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爷一行人准备停当后快快当当赶往血池。
血池距离王府不算太远,一行人骑着鬼门关专用咳咳驹赶往血池。
说起这鬼门关咳咳驹难免要重点介绍一下,这是马和驴杂交后产物,可又差异于阳间的骡子,外形像毛驴可是脚程却似马,负重也大,体形不大全身棕白色,一旦跑起来就发出咳咳咳的声音,样子看上去特别温顺老实,所以被鬼门关挑选为官方一定品级以上人员的代步工具。
别看它体格不咋的,可是骨子里不平输,只要边上有奔跑的工具它就要死命逾越,可以日行千里直到累趴下为止。
官方征用的咳咳驹都经过精挑细选,而且为了宁静都将它们的眼睛用专门的眼罩戴上,这样它们就无法视物,不至于犯傻乱跑,因为它们另有敏锐的触觉系统,能感知周围的情况,所以不必担忧它们能否正常骑行。
另外咳咳驹只可以在禁区或是军事要地骑行,各自都有专门的行走路线。
咳咳驹驮着各人奋力往前跑,没一会功夫就到了阴山脚下。
此时的阴山像是被乌云罩住一样,黑压压的。
老远就听到血池水撞击岸边的声音,还不时传出降低的轰鸣声和凄厉的狞叫声。
四王爷他们急遽下了驹,往嗜血牢走去。
嗜血牢门前挂着两盏白灯笼,灯笼里的白色油蜡还在不停燃烧,发出奇异的黄色亮光。
大伙齐齐站在血牢入口处。
“什么气味?如此奇特。”破天突然冒出一句。
“哦,血池阴煞之气很重,平素池里污秽之气很盛,所以王爷就命人种遍蜜萝花,那花吸了阴煞之气就会释放清香。”黑鱼在边上连忙解释。
黑鱼命一个鬼侍上前敲门,两扇黑漆漆的大木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破天扫了一眼却瞥见入口处的地上隐隐有些蓝莹莹的小花,不仔细看还发现不了,这是什么工具?
正纳闷间,听得“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两个苍白苍白的怪脸探出来,一见外面的人,慌里张皇打开门,扑通就跪在四王爷面前:“王爷,您终于来了!”说完就像幼儿久别见爹娘一样哭了起来。
“你们起来吧,先和我说说这里现在情况如何?”王爷慰藉了一番。
那两个鬼差争先恐后描述着血池这里的变化情况,也说了独眼大汉的战略。
“你们居然想到了玉晶棺?谁告诉你们玉晶棺的?”王爷一听怒不行遏。
两鬼差一看这情形相互对视一眼,急遽辩解:“王爷明鉴,我们素不了解玉晶棺,也是今晚听龙哥说起才知道有这工具。”
“其他人都下去了?”黑鱼焦急问到。
两鬼差点了颔首。
黑鱼急遽走到王爷身边悄声问:“王爷,他们若下去打开玉棺可不妙啊!那咱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
王爷缄默沉静不语。
小叨在边上急了,踢了一脚跪在边上的一个鬼差,厉声问:“他们下去多久了?”
“或许有两柱香时间了。”那个鬼差小声回覆。
“王爷,我们现在就下去吗?”小叨急遽转过头询问四王爷。
王爷叹了口气:“唉,希望他们没打开玉棺。”接着就示意黑鱼带大伙下嗜血牢底。
黑鱼一看王爷的手势,急遽命随从拿了好几根蛟骨火炬点燃,各人鱼贯而下。
等一行人来到嗜血牢第八层石门处,发现石门已经打开,门前只剩一些残衣碎渣和星星点点玄色血渍样的液体。
猪刚鬣迅速从各人的脚边跑下来,凑到地面那一堆工具上不停地闻,闻了一会抬头对着小叨直哼哼。
小叨见他这猪样白了一眼:“有屁快放!啥时候一头猪都干了狗的活。”
猪刚鬣一听撅起猪屁股美美地放了个响屁,马上楼道里一股子骚味难以言表,它还朝着小叨咧嘴一笑。
众人急遽捂住口鼻,来不及捂的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小叨一张俏脸马上涨得通红,狠狠地朝猪刚鬣踢已往,可是猪刚鬣却不躲闪,硬生生受了那一脚。
“哎呦,你这臭屁猪皮可真厚!”小叨痛得直哎呦。
猪刚鬣笑嘻嘻走到小叨边上,仰头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小叨姐姐,首先我的鼻子确有奇特之处,不比猎犬嗅觉差;再者是你让我放屁的,你都说了我哪敢不从,况且我的屁虽臭却可以提神醒脑,这楼道内阴煞之气加上血池污秽之气很容易让人神智不清,没些法力是很难往前进的;第三我是猪皮糙肉厚,你踢我太不划算,还把自己弄痛了,我给你吹吹。”说完鼓着嘴巴要帮小叨吹吹脚。
小叨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不外似乎猪刚鬣说的没错,刚走到第八层拐角时候确实头晕脑胀,动用了法力才稳住心神,猪刚鬣那个屁虽臭确实也让自己立刻清醒了,所以恼归恼也就不再去追究了。
“那你说说看,你这猪鼻子刚刚闻出啥来了?”小叨不无挖苦地询问。
“圣姑,别听这猪瞎扯了!”后面一个鬼差愤愤不平骂到,预计是看到小叨受欺负为她行侠仗义。
“骆驼,没事,我就想听听一头猪能说出啥道道来。”小叨转头对那鬼差笑了笑。
猪刚鬣一见气哼哼地瞪了那个鬼差一眼,还龇牙咧嘴发脾气。
黑鱼在后面对王爷说:“王爷,这石门已开,玉晶棺被破了阵法,如今该怎么办?”
“天意啊!天意!我们苦苦支撑照旧功亏一篑啊!”王爷仰天长叹。
破天不解地问:“王爷,这玉晶棺有何用处?”
“唉,你有所不知,这玉晶棺是一道秘诀,可以直通魔界,设置在血池最底部也是为了借助玉晶棺自己的玄阴之力可以吸纳阴煞之气平衡血池阴阳镇住池底魔怪,以免打开魔界与冥界通道,霍乱三界秩序。”王爷顿了顿又说“玉晶棺和无心洞另有佛莲树本是三位一体,无心洞已破千年妖虫遁出,如今玉晶棺也打开,血池难免腥风血雨,魔怪即将出世。”
破天听了也是一愣。
“冥界现今杂乱不堪,阎君不在有些官员各自为政一盘散沙,只顾着眼前利益,全然掉臂鬼民们的生死。若遇到这三体同毁,冥界将面临巨大灾难啊!那时候冥界可是人人自危啊!可叹可悲呀!”王爷脸露悲戚之情。
梦云听罢心里也是一紧,转而看向破天,见他一脸坦然之色顿觉心安,心想不愧是自己心爱之人,泰山崩于前预计也不会有惧色,崇敬之情更深一层。
后面的那些鬼差们听了王爷所言都是面露惧色,畏畏缩缩不敢再往前走。
猪刚鬣跟紧了小叨,絮絮叨叨地不停说着:“叨叨姐,我刚闻到那些衣物上有很浓硫磺味,另有很是重的阴煞之气,这肯定不是普通怪物留下的,你可是要小心!”
小叨边走边说:“你也不想想我是谁?我还能怕这些池中废物?哼!阴煞之气越大我越喜欢,能助我增加功力,我是彼岸花精,就靠吸食阴煞之气的。”
黑鱼带着手下先进了玉晶棺里,接着王爷在鬼差牵引下也进去了,随后各人纷纷追随进入。
一进玉晶棺,发现里面空间很大,长条形竖直垂落确实像立着的棺材。
玉棺里面晶莹剔透如同冰砖似得,触手很凉却有说不出的舒适感。
各人进入棺里却没发现任何工具,也看不到之前下来的鬼差踪迹。
猪刚鬣趁着各人四处张望,忍不住到玉棺墙角处撒了一泡尿,它自己也被那泡猪尿味冲得吸了吸鼻子。
突然它发现自己撒的那满是泡泡的尿液顺着墙体钻了进去,再定睛一看墙体里似乎有许多几何工具,这是……?
“啊!!”猪刚鬣发出惊恐的猪叫声,其他人被它声音吓得都回过头来。
“你这猪老是一惊一乍干嘛?真受不了!”小叨第一个跳了出来。
“你看这玉棺四面墙上!”猪刚鬣指着墙体激动地叫。
小叨不以为然朝墙面看去,结果……发现……
啊!!!!里面居然都是一张张槁枯的人皮,吸在玉墙里面。
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见了长叹一声:“这玉晶棺是聚阴之地,之前石门上有五颗玄阳珠,配合五只至刚至阳的神兽,利用五行之气再借助水晶棺将血池的阴煞之气吸收化解,同时还加了一颗定溷珠来锁住气门。没想到这石门被他们打开破坏了阴阳,以至于引起玉棺阴气外泄需要吸食这些鬼差入体,血池底下困兽之门预计也被打开了。”
各人一听不禁都离玉棺墙面远远的。
正说着玉棺开始不停发出沙哑的嘶叫声,声音很难听逆耳,听得让人急躁不安。
四周墙面也徐徐泛起颜色的变化,一圈一圈晃得人眼晕,而且里面似乎泛起差异画面。
“小天,你看那是我爹娘!”梦云突然惊喜地指着墙面对破天说。
破天定神一看,墙面光洁如初没有任何工具,他不解地望着梦云,梦云却似乎毫无察觉,继续看着墙面比划着。
“别让那女人靠近墙!”王爷大喝一声,“那是玉面墙,会发生幻梦来吸引对手。”
就见有几个追随着的鬼差已经趴在墙面上喃喃自语,手舞足蹈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突然,那几个鬼差慢慢被吸入墙体,黑鱼一见急遽招呼手下去拉,可是那墙面的吸力很是的大,怎么拉都拉不住,甚至拉的人也被吸引着往里钻。
破天朝着那些鬼差偏向闪电般甩脱手中的折扇,冷光闪过,墙外的那几个鬼差顺势倒在了地上,另有只胳膊也被切断在地上,没几下就萎缩成枯枝一般。
黑鱼朝破天做了个谢谢的手势,被切断胳膊的鬼差躺在地上眼神涣散瑟瑟发抖。
见识了玉棺的厉害各人都往玉棺中间靠扰,梦云另有些漫不经心,究竟到了这里没有法力的是很难抵御的。
黑鱼让自己的手下跟紧自己,围在王爷身边。
猪刚鬣倒是逍遥的很,跟没事人一样左右游走。
此时的小叨显得很是兴奋,鼻翼不停抽动着,像似嗅到了什么可口饭菜。
“小叨,你过来。”王爷有些疲惫地叫着小叨。
此时的小叨粉脸通红,周身散发出阵阵香甜的雾气。
听得王爷呼叫她蹦跳着跑已往,两个满是红花的长辫子甩来甩去。
”王爷,你叫我何事?”小叨站在王爷边上鼻翼却还在不停抽动。
王爷似乎觉察到了这些,急遽伸手扣住小叨手腕,小叨吃了一惊,想要回抽一时却也抽不回来,想要用强又担忧伤及王爷,所以也就不再转动。
“小叨,你不行贪恋此处的阴煞之气,多吸无益!”王爷关切地说。
“为何?横竖都是阴煞之气,此处又会有何差异?四爷,你怕我消化不良?”说完自己捂着嘴咯咯咯笑个不停。
王爷也被小叨逗得哭笑不得,不由摇了摇头说:“你这孩子,从小就这般淘气,真是拿你没措施!”
小叨听闻吐了吐舌头,噘着嘴说:“哪有,我最听话了!好啦,四爷你说为什么我不能吸食这里的阴煞之气?”
王爷那满是黑瞳的眼睛似乎在看着什么,眉心处的地狱眼也在微微睁开。
他和善地拍拍小叨的手背:“你以为只要是阴煞之气都是可以任意吸食吗?虽说你是彼岸花精,于鬼门关极阴极寒的秋水峰孕育而成,素以吸纳鬼门关的阴气煞气而生,修炼到今日这般能耐却也不易,你可知道,为育你而出阎君费了几多心思?”
小叨一脸困惑盯着四王爷:“王爷,你说阎君为我费尽心思?怎么会?不是说我乃忘川河滨修出的精果,后因机缘巧合被阎君看到,怜惜我小小花果居然在极阴极寒之地泛起实属不易,所以带入宫内悉心培育引导,后又为我寻访师尊勤加修炼才得以今日所成?”
王爷捋了捋髯毛点颔首:“你说的许多确实如此,只是你被阎君发现并非巧合而是……”
没等王爷说完,玉棺突然泛起很大的轰鸣声,似乎血池水不停涌动。
各人马上都被眼前一幕吸引住了。
只见玉棺底部变得越来越透亮,站在那里居然能清楚看到脚下那一片血红血红的池水,正汹涌澎湃不停极大着玉棺底部。
池水不停翻腾,就像开水烧开一样,不停冒着深红色泡泡,玉棺底部那一片区域尤其猛烈。时不时泛起几个漩涡,看得人心惊肉跳。
梦云吓得脸色苍白苍白,靠在破天身边一动不动,紧紧拉着破天的手。
小叨倒是不屑一顾的样子,偶尔还拨弄下猪刚鬣逗个趣,小猪倒也有些见识,赶忙提醒小叨切不行掉以轻心需加防范。
黑鱼带着手下正严阵以待,究竟现在王爷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只剩下她了,小叨又太孩子气,其他的又敌我不明所以不敢有所懈怠。
王爷的地狱眼逐渐逐渐睁大,里面的亮光也是越来越强,看得出来王爷正戒备着。
破天依然冷着个脸,但是手上的折扇却是变了颜色,由原来的金色酿成了深蓝色,他的手紧紧捏着扇子眼睛死死盯着棺底。
底下的漩涡不停变大速度也在变快,颜色深红深红,看着总是有些不舒服。
各人正盯得仔细,一阵阵哀嚎声此起彼伏传来,再就是看到血池里不停有工具掉落,纷歧会就旋入漩涡中央。
“啊!是阿三他们!”黑鱼边上的那些鬼差指着玉棺底下的那些工具叫了起来。
黑鱼一听也急着蹲下仔细视察,看了下马上起身压低声音对王爷说:“王爷,是我们的人,他们都是守在上面几层的差役,不知何以会掉落到血池里?按理说每一层血池入口都有专人扼守,没有命令是不会私自打开的入口的。”
王爷也是陷入沉思。
“你派个机敏点的手下瞧瞧上去看看,有何异动马上回来陈诉。”王爷对黑鱼耳语一番。
“王爷放心,我立刻去办。”黑鱼走到一个黝黑黝黑的小鬼差跟前悄悄说了几句,那个鬼差转身就出去了。
血池里的水不停翻腾,掉下来的人也逐渐增多,漩涡里还隐隐透出了绿光。
“欠好,原来他们在为血池底的魔主法祭以打开禁锢他的幽冥魂锁。若让魔主出来咱们天地人三界就没安生日子过了!”王爷跺着脚恨恨地说。
“谁说没有好日子过了,恰恰相反,好日子就要来了!哈哈哈哈”外面突然想起一阵笑声,随着笑声进来一个瘦瘦高高穿着蓝布粗衣的男子。
黑鱼一见大惊失色:”鹰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