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城中探索

　　星夜兼程，走了一晚的王秉，终于能隐约看见前方布里城的城墙了。太阳还没升起，城门肯定照旧没开的。

　　王秉在四周着了个灌木茂盛的地方钻了进去。现在快要天亮，城门前肯定聚集了不少等着开门的人，破晓时间，是最困的时候，也是某些工具最放肆的时候。王秉两世经历，这种小错肯定不会犯。

　　找到适合的地方藏好之后，王秉将钱袋打开。夜尽天明，在灼烁之前肯定有最黑的黑暗，现在检察钱财是最好的时间。只见里面是一大堆拇指巨细的钱币，新旧纷歧，应该就是铜币了。其中零星地散落着几枚散发着银白光线的钱币。周围虽然黑暗，但是仍然清晰可见。

　　“一，二，三，---，九，十。”王秉小声地数着袋子里的银币，凭据其时所说，一枚银币应该能换百枚铜币。相当于前世的百元大钞。现在钱袋里多出了两枚较旧的银币，不用想，肯定是那位父亲往里放的。至于铜币，数量太多，没法细数。

　　数完钱币，从钱袋里数出二十枚铜币，这是适才听来的入城税的金额。然后王秉将钱袋系好，用多出来的绳子将钱袋绑在左腋下。一是防止在入城时被盗，二是防止钱币在走动历程中发出响声。这样做唯一的缺点就是，取钱的时候麻烦了点。

　　至于神符章，那工具看起来比钱更值钱。在没有保证宁静的情况下，他照旧不敢检察，只能隔着衣服稍微摸了摸，确定还在身上。

　　王秉依靠在树干，藏在草丛里。等着城门开启，去寻找教会的所在地。迷糊之中他似乎看到了什么。

　　一位身着华锦的女子坐在满是木纹和枝丫的巨椅之上。“我在等你的到来，希望还能等到。”女子头向上望着，视线一直没有向王秉看来。“灼烁神在谋求唯一神的位置，希望你能遇上改变这一切。”

　　突然，城门传来一声震响，像是巨物落地的声音。王秉瞬间被惊醒，环视四周，只见门口围聚的人瞬间平静下来。布里城的城门在众人的目光下，徐徐打开。此时太阳刚刚泛起在地平线上。

　　王秉站起身，拍拍屁股。虽然适才似乎看见了什么，但是找到教会寻求资助仍是第一要务。

　　他与不少人一样汇入期待开门的行列中，排着队。

　　“开始进城。”前方城门处传来卫兵的声音，行列开始慢慢往前挪。旁边商人们、佣人们也驱赶着马车和种种牲畜排出另一条行列。

　　等到阳光越过城墙照进城里的时候。王秉也顺利进了城。二十铜币也换成现在手上的这根木条，上面划着三条竖线。“小子，拿好这个，要是被巡逻队发现你没有的话，会被赶出城的。”适才入城的时候，穿着皮甲的卫兵见王秉岁数不大，又是自己一人。就给提醒了一句。

　　“只能待三天，第二天就要重新交二十铜币。一个月就要两枚银币。照旧不少的钱呢。”王秉看着手上的木条，叹息一句。

　　“只能希望到了教会，能免掉这笔钱。”王秉将木条揣进怀里。顺着进城的人流，准备探索一下这座都市。

　　走在铺着石板的路上，按着上一世的规则走在路的两边，突然前方楼上的窗户打开，紧接着，一盆水就从窗里泼了出来。“哗。”水重重的砸在石板上，混着灰尘向四周飞溅。

　　“卧槽，虽然知道这种时代公共卫生都不怎么。但直接从楼上泼下来照旧太过了。”王秉一边这样想，一边看了看周围，路人多数习以为常，一脸淡然，似乎就王秉反映最大。

　　“希望有下水道这工具。”默默地念叨一句，王秉快步躲过地上流淌的浊水。继续向前走去。

　　躲过频频楼上泼水之后，王秉也是习惯了，泼水者通常都市重重打开窗户，像是在说“我要泼水扔工具了，自己小心。”等个越十秒的时间，水就会泼出。在下面行走的，要么快步走过，要么稍微停顿。既不影响他人，也方便了自己。

　　“真是规则啊。”王秉笑了笑。

　　凭据前世的感知，现在或许也就六点左右，都市就已经完全活了起来，过了泼水杂乱之后，门路两侧的商铺、住户都打开了门，虽然也有某些商铺现在刚刚关上门。再往前走了一会，发现不少人拿着盆、布。穿着宽松的衣服走到了街上，向着某处汇聚已往。王秉也随着人群往前走。

　　人群汇聚的目标是一家有着双开木门的大店肆，门上方挂着的吊牌上画着图案，半圆上面垂直飘着三条海浪线的图案。“澡堂啊。”王秉看到这个图案瞬间明白了。然后朝四周望去，果真找到一家挂着布片图案的店肆。

　　“果真，澡堂和买洗浴用品的店怎么可能不在一起。”王秉向着那间挂着布片图案的店走去。正如他所想，就是售卖洗浴用品的店肆。里面木盆，小木凳，长条搓背布等等应有尽有。

　　用了5铜币租借了一套。向女神立誓会送还之后。顺利拿到一套用品。

　　走进澡堂，一样就看到一尊立在柜台后的女神像，但是女神像一手环胸，一手向前伸出，抓着一个不大但看着挺沉的钱袋。

　　“看起来不像是丰收女神，应该是商业类的神，适才哪家店里也要。而且向丰收女神立誓后，店家很明显向他店里的神像看了一样。然后才同意我借走。”王秉追念里一下。发现这个世界里，神泛起的频率真的很高。像是黎民生活都要在神的眼里过一遍一样。先前子爵因为女儿受到了女神的处罚，才给我送来神符章。然后村子里父亲和村长都有向丰收女神谢谢。如果说前面那些是信仰之类的话，适才出租这套洗浴品，店家明显征求了回应。要是这点小事都要征求意见，哪女神要多忙？

　　就这么想着，王秉学着前面的一个男人交了两枚铜币，并随着他走进了澡堂里。

　　“看起来是分男女的，还好没走错。”王秉松了口气。澡堂正中是一个洪流池，四周另有些木桶，里面都盛着水。

　　“孩子，到这里来。”就在王秉还在迷茫接下来该干嘛的时候，边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王秉转头看去，一个肩上搭着布的男人，正靠在一个木桶旁向他招手。王秉看了看四周，发现不少人都望了过来。连忙带着自己的盆小跑已往。

　　“孩子，我是考斯，不用紧张不会有问题的，是第一次来城里？”“嗯。”“那就是随着村里人进来的吧，你现在身上这么脏，可不能直接进去大澡池。到小桶把身体搓洁净才气进去。”王秉点颔首体现自己知道了。

　　“要是衣服要换一套的话，一会从哪个门里出去，找后面的波普尔就能换一身新的。”说完指了指澡池后面的那扇门。“虽然，你要是不买也要从哪出去，进来的门是代表肮脏的。”说完，考斯盯着王秉一顿看。王秉突然意识到自己该干什么。利索地把衣服脱掉，跳进桶里。就是进桶的时候考斯推了一把。

　　洗完之后，将衣服等放在盆子里，跳进大澡池。溅起一片水花，池里众人看着这个仅有十三的大孩子，微微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