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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如花入君怀

扬州·上门女婿是只狐狸精【34】

美人如花入君怀 奥切罗夫人 2865 2019-08-12 16:30:00

  胡俊生抓了自己老婆的表舅的事情还未等酒席结束便就传开了,陈广年急遽用了饭就赶去衙门。陈季氏知自己这个远房表弟不像样,可说到底是亲戚,她只得叫上陈纤皎一道儿去府衙问个究竟。

  胡俊生把表舅关到章友昌隔邻的牢房。章友昌看来了个邻居,便上前看看,“这是……”

  不等表舅说话,胡俊生先回覆,“我表舅。”

  “你……”章友昌没想到胡俊生能把自己表舅关进来,他不行思议的看着趴在地上揉肩膀的中年男人。

  他一边让狱卒落锁,一边说:“章贺霖把你胭脂坊的现银给卷走了,我如今找不到他。正巧今天去吃表舅爷家的喜酒,遇到了这位小表舅是贩低价黑豆的,便就抓来给你做邻居。”

  章友昌在牢里还不知道玲珑胭脂坊出了大事情,听到现银被卷走,他脑袋都嗡了。趴在牢房木栏杆上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直勾勾的看着胡俊生。

  胡俊生看他是受了刺激,便走到他那处,说:“这种事情谁都料不到,你要是想知道你表叔到底做了什么?逃去了哪里?你有空可以问问住你隔邻的我表舅。他肯定知道一些事情,到时候你得了消息我这儿随时接纳你的检举。”

  “胡俊生!滚你娘的!我季家倒了什么霉有你这种断财源的亲戚!”表舅听着心里发恨,骂骂咧咧的,要不是打不外,他恨不得动手打胡俊生一顿。

  这种话放在平凡人家里无非就是骂两句,但是放在官府里,那就是犯上作乱。不等胡俊生开腔,一边的狱卒即是隔着木牢门就上前踹了一脚,顺便呵叱:“季建章,你别自己找不自在!”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章友昌是得了亲表叔叛逆,他理会不得眼下的乌糟,满脑子都是家业在他手里要毁了招牌。捶胸顿足,他掩面蹲坐在地上,真是不明白怎么一个小小的失误会造成那么大的事情。

  季建章倒是有趣,他翻个身子冲着章友昌喊叫,“你他妈嚎个屁!我才是家门不幸!吃个喜酒还能遇到个扫把星!”说罢,他扫了一眼胡俊生,冲他吐了一口唾沫。

  狱卒见季建章照旧不识相,他打开牢门,进去就是一顿好揍,“你真是不懂牢里的规则,本爷爷就教教你。”

  胡俊生见季建章被揍得惨,他也不说话,就让看着。他转头看向章友昌,问:“可是用了饭?”

  章友昌低头,“哪里另有心思用饭,这家业都快垮了。”

  “给他一会儿加个肉菜。”胡俊生掏出几个铜板给狱卒,嘱咐他们别苛责章友昌。他蹲下,低着头看章友昌双眼泛红,便抚慰:“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如今玲珑胭脂坊还开着,营生还照样,三代人传下的生意哪里那么容易就垮了。你要是有心便就好好想想这其中有什么事情是你有疑虑的。”

  章友昌搓了一把脸,叹气,“我父亲本意把胭脂坊传给兄长,我自知从小不是做生意的料,便也没有故意思在胭脂坊上。可谁知,兄长去世,父亲卧病在床,弥留之际急遽决定把胭脂坊交给我。我哪里明白做胭脂的事情,只得依靠表叔。我知道表叔经常落回扣,但是我又欠好说什么,想着他在胭脂坊做了一辈子,拿了这些钱便就拿了吧,只要好好做事情就可以了。谁知……”

  “谁知他怕事儿跑路了。”胡俊生接下他的话,他斜眼看了看倒在角落被教训过的季建章,“若是有其他消息,可以告诉我。”

  陈季氏和陈纤皎得了陈广年的准到牢里去探望季建章。陈季氏看到表弟卷缩在角落里给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满身衣衫也是脏污不堪。她即是叹气,“建章,你怎么这幅模样?”

  季建章不敢说话,他抬头看向站在隔邻牢房口的胡俊生,死死的盯着,就是不开口。

  陈纤皎鲜少见到这个表舅,从来都是说他随处犯浑,可真没想到会被自己的相公抓近牢里。她走到胡俊生边上,问:“表舅是犯了什么事情?”

  胡俊生还不能说出季建章是通西夏,他牵住陈纤皎,上前给陈季氏作揖,“娘,表舅是我让狱卒打了的。他出言不逊,不合规则。”认可好自己的所作所为,说起正事,“表舅从西北农户那里贩卖低价黑豆,我们怀疑他和玲珑胭脂坊的变质黑豆有关系。”

  “那玲珑胭脂坊的人可是抓了?”陈季氏问他。

  胡俊生看了眼章友昌,说:“胭脂坊的老板被我们扣下了,可进黑豆的管事跑了,如今只得找到贩黑豆的人审问才气有下落。”说罢,他看向季建章。

  陈季氏对于这个表弟她也不护短,究竟以前还偷偷贩过私盐,如今被抓了是咎由自取。她看他鼻青脸肿,说:“你们下回别打脸。脸伤了要是被季家尊长看到,我这欠好交接。”言下之意就是要打也要打别人看不出来的地儿。

  这话倒是惹得陈纤皎笑了,她探头看了看这表舅,还真是脸上都是乌青和红肿,“俊生,简直是打得有些狠了。”

  胡俊生得了‘命令’即是收下,“娘说的是,下回不打脸。这牢里昏暗湿润,气味难闻,我送你和纤皎出去吧。”

  陈季氏点颔首,她用帕子捂着口鼻,“也就你们天天要来牢房的人能受得了,这味儿真是……”

  陈广年在牢房门口站着,他看到陈季氏和闺女女婿出来后,上前询问:“见到人了?”

  陈季氏点颔首,“不怪俊生,怪就怪他自己一次两次的都不吸取教训,那里每次都有好运气哟。这回,他咎由自取。”她看向陈纤皎,“回府?”

  陈纤皎拉着胡俊生的手,抬头看看他,“我回去了,今晚不去表舅爷家吃晚宴了,你直接回家就好了。”

  “怎么?抓了小我私家就不接待用饭了?”陈广年走的早,并不知道季家的人已经不悦了。

  陈纤皎撇撇嘴说:“爹,你真不知道。季家的尊长平常是不管这个表舅的,今天为了面子,要不是娘给拦住了,他们不得声势赫赫踏平府衙牢房。”

  陈季氏扫了一眼陈纤皎,“少说话。”她对陈广年浅笑,说:“他们无非是平不下一口气。今儿喜宴我们抓了人,给人家添了晦气。”

  “俊生秉公执法,没有什么问题。季家的人未免太小家子气了。”陈广年有些气不外,他背过手,“而已,我们自家府里也吃的挺好,何须非要去吃别人家的饭。”

  “就是就是,家里的厨子手艺不比今天喜宴差的。”陈纤皎应和陈广年说道。

  胡俊生摸摸陈纤皎的脑袋,轻轻一笑,“不去也好,晚上不喝酒,用了饭就可以早些休息呢。”

  申时,陈广年带着向捕快进入牢房。向捕快打开牢门,把季建章从牢房里拉出来,带到审问处。

  陈广年让人给他拿了张椅子坐着,他坐在他劈面,问他:“建章,我今天看到你在这里,说实话不惊讶。”

  季建章抬起头,冷笑一记,“表外甥女婿抓我,表姐夫审问我,你们一前一后配合的真是好,我季建章的面子也是真的大。”

  陈广年倒是不生气,他亲自给季建章倒了一杯茶,给他端去茶碗,好声好气的说:“建章,何须想那么多。你先喝口茶润润嗓子。”他看向捕快把面拿来了,便示意给季建章,“吃口面,那喜宴你还没吃几口菜呢,肚子不能饿着。”

  说到用饭,简直是有些饿。季建章看了看面,又看向站在他身前的陈广年,有些犹豫。陈广年拿过他手里的茶碗,心里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吃吧,我是你表姐夫,难不成还要下迫害你?”他亲自接过狱卒手中的碗,挑了挑面,说:“这是刚煮好的,我特意让后厨给你放了鸡汤和鸡腿,我记得你爱吃鸡汤面。”

  说实话,陈广年对得起季建章,贩私盐的事情陈广年让陈季氏通风报信保住了季建章。季建章接过面,即是大口大口吃了起来,“我季建章天生天养,季家人看不上我,我也不要他们一口饭。我自己凭本事赚到的饭钱,表姐夫你又何须断我财源。”

  这话说得的真是有那么点激情壮志的味道,只可惜这财源走的不正。陈广年不回复他对错,也不说这犯罪的事情,他看他吃的急,给他又倒了一碗茶递已往,“别噎着了,再喝口水。不够,厨房另有,管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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