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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门前有条河

第四十六章 写在后面的话

我家门前有条河 亦木易水 1536 2020-02-20 16:29:31

  幼时的生长情况对一小我私家的影响是终生的,无论影象、习惯照旧性格。从12岁离家求学,我便徐徐远离了那个山水相映的山村、那些漫山撒野的同伴,去找寻心中更好的生活。行程愈远,看得愈多,对山村的纪念愈甚。

  让人记挂的,除了些山山水水,就是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影象中固存的故事。

  我时常纪念老家院子里那颗葡萄树。幼时,生活条件比力艰辛,家中缺钱少粮,虽不至受饿受冻,但较之现在确是天壤之别。村里一些略有情怀的人家都市在院子里栽上葡萄树、梨树、苹果树一类的果木,我姥爷的院子里就有一棵高峻的枣树,预计有几十年的树龄了。每逢枣子快要成熟的季节,我就在树下转悠,仰着头寻找可以吃的枣子,姥爷就会拿着长竹竿凭据我指的偏向一杆挥下去,树下捡一堆半生不熟的枣子,吃得津津有味。因为我家院落较小,一直没什么果木移栽,每逢瓜果飘香的季节,总是羡慕别人家的院子,对一挂挂紫红色葡萄、一颗颗硕大的梨子垂涎欲滴,偶尔也试探性地问怙恃,咱们家为什么不栽上一棵?厥后,院子里多了一株葡萄树、一株石榴树,每年也便有了葡萄满株、石榴满树的丰收景象,颇感富足和喜悦。现在,那两棵树仍在家老家的院子里,每年都市硕果累累,每年也都市带着孩子在老家稍住几日,体会下我幼时的喜悦。

  我时常纪念老院后面的小山。山的一面形如峭壁,上面攀附着种种植物,山下就是老家的四合院。清晨,从院子的后门迂回到山下,循着一处小径攀附而上,约莫在一层楼的高度有一个三四平米的平台,这里有一株百年大树。我曾蹲坐在树下理想,摆上一张石桌、几个石凳,沏上一壶热茶,树下饮茶,看乡村炊烟袅袅,好生自在。再往上走即是极其狭小的路径了,因为少有人行走,有时难觅其踪,磕磕绊绊地爬上去,便能看到全村的面貌,一座座方正的小屋子规行矩步地聚集在一起,你贴着我,我挨着你,恰似这乡土人情,千丝万缕,莹莹绕绕。

  我时常想起一些儿时的玩伴,他们和我一样的生活境遇,一样的生长情况。下雨天,我们一起披着塑料袋在街上蹚水;下雪天,相约在旷野里追逐嬉戏,只是时间和空间让我们逐渐走远,各谋生活去了。我的兄弟长河大学结业后,回到了我们的都市,找了一份不错的事情,过上了相对舒适和宽裕的生活;小福初中结业去当了兵,厥后听说给领导开车,找了个当地的媳妇,在那里安家落户了;刚子初中没结业就出来混社会,我已许多几何年没有见他,听说他加入了黑社会,混的风生水起,又或者进了牢狱,详情不得而知;小山则纷歧样,起初也是混社会,厥后逐渐找到了门道,搞些小工程小项目的,居然小有成就,成了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宝子高考复读了两年,最终没能考上,回家后继续了父亲一百多头山羊,据说每天放羊都带着书,羊吃草,他念书,延续着我们儿时的生活节奏……

  每小我私家都有自己的人生,即即是生活在同样的情况中,差异的理想、差异的追求、差异的努力将会看到纷歧样的世界,拥有纷歧样的人生。

  早几年,由于事情的关系,每年暑期都市把女儿送回老家,在那里她接触了差异于都市的另一番天地。有时我会带着她绕着山村四处走动,在田地间,我教她分辨差异的作物,告诉她播种和收获;在林间小路上,我给她讲述山野间的游戏,教授她奔跑和跳跃;在水坝旁,我想起钓鱼和游泳的趣事,欣赏着用石块击打出水面的浪花;在山顶上,我跟她讲日月星辰、四季变换……另有那些儿时的趣事,一些有意思的人、可爱的动物、富有特征的植物,每每她都市兴高采烈,充满好奇。回到都市,在睡前故事中都市问及一些我小时候的趣事,讲的多了,一些影象也越来越清晰,便开始实验着把那些算不上故事的故事纪录下来,小小地满足一下女人的好奇心,也纪念一下曾经的岁月,儿时的时光。

  转眼间,已经离开山村那么多年了,好些人都已经忘记了姓名、忘记了模样。山水依旧,乡村依旧,只是已物是人非,留下的只是无限的情思和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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