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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骨

第二十九章 立后是大事

凄骨 秋末笙箫 4518 2019-08-30 12:51:21

  他们走到一处围有许多人的地方,好不容易从这些看热闹的人中挤进去。阿粟看见前面站着一小我私家,他手中拿着一支箭正瞄准前面的壶口。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钟离宥问。

  阿粟看着前面拿箭的人摇了摇头。

  钟离宥手中也拿起了一支箭,道:“这叫投壶,将这箭投进那壶中即可。”钟离宥边说边示范给阿粟看,手中的箭瞄准那壶,一投便中。

  这投壶处的老板,笑呵呵的走过来递给钟离宥一支珠钗,道:“这位令郎真厉害,这是投中的奖品。”

  钟离宥拿过珠钗看着还挺漂亮的,上面是红色蝴蝶形状,下面坠着白色的珠子,钟离宥直接伸手插进阿粟的发中。

  “你……”阿粟气道,摸了摸那珠钗,并没有取下来。

  “你想不想试一试?”钟离宥虽然是在问她,但没有等阿粟回覆,他手中已经拿出了一只箭递给了阿粟。

  阿粟学着他适才的样子,瞄准前面那个壶投了已往,可力气稍微用大了些,箭触到了壶口照旧折了已往。

  钟离宥给老板一些铜板又换了几支箭来,阿粟总在毫厘间与壶口失之交臂,钟离宥身上已经没钱了,想了想便将配在腰间的玉玦取下拿给老板换了一捆箭来,让阿粟一支一支的投,总有一支箭会投中。

  阿粟瞄准了壶口,瞄了许久终于投出了手中的箭,各人都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只听“铛”的一声箭进入壶中,周围的人也随着一阵激动道:“中了。”

  “中了。”阿粟意外加惊喜,看着壶口,转过身与钟离宥击了一个掌兴奋道,“我投中了,我投中了。”

  钟离宥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兴奋,看着壶旁随处都是乱箭咧嘴一笑,在他心里投中其实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不外阿粟兴奋他便也兴奋。

  阿粟顿了顿,才知道自己的反映似乎太过激动了,立即收回了手紧紧抓着衣裙有些欠美意思。

  “女人这是你的奖品。”老板给了阿粟一把扇子。

  阿粟拿着扇子打开一看,这扇子上绘的是一幅平常的青山图,虽然普通但阿粟觉得画的照旧挺悦目的,她合上扇子轻轻打在钟离宥怀里,道:“这把扇子给你。”

  玩了投壶两人又好不容易挤了出来,里面的欢喜仍在继续。事后阿粟才觉得这投壶的的老板很奇怪,为什么要给男子奖励女人所戴的珠钗,给女子奖励男子用的折扇。

  走着走着钟离宥突然停了下来道:“平乐馆。走,我们进去看看。”

  阿粟还没来得急看看牌匾就被钟离宥拉了进去,阿粟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钟离宥迫不及待的样子道:“看戏。”

  阿粟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被钟离宥拉了进去,刚走到门口只见钟离宥面色一惊,连忙打开折扇,要退出去。

  “王上。”只听从馆内传来受惊的一声。

  王宫翼阳殿

  “王上你可算回来了,老臣这几日派人四处寻找还以为……”丞相见钟离宥平安无事的回来,喜得差点泣下一脸老泪。

  “丞相之心本王明白,本王既已无事,丞相便不用忧心了。”钟离宥宽慰道。

  丞相用衣袖擦了擦眼角,收起了适才激动的心情道:“王上在您失踪不久朱大人就回来了,可是他并没有将罪人钟离越带回来,还受了伤正在府中休养。”

  钟离宥翻了翻折子,应道:“朱大人无事便好,钟离越的事不急。”

  阿粟站在一旁觉得有些无聊,玩弄起了头发,不经意间听见他们在说什么朱大人回来了,仔细想想在桃李镇缉拿钟离越的那不就是朱邪吗?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可千万不能让他撞见,否则非收了自己不行。

  丞相见钟离宥一回来便勤于政务实在欣慰拱了拱手,似要说什么突然又将手放下并没有说出口。

  钟离宥余光瞥见丞相见他有些记挂的样子,又看着折子道:“丞相有话直说。”

  丞相心情凝重道:“王上六殿下他……他被那些贼人杀死了,长公主因此不吃不喝很久了。”

  钟离宥翻折子的手突然顿住面色一僵,想起那晚的场景对钟离允的离去,也感应惆怅。

  钟离宥愣了很久,将奏折放下沉沉道:“本王知道了,丞相你先退下吧。”

  丞相拱手行礼道:“臣告退。”

  “那我去看看萤儿。”阿粟见钟离宥看着怪怪的,他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应该给他一些时间。

  阿粟刚跑到门口钟离宥便道:“阿粟,你别走陪本王看看奏折。”

  这可是钟离宥第一次没叫她孟惜,但就是这一声,让阿粟愣了片刻,无奈只好陪他。

  钟离宥示意让阿粟坐在自己身旁,阿粟起初还看了那折子几眼,但她最不喜欢看书了,一看到这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之类的工具就想睡觉。

  可偏生钟离宥这么久没回来,这折子又堆得那么高,看钟离宥的样子是要一口气将这一个月来没有看的折子全都看完,这对阿粟来说简直太难熬了。

  不知何时阿粟已忍不住困意,靠在钟离宥的肩上睡着了,她看着睡得十分香甜,过了许久阿粟似乎感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一把挽住钟离宥的胳膊,往自己怀中蹭了蹭,嘴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嚼工具。钟离宥看着阿粟无奈摇头一笑,只好用一只手翻折子。

  钟离宥看完奏折已经是黄昏了,他这才抬头看了看天色,阿粟在不知不觉时松开了手,钟离宥收起折子轻轻把手收了回来,将阿粟抱起。

  钟离宥将阿粟抱回了白莲宫,这一路走来不少宫女见状都吃了一惊,窃窃私议窃窃私语。

  刚走到床前阿粟只觉得有些轻飘飘的,吊着的手揉了揉眼。

  她突然睁开双眼便看见钟离宥,自己还被他抱着,心下一惊道:“钟离宥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钟离宥轻轻将阿粟放下,笑了笑道:“你醒了。”

  阿粟另有些模糊一时站立不稳,一把扶住钟离宥的胳膊,刚抓上阿粟突然与钟离宥四眼相对,阿粟像是抓了一团炭火般,立即将手缩了回来,顿了顿道:“那个……我适才没……没做什么特此外事吧。”

  记得以前还没酿成人形时睡觉总喜欢往慕子阡怀里蹭,手习惯性的抓着他的衣袖,最让她欠美意思的是,每当他睡得香甜之时总会流口水,若是自己适才真做了这些事,那真是羞死了,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钟离宥笑着问:“你说的特此外事是什么?是挽着我的胳膊睡觉,照旧往我怀里蹭亦或是流口水。”他越往下说阿粟越觉得无地自容,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自己这些坏习惯一点都没收敛,见阿粟神情紧张,钟离宥道,“好了我骗你的,你适才就靠着我的肩睡着了,什么都没做。”

  阿粟心下暗自庆幸这一次有所收敛勉强挤出个笑脸道:“没做什么就好。”

  尔后见几个宫女端着饭菜走进来,纷歧会儿饭菜便摆满了桌子,钟离宥与阿粟走到桌边,钟离宥先为阿粟盛了一碗粥道:“你睡了这么久,醒来肯定饿了吧,我命人备了这些你尝尝可还合胃口。”

  阿粟捧着碗舀了一勺,吃了一小口,什么也没说。只是自顾自的吃着一时没忍住全都喝光了,看来照旧挺合胃口的。阿粟一点都不见外也丝绝不客气将筷子往桌上一齐又自顾自的吃起来了。

  钟离宥有些受惊的看着阿粟,虽然不是狼吞虎咽但也与狼吞虎咽差不多了。看来她是真的饿了,钟离宥愣了很久才伸出筷子给阿粟夹了些菜道:“你慢些吃,若是不够我再命他们做。”

  阿粟边吃边道:“够了。”

  钟离宥默默收起了碗筷,阿粟此举可是完全颠覆了他的看法,什么用饭不能作声,要细嚼慢咽阿粟怕是一样也没记下。

  当用完晚膳时天已经黑了,可阿粟适才睡的时间有些长,此时困意全无。钟离宥便想着带阿粟到王宫四处走走,上次来发生了许多事,让人猝不及防,阿粟都未来得及在这王宫好悦目看,现下终于有了闲暇时间。

  阿粟望着前面那个宫殿,那宫殿应该是王宫中最高的了,隐隐有座高台,看着倒有些像瑶山的观星台,阿粟指着那里问:“那是什么地方?”

  钟离宥看向她指的偏向,道:“那是北盈宫,是天师占卜星相的地方,要不带你去看看,那里看到的星星比这里看到的美多了,而且地方也很空旷。”

  阿粟一听是天师的地方,连忙挥了挥手道:“就在这里也能看见星星,那里我最好照旧不要去。”

  就天师的徒弟朱邪术法就如此了得远在阿粟之上,那天师应更是厉害。他们这些人一天喊着捉妖收鬼的,要知道王宫内就有只妖还在君王身侧,肯定又得说是什么魅惑君主,危害国家,早除之早放心的,在他们眼中妖基础没有优劣之分。自己照旧不要去招惹他们的好。

  阿粟不想再往前走了,走了这么久自己虽然困意全无,但钟离宥可是一刻都未歇息。想到这儿,阿粟照旧觉得先回宫的好。

  钟离宥被阿粟劝回了鎏聆宫,阿粟也回了白莲宫,在宫中小院内坐着,用手撑着脑袋,呆呆的看着天空,每当觉得无聊时,她都市这样,而每当这样时,脑海中就会浮现慕子阡的身影,挥之不去。

  “女人夜深了,照旧先回屋吧,外面风大。”贝罗见阿粟在秋千上坐了泰半个时辰了,美意提醒道。

  “你且下去歇着吧,我不冷”阿粟淡淡道。

  贝罗见状也欠好再多劝低着头没多言。

  也不知这梦怪身在那边,该如何打碎琼桑山的那一场梦,现在钟离宥深陷其中,非说自己是他梦中女子。若是不能破了那梦境,现在自己莫名失了法力,想要出这王宫怕是不容易。

  偏偏在这时候阿粟又想到了挽时,他修为高深,但在琼桑山时他好言相劝,自己照旧拒绝了,此时自是欠好再去找他,看来这件事照旧得她自己去完成。

  回屋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可能是适才想了太多的事,阿粟这下竟也睡得着了,帐幔外昏黄烛火随风摇曳。

  一觉醒来天已然大亮,钟离宥现在已在翼阳殿了,还好之前有丞相在巨细事宜都处置惩罚恰当,有些也只需稍加修改。不外这次早朝最重要的不是商议这些朝政大事,而是钟离宥立后之事。

  大多数人都知道钟离宥久不立后是因孟惜一事,可如今孟惜已经找到了钟离宥照旧久久未提立后一事,丞相和诸位大人着实忧心。

  丞相起初是钟离宥的老师,钟离宥登上王位后便让他辅佐自己让他做了丞相。钟离宥也算是丞相看着长大的,他的母妃死的早,丞相对他也甚是关爱,如今他后宫中无妻无妾,丞相着实着急。

  虽然也有许多人阻挡钟离宥娶阿粟,说她不外是一个不明来路的野丫头,基础就配不上当国母,说王上要娶的女子一定是倾国倾城的各人公主。也只有丞相知钟离宥的心。

  其实钟离宥倒有心娶阿粟,但若突然告诉她未免唐突,横竖她现在在自己身旁此事倒是不急。

  最后这立后之事照旧没有定下来,钟离宥一日不娶妻丞相这心便难以安宁下来,但这事也急不得,究竟立后是大事。

  关于立后一事,阿粟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不外大多都是说阿粟配不上钟离宥的,也有说阿粟来路不明。说的稍微好听点的艳羡之词即是,什么上辈子修了几辈子的福气,积了德。说得阿粟不知道有多好的命。

  钟离宥没有强娶之意,但这些话七传八传就变了味儿,到阿粟的耳朵里就酿成了王上要娶救回来的绿衣女人,不久就要结婚了。

  也不知这话怎么就传得这般离谱,阿粟一听钟离宥要娶自己,刚喝进去的水都呛了出来,这还了得。阿粟二话没说直奔鎏聆宫。

  “钟离宥,钟离宥你给我出来。”阿粟像是一个债主般冲进去,在宫中大叫大叫宫女们连忙上前阻拦。

  钟离宥边整理着衣裳边走出来,道:“孟惜你这么急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阿粟冲上前去,气道:“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不是孟惜吗?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钟离宥看着阿粟笑了笑道:“谁说我要娶你的?你看你又不温柔又不贤惠还这么凶,我娶了你岂不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他说的云淡风轻,似乎是真的没有这回事。

  阿粟狐疑的看着他,问:“那你为何不娶妻?”

  钟离宥回道:“那你不也还没嫁人吗?”

  阿粟气道:“你……我们纷歧样,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嫁人的。”

  钟离宥只觉可笑,真是小女人说的气话,他假正经道:“一般的女子本王看不上。”

  阿粟沉了沉气道:“你既然知道我是阿粟,就让我走吧。”

  钟离宥疑惑道:“不是你让本王叫你阿粟的吗?”

  阿粟差点气得一口老血喷涌而出,说到底在他心里这阿粟与孟惜不外只是名字纷歧样而已,在他心中已经界说成了阿粟就是孟惜,孟惜就是阿粟。阿粟此时只想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叹息钟离宥我该拿什么救你?

  不外获得钟离宥不会娶自己的消息,阿粟也倍感欣慰,只要他不娶自己,自己可以一直不温柔不贤惠,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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