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阳同学,为了庆祝你乐成结业,我和你爸决定从现在开始,我们伉俪二人要进行为期六个月的全球旅行!”
顿了顿,项母继续说道:“我们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你要卖力照顾好我养的那些花,记得定时浇水、除草、松土、施肥……”
“好了好了媳妇儿,不管怎么说咱儿子也是农林大学结业的,侍弄个花花卉草那肯定是没问题的!”项父看了一眼手表,道,“哟,都这个时间了,快赶不上二路汽车了,走走走!”
项母拎起包,转头嘱咐道:“侍弄花的工具都在后院的堆栈,那库门有点破,你开的时候小心点,别把门给弄坏了!
对了,老吴家那个去城里打工的老二前一阵返乡在镇东小岗那里承包了一片果园,你俩小时候不是挺好的么,有时间去帮资助……诶孩子他爸,你等会儿我呀!”
项阳看着远去的老爹老妈,一脸蒙圈。
等会儿!
似乎哪里差池!
为什么不带上我?
我是充话费送的么?!
……
项阳,男,23岁,身高178cm,体重70kg,只身,现在他的内心有点无语,更多的则是松了口气……
他一路上都在想回抵家怎么跟怙恃交接自己学业这件事儿,现在好了,起码未来六个月里不用面对这件事了。
想到这里,项阳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做梦都没想到人生第一个女朋友,在大学整整追了三年交往了一年的女朋友居然会偷取自己的论文而且倒打一耙。
如果你想要你可以说阿,那论文可以给你,你为什么要倒打一耙毁了我呢?!
难道这一年里的恩爱甜蜜都是假的?
项阳想不通。
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阿。
难受。
项阳深吸了一口气,将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工具撇了个洁净,他将行李放好,躺在床上发呆。
这会儿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从裤兜掏脱手机一看,是大学导员陈雅打来的。
项阳微微皱眉,他犹豫了一下接起了电话:“喂……”
“你在哪?在老家?!你这算怎么回事儿?你照旧个男人吗?逃避能解决问题吗?你赶忙给我回来!论文的事儿还没有下定论,你凭什么对自己不卖力?”陈雅一顿连珠炮怼了过来。
项阳缄默沉静一下回道:“导员,论文的事儿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陈雅便打断他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导员呀?这事儿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先回来,我不管你以前跟姜媛媛是什么关系,现在重要的问题是剽窃论文一旦证实,你会被开除学籍的!”
项阳缄默沉静不语。
陈雅叹了口气,劝道:“项阳,到时候会纪录在小我私家档案的,你要想清楚这件事的结果,我不是在危言耸听,你平时的结果很优异,说实话,我不相信你会剽窃的,回来把事情说清楚!”
陈雅今年29岁,研究生结业就去大学做领导员,这人平时对事情很认真卖力,以她平时的了解,她真的不相信项阳会剽窃,更不相信那个整日吃喝玩乐的姜媛媛会写出那么优秀的论文!
所以她心里认定,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项阳现在是有苦说不出阿,打他从跟姜媛媛处工具以后,他做的那些作业、那些研究、那些论文,姜媛媛都一直形影不离陪伴左右。
以前他还以为这就是所谓的恋爱呢,现在看来……爱个麻花情阿!
所以想要证明论文是他写的——难!
“导员,我……”项阳的话照旧没说完,陈雅又打断了他。
陈雅叹道:“这事儿我拦不住多久,一周,要么一周内你写一篇新的论文,要么就回来证明那篇论文是你写的,你好好考虑考虑……”
她说完这句话便挂了电话,她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项阳捏了捏隐隐作痛的眉心,如果是寻常想要证明那论文是自己写的很简朴,但现在情况却差异。
姜媛媛真的太了解自己的一切了!
同样,自己也很‘了解’她,既然她这么做了,那一定会做好万全之策的。
除非自己能写出一篇更为优秀、更为惊艳、更有新意的论文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但那险些是没可能的……
因为一没有新的研究目标;二时间上也根原来不及。
现在项阳似乎除了认命以外,并没有什么此外措施了。
可他并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之所以回家也是因为一时间接受不了女友的叛逆。
现在他有一些冷静下来了。
导员说的没错,这件事并不是小事儿,关乎以后的人生,不死就得折腾!
想到这里,项阳猛然从床上起来,随厥后到了后院。
项母平时喜欢养一些奇花异草,后院不到二分地的小园子满是缤纷。
现在正值春末夏初,正是百花齐放的季节,项阳蹲在一株‘金灯花’的面前。
金灯花另有一个特殊的别名,叫做彼岸花。
从小受项母熏陶的项阳对彼岸花很是了解。
相传彼岸花是开在黄泉路上的花,在那儿大批大批的开着这花,远远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铺成的地毯,又因其红的似火而被喻为”火照之路”。
也是这长长黄泉路上唯一的风物与色彩。
关于彼岸花的传说另有许多,这只是其中一个,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它只是一株百合目石蒜科植物而已……
项阳决定要写一篇关于彼岸花的药物特性与栽培技术相关的论文。
说干就干,他起身去墙角处的小堆栈,准备取出工具将彼岸花给挖出来回屋搞研究。
堆栈的门确实如项母所说的一般,有一些破旧,项阳小心翼翼的将库门打开,生怕它突然散架而伤到自己,还好这库门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它只是发出了一阵略微难听逆耳的声音而已……
“吱呀~”
这堆栈不大,十几平的样子,平时主要存放一些工具,如铁锹、镐头什么的。
项阳在工具架上找到了花铲,又带上了手套,转身出去把彼岸花完整的挖了出来。
彼岸花的鳞茎很肥厚,而且外貌另有好几层黑棕色干枯膜质鳞片包被,能够完整的将其挖出而不伤一毫是需要一些功底的。
整个历程都很顺利,究竟项阳他是专业的……
当他拿着彼岸花想要将花铲放回堆栈的时候却发现,这破堆栈的门居然打不开了。
这库门就似乎被人从里面死死拽住了一样,气的项阳下意识的用脚踢了一下库门。
“咣当~”
这时,一阵耀眼的强光通过破旧库门的漏洞照了出来。
项阳吓了一跳。
这强光转瞬即逝,下一秒,之前怎么都拽不开的库门居然自己个开了个缝……
项阳脸上阴晴不定,这情况太诡异了,堆栈里连根电线都没有,怎么可能会冒出光来?
幸好这是白昼,否则项阳一定认为闹灵了!
他犹豫了一下,这事儿要是不弄明白了,睡不着觉!
于是他紧握花铲,轻轻的将库门扒拉开,想要一探究竟。
在一阵‘吱呀’的声音中,库门徐徐打开。
看清堆栈里面的情景后,项阳整小我私家都愣住了。
只见劈面的墙角处,有一个直径一米左右,向外冒着淡淡幽光的漩涡。
项阳回过神来,强烈的求生欲告诉他,在这种诡异不明的情况下,一定要先行退却,最不济也要退却两步体现尊重。
他小心翼翼的向退却了一步,就一步!
下一瞬,墙角的漩涡迅速转动起来,强大的吸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一脸惊恐的项阳吸了进去。
项阳甚至连一声‘卧槽’都没有来得及叫出来。
他最后的一丝心念就是如果这是梦的话,那请快点醒来;如果不是梦……不!这一定是梦,而且是噩梦!
虚空漩涡将项阳吞噬后便徐徐停止了转动,最后一丝引力将破旧的库门紧紧关上,漩涡随之消失不见。
堆栈的地上平静的躺着一只拖鞋,显得有点孑立,似乎想要尽力证明它的主人曾经来过……
……
现在的项阳双目无法视物,满身被一股强烈的撕裂感、疼痛感、眩晕感与下坠感包裹,让他觉得无法呼吸,无法行动,异常痛苦。
这个历程具体连续多久他已经无法辨识了,也许一年,也许百年。
从一开始的难忍异常到厥后的逐渐适应,再到现在的游刃有余,项阳他终于开始琢磨起来。
如果这是梦的话,早应该醒来才对;如果这不是梦,那现在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想了一会儿也没想明白,就在他险些要放弃思考的时候,黑黑暗有一道耀眼的光线泛起了。
项阳下意识的用手盖住眼睛,这时他惊喜的发现,自己恢复了行动能力!
接着他徐徐的睁开眼睛,适应光线后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十多平的石室之中,这石室之中空无一物。
项阳忍着眩晕感起身推开石室的木门走了出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满园‘杂草’。
作为一个农林大学的学生,项阳首先注意的就是植物的所属科目,当他随意的看了一棵‘杂草’后,整小我私家都愣住了。
他居然不认识这棵‘杂草’!
这时项阳的脑海之中突然冒出一个斗胆的想法来。
难道这一切都是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梦?
就在项阳妙想天开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斗胆狂徒,竟然敢擅闯我灵药宗药园禁地,拿命来!”
项阳着实吓了一跳,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一身青色长袍,长发头顶束起,看上去是十七、八岁的小胖子,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向自己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