼正站在屋内的角落里照料着一盆兰花,想到适才自己因为太过紧张晕已往她就特别想找个地洞钻回厝薪宫去。
“醒了?”
“嗯、、、、、、嗯。”她想偷偷溜走的,看来是不行了。
“兰女人没事吧?”
“没事,没事。许太医也喜欢兰花吗?”赶忙转移话题!
“最近才注意到它的美,看到它才真正明白什么是气质如兰,什么是蕙质兰心,是让人牵挂,令人疼惜。”
这兰花是前两天月愁黑暗放在食盒里送过来给他的,现在照旧颗嫩芽,但是能一眼看出是兰花,而且这花的品种开花之后和兰芊的衣着是一个配色。
兰芊倒是没想那么多,她会因为他说喜欢兰花而联想到自己,但并没有那么明显的联想,最多就是兴趣相同再多一点点联名而已,有一点点小欢喜,但还不至于自恋到那种水平。
杨太医看过皇子之后,确诊为面食积食所致,教了些消食的措施便走了。
能不积食吗?为了让兰芊上套,必须把她弄到太医院去吧?喊了太医过来,总要有点病吧?为了这一连串不出破绽的计划,月愁可是按着许桓轼说的要领天天给皇子吃小半块梅花糕、紫薯糕种种糕,糕点和奶水在胃里膨胀,不积食就有鬼了!
紫鸳只能默默在一旁心疼这个躺枪的皇子,也没有此外措施了。
时隔几日,月愁“偶遇”兰芊便拉着她坐在浣衣池边聊了几句,聊着聊着便聊到了许桓轼的事,月愁一副八卦的模样非缠着兰芊把所有事情告诉她。明明都是他们计划好的,却还要配合着一会儿惊讶一会儿欢喜,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