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特长展示

　　?麻子有了自己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唐妃然。

　　麻子和唐妃然相识的历程就如他们二人的脑袋瓜子一样简朴的一塌糊涂。那天，麻子手下一个伙计的老婆带着初生的女儿从偏远的四川乡下来了。麻子这个带头年老开官（请客），领导手下全部人马来到镇上的一家也是四川人开的“宝器串串香”摆了一场接风喜筵，算是给足了自己伙计的面子。正在各人豁拳喝酒，吹牛冲壳子的兴头上时，一个女人用粤语叽叽喳喳数落人的污言秽语从门口街沿边上传了进来，很是的难听逆耳。麻子在这边待得时间不算短，好词儿好段儿的粤语麻子听不懂，但这骂人的鸟语麻子听的是清楚明白。听着听着麻子坐不住了，忽地起身快步走了出去，麻子听出来了，这个女人在用粤语不住的骂着一个和麻子一样来自四川的打工妹。自己的姐妹在外乡受辱，这是麻子不能容忍的！

　　“你个瓜婆娘！骂够了没有？信不信老子甩你两耳屎（抽你几耳光）！”麻子顺势站在了受辱小妹儿和那个骂人贱女之间，用手指着她的鼻子臭骂了一句。麻子知道对方是很难听懂这句四川方言的，但气势却早已把对方镇住了。

　　这个被麻子掩护的女孩就是唐妃然，她是和另一个女孩在和这个摆地摊的当地中年妇女因一件内衣发生的纠纷。那其中年妇女看她们年纪小又是外地打工妹，便借口她们挑选的一件价钱很贵的内衣被弄脏了而强迫她们买。两姐妹不平气便当街吵了起来，惊扰了麻子他们。

　　麻子了解了情况后，抓过那个地摊女手上的内衣一扯两半，然后扔在她脸上。

　　“滚！爬远些。再不给老子消失，老子把你这些工具全部塞到阴沟头切。”

　　麻子喝了点酒，此时眼睛都是红的，一嘴的酒气，扯着嗓门怒吼着。那个女人见事欠好，又瞥见麻子左右身后几条男人都圆瞪着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她赶忙把摊儿收了，转眼就从麻子他们这群人眼中消失了。

　　麻子这才转过头来对唐妃然他们说，“天晚了，你们又惹了这里的人，最好不要单独回去，进去坐坐，待会儿我们一路回去，这样宁静点。”唐妃然二人从口音上早就知道他们这帮人是四川老乡了，加上麻子说的有理，也就没有推脱随着进了“宝器串串香”。

　　麻子喊着老板，给她们姐妹添了双筷子和油碟。在随后的聊天中，证实了麻子的判断，唐妃然她们就是隔邻玩具厂的女工。麻子手下的几个棒棒娃儿愣头青难得有时机这么近距离和女孩交流，争相和她们说着话，给她们烫着串串，这倒不至于让局面尴尬。1个小时后，麻子结了账，各人一起往回走。唐妃然知道麻子是这帮人中的头头，在往回走的时候，唐妃然总是牵着同伴的手和麻子靠的最近。在边走边聊的历程中，麻子富厚的社会见识着实的给刚出门打工不久的唐妃然她们上了一课。最后竟然在不得不分手的那一刻，唐妃然竟主动提出下次出门逛街想让麻子做陪的想法。麻子也没阻挡，心想：掩护家乡的小妹不受当地流氓的欺负是自己作为男人的天职嘛！怎能说不？就这样麻子和唐妃然相识了。

　　麻子也陪着唐妃然去镇上买过频频工具，吃过频频路边摊。也许都是出门在外的人，相互间需要照顾，很快两人便成了恋人了。这在麻子看来是如此的突然，麻子也格外的珍惜。下班了就往玩具厂大门跑，目的就是要接唐妃然下班，然后出去用饭，出去渡过一段浪漫时光。

　　杨二这次虽然和前频频一样扑了个空，没有找到麻子。

　　转眼，杨二到这个新的地方新的情况已经差不多20天了，这里的一切杨二已经很熟悉了。只是对自己的未来前途到底是什么样子，杨二至今也说不清。同寝室工友们的想法很简朴：多挣几个钱，回家修屋子娶媳妇，仅此而已。杨二却不愿意自己的未来也是这个样子，他不满足这些或者说这些简朴的生活不能满足他。但他到底需要什么，连他自己现在也说不清楚。

　　“自己才18岁，照旧在看看生长，多长长见识再说吧！”每每想到此，脑袋开始发痛，杨二便这样慰藉着自己。

　　杨二来厂办报到是那么的简朴。李兰一个电话便让杨二这个一天到晚散发着汗臭的小伙子酿成了办公室白领，扎上了杨二永远也不习惯的领带，穿上了统一的事情装。虽然在办公室其他员工看来杨二穿着上这一身很潇洒，但杨二知道自己要习惯这身装束是一次“革命”，自己得慢慢去适应。“老子穿成这个样儿，不要说麻子他们认求不到我了，就是妈老汉儿也要吓一跳”杨二心里想着。

　　杨二的具体事情是李兰部署的，是个什么行政助理。助理什么？杨二是一头雾水的，李兰也没有具体说，把杨二带到一张桌旁时，只说了一句“你就坐这儿，先慢慢适应。”说完就丢下杨二去了另一个房间。

　　杨二无所事事，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也没有人让他做什么。甚至没有人跟他打招呼，办公室里除了杨二外另有3女3男。杨二边看着自己的电脑边视察着这几小我私家。这些人都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忙着什么，他们之间有时有几句交流，但多数时间是各做各的。杨二自己觉得和他们是有差距的，这种差距甚至体现在举手投足这些小细节上。杨二也知道自己现在虽然外表装扮和他们一致了，但自己有几斤几两，有多土气，自己心里有数，也就毫无要和他们打成一片的想法。杨二没有聊QQ的习惯，更不会打电脑游戏。但杨二喜欢军事，喜欢历史，他喜欢上军事网站去看种种军事新闻，看有一定历史配景的军事小说，还对中国古代历史特别是各朝代人物野史独占情钟。幸亏杨二这台电脑可以上网，这让杨二好歹能静静的坐着，不至于老想着出去透透气。

　　这种平静很快打破了，11点不到，李兰急遽走了进来，径直对杨二说道：“小杨，跟我来。”杨二忙关闭网页，慌得连电脑都来不及关机就起身随着走了。

　　二人到了一楼车库，李兰指着一台崭新的普拉多对杨二说：“你把车开到门口去，5分钟后刘总和我要进城。”说完把车钥匙递给了杨二。看着李兰不苟言笑的心情，杨二漠然的接过车钥匙。李兰转身走了，杨二的目光一直追逐着李兰的背影一直到它消失在楼梯口，杨二对这道美丽的背影有着特殊的感受，他说不上来。但每次看到这道背影之前，李兰总能令他的平淡的生活甚至是心理掀起一道涟漪。

　　杨二刚把车开到门口，就从后视镜中看到了李兰和刘永艳正朝这边走来，她们走的很慌忙。杨二赶忙下车拉开车门，李兰先到，看着杨二露出一点微笑甚至还对着杨二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转身让刘永艳先上了车，自己紧随着坐了进去。杨二替李兰把车门关上，然后上车发动车子。

　　杨二欠好问这趟出车的理由，但从后座两个女人脸上的心情看，感受是发生了什么大的事情。杨二在路上有意识的把车尽可能的开的快一点。

　　“资料都带齐了吧？”刘永艳小声的问着李兰。

　　“放心，刘姐。该带的我都带了。”

　　刘姐？李兰是这样称谓自己老板的，这让杨二有点意外。公路很宽阔，也许是因为这里是开发区的原因吧，路上的车辆很少。杨二微微抬头看了看右眼角上方的反光镜，镜子中是刘永艳冷艳的一张脸，无框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微闭着。眉头也是微皱着的，很明显她处在一种思索的状态。杨二平稳的开着车，这是杨二的一种兴奋的感受。这车是杨二很是喜欢的，就如同杨二豪爽的性格一样，这车也是一样旷达的气质，能开这样的车一路狂飙，杨二的感受就一个字“爽”。

　　车很快进了城，稳稳的来到了一家5星级大酒店门口。

　　“小杨，你在车上等着，或许半个小时我们出来。”李兰自己边打开车门边对杨二说道。

　　“好的。”杨二赶忙下车，就在刘永艳下车的瞬间，杨二看见刘永艳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这么近！杨二感受紧张，他不敢直视刘永艳的眼睛。这种紧张是杨二与生俱来的，是身份的落差、职位的落差强加给杨二的。这让杨二比面对几个歹徒的突然袭击更紧张。

　　“兰子，让泊车仔去停车，他跟我们上去。”刘永艳低声但不容置疑的对李兰说。

　　“那好，小杨赶忙把外套穿上，跟上我们。”说话的同时给酒店泊车侍者做了个手势。

　　杨二赶忙把车钥匙扔给过来的泊车仔，从车上抓起西服外套边走边往身上套。这件西服就是上次李兰送过来给杨二的，这次是杨二第一次正式穿。李兰等杨二走近了，把手中的公牍袋拍给了杨二。杨二赶忙拿着一路紧随着两个女人。

　　3楼的锦绣厅是间能容纳300人的大型多功效宴会厅，此时里面十几张大圆桌已经坐满了人。十几个漂亮的服务员在桌子间穿梭着上菜。杨二随着刘永艳和李兰一路往里走，在到大厅中央时，他们停了下来。此时，只见一个西服眼镜中年男马上迎了上来，将他们3人径直带到靠前的一张桌子边坐下。

　　陈奕迅的“十年”带着沧桑，带着忧郁，带着婉转传进了杨二的耳朵，杨二这才发现在宴会厅的主席台右角，有一个乐队，他们正在弹唱着这首杨二最喜欢的歌曲。周围的喧哗一下子被这美妙的音乐取代了，杨二甚至随着曲调在低声的随着唱。

　　“等一下，有人向刘总敬酒，你就代刘总喝，知道吗？刘总是不喝白酒的。”李兰轻轻拿肘杵了杵杨二的肋部，把杨二从一种虚幻的状态带了回来。杨二这才发现这张原本空着的桌子已经做满了人。

　　“没问题。”杨二虽然第一次出席这种上层酒会，看着一屋子身份不菲的上流社会的人们，起初照旧颇有点紧张和羁绊的，但一听李兰让他在喝酒的时候继续护驾的角色，他一下子变得自如了，没有一丝紧张和羁绊了。

　　“不外就是喝酒嘛，小意思拉！如果你和老大不拦着，我能把这里的所有人都灌趴到桌子底下去。”杨二轻声的和李兰打趣道。

　　约莫两个多小时，这个由政府搭台数十个台商和上百个当地中小企业参会的“20XX东莞市中小企业与台商相助项目招商洽谈会”结束了。从刘永艳微红的脸色可以看出她此行是有收获的，确实，在杨二的“酒精攻势”协助下加上自己的实力，刘永艳争取到了一个给台商OEM电子产物的项目，进一步深谈需要另寻时间和场所，这让刘永艳很兴奋。

　　“小杨，你今天的体现不错。你知道吗？你最大的特点是很淳朴实在。客套话没有，这完全差异于参会的其他来宾。”在回来的路上，上车不久刘永艳就这样评价着杨二。

　　“我平时和朋友们喝酒就是这样的，也不会说那些客套话。横竖我觉得那些过来敬酒的人一个个的都不怎么实在，滑的很！”杨二开着车边回覆着。这确实是杨二的一次本色演出，他事先没有准备，都是临场的即兴发挥。虽然有这种自信的泉源在于李兰一直以来对他贯注的“我们就是当地行业第一，刘总出生的家族不光在当地，乃至在全国都很显赫，家族的工业横跨金融、修建、制造、流通等多个领域。。。。。。”这些让杨二在应酬其他人时底气十足，英气干云。在外人用白酒给刘永艳敬酒时，杨二总是站起来整杯白酒相陪。李兰在旁边不停的拉着杨二的衣角，“你等下还要开车呢，少喝点，没须要每杯就都倒满，没须要每次都全喝完的。”连刘永艳在他仰脖干的时候也流露出担忧的心情。“车开不了倒也没什么，一旦醉倒了可怎么办，那不是要在这里闹笑话了。”刘永艳知道自己在当地的对手照旧许多的，等着看她笑话的人不在少数。连她都看出来了，有几个不怀美意的家伙偷奸耍滑的故意过来和杨二拼着白酒，而这个小杨也丝绝不觉，照旧不管别人喝多喝少，只要举杯就是满斟。本次酒会因为有了刘永艳也是因为有了“酒神”杨二，他们这桌始终是人们关注的焦点。刘家果真是权门望族啊！该不会把中南海的陪酒师请来给自己打工了吧？

　　“开慢点，你喝了酒的。”李兰小声提醒杨二。

　　“这点酒算什么！离喝醉还早的很，放心吧！”杨二开着车离开了酒店。

　　“兰子，你跟厂办那边交接一下，今天下午我们不急着回去，一切事务明早解决。”

　　“好的。”李兰乐呵呵的拨通厂办的电话，把刘永艳的指示转达了已往。

　　“小杨，今天各人兴奋。你把车开到商业中心去，我和兰子去购物，你呢？就帮我们拿工具吧！”

　　“没问题。”也许是酒精的一点点作用，也许是刘永艳完全放下了领导的官架。这时的杨二和来时纷歧样了，已经没有了那种羁绊的感受。而反光镜里的刘永艳脸色润红，带着笑意。没有了来时的那种严肃的神态，这时的刘永艳连同李兰俨然就是两个快乐的大女生，能和两个漂亮的女生逛街购物是每个男生都市乐意的，杨二也是这样。

　　下午近3个小时的购物是疯狂的。杨二一路随行，手上拿满了工具倒是次要的，杨二的两个脚踝越发的疼痛了，杨二觉得今天走的路比他一周时间走得路都多。而眼前的两个女生却乐此不疲，精神百倍的，跟打了鸡血似的。看来陪女人上街看似美差，其实受罪啊！

　　受罪归受罪，杨二的收获也很大。在被迫当了十频频西服模特后，一身崭新的名牌由刘永艳买单穿到了自己身上。耳畔全是小杨身材太好了，穿什么都帅的两个女人的叫声。

　　晚饭一ㄇ刘永艳请的，只是杨二基础吃不惯西餐。在送完他们回去后，杨二把车开回了车库。步行来到了娅妹儿的川菜馆。馆子险些到了打烊的时间了，娅妹儿看到杨二突然过来，感应很受惊。杨二只想吃碗面，其他什么也不想吃。

　　“那你跟我来，这儿不卖面。”

　　杨二很奇怪的看着娅妹儿，他今天实在是太累了，本不想动了。但看着娅妹儿一脸的真诚，只得起身跟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