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知现在随着自家黑面哥哥在逛街,临时算是吧。
“这个好吗?”
“嗯。”
“真的?”
用力颔首。
“全要了!”
“……”
然后就是萧家大令郎横扫夜市,提着大包小包还顺带着弟弟妹妹。
“阿兄!我要去那!那有彩灯!”萧宝扭着屁股挤开不知窜到萧宸面前指着那浓妆艳抹彩灯妖冶的酒楼,萧宸望已往一脸迷茫。
究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萧大令郎也不晓得那是何去处,不外看着门口招徕主顾的都是妙龄女子,就觉得是欠好。色即是刀。
“那欠好。”对着弟弟期待的小眼神满是拒绝。
“那是……”不知睁大眼睛,看着彩灯斓曦,一瞬间似乎有点红色飞翔已往。有种熟悉亲切的感受,不自觉抬步走去。
“小白!别乱走!”萧宸眼看萧蘅白独自一人挤进人群中,娇小的身形消失不见。
她一直在等这种感受,旧事浮现的心头震动,脑海中突然的一击。
不知一直不怎么相信自己是萧家人,纵然证据完美得无懈可击。但是没有那种共识,没有影象破冰的苏然,而是越发迷惑不解。
可是这彩光流斓中突然柳暗花明,她觉得自己一定要去看看。
红色蝴蝶流连灯下,识灵蝶喜好光,越是五彩斑斓越是喜欢。这也是成怿选择这一处的原因,用来唤回识灵蝶,这些蝶儿失了主人活不了多久,好歹也它们死前再看一看。
成怿心想,就伸手摸摸它,那蝶翼轻盈剔透得柔弱极了,却灵巧地避开。
“真是智慧的工具啊!碰都不让碰。”
成怿自嘲地摇头又不死心起了作弄心思硬是伸手笼住一只,用灵力包裹住。红蝶奄奄一息的停在他手心,不住地摇着翅膀,晶莹得如同眼泪。
成怿一颤,就松开了。
红蝶散乱地飞翔着,凌乱凄美,像是最后的离别。
“那么也要离开了吗?”成怿低垂着脸,发丝从丝绳里挣出来垂落在额间,淡色眼瞳在月色中璀璨醒目。
嗡嗡嗡
原来乱糟糟的红蝶突然鸣叫起来,这种声音原来是听不到的,可是它们紧紧地挨着,翅膀擦着翅膀,声音也清晰起来。似乎在癫狂又想是在欢庆。
突然一股脑地逃离了灯光诱惑发狂了一样往下冲,成怿惊讶地伸手去拦,却触手轻柔。这些蝶儿已经是强弩之末,被触碰到就化成灰。
不知仰头站在被丢掷满是红绣花的树下,望着那彩灯觉得眼睛都要花了,是错觉吗?
就在她这样想着,想转身离开时候一撮红色荧光如同花瓣飘落一样飘到她面前,轻盈地停在她肩上,微微哆嗦着。
原来是一只蝴蝶,不外这红色真悦目。不知想着就伸脱手触摸它发抖的翅膀,那蝶也听话极了等着她伸手。
“冰冰的。”
一声惊呼,不知觉得有重物压下来,恍一抬头就看见月华浸披着白衣,一双淡如初雪的眼睛如同火焰一般浓烈,璀璨得破碎。极致的淡和扑灭的烈火糅合着,是醒目的色泽。
吓得她猛地退却,可是她才退了两步就被拽住,用力一拉就跌进带着凉意的怀里。
“你!”
“是你!”成怿惊喜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又皱起眉,再看到唯一一只存活下来的红蝶依恋着她,小女人巴眨着眼睛满是迷惑。
“成,立室小令郎?”不知觉得头都大了。只是眼前这小我私家看着自己又像是不认识一样。
“你是,谁?”
“?”真的不记得了,还好还好。
“小白!”萧宸终于从人群里挤出来,小跑到不知身边,气喘吁吁的。萧大令郎从来没经历过人群汹涌的阵仗,难免应付不来。
萧宸刚想说话就看见不知被搂在他人怀里,那人也转头看着他,虽是好相貌。但是阻止不了萧宸直冲脑门的怒火。
“你!你是?立室小令郎?”萧宸正苦思冥想有什么话可以形容这人的行为不端思想龌龊来着,冷不防看到那双极具标志性的眼睛。成怿冷眼看着,抬妙手把本就矮只到他胸前的不知遮起来。
“哥!”不知使劲冒头都被他伸手压下去,不知恼怒。成怿看着自己手,感应温热的触觉,不觉有些纪念。
“哥!”不知只能寄希望于自家傻哥哥了。
“呃?哦!成令郎可以松开我妹妹了。”
“你妹妹?”成怿皱起眉,淡色眼瞳有些眯起,似乎在思索着这句话。
“这有什么差池的吗!”萧宸越发不喜。
“没什么,只是萧家哪来的女儿?从来都未曾听说过。”
萧宸越发生气,但是萧成两家从无交恶,甚至有姻亲……所以他也只能按压住怒气,硬邦邦地行了个礼。
前进一步,带着怒气看着成怿,后者不为所动仍是一副神游在外的样子。萧宸乘隙伸手拉着不知准备带走,一拉不动。
“成令郎这是何意!”真是莫名其妙。
“你。”成怿愣怔一下,自己的手潜意识地在萧宸来拽时自发使力不让他拽走。看着萧宸恼怒要杀人的眼神,暗搓搓地想。
要怎样说呢?
“她!你家妹妹冒犯了我。”
“?”不知萧宸同时惊讶抬头看着这小我私家简直脸皮无敌厚,黑白颠倒起来完全毫无波涛,甚至另有些志自得满。
“就是如此。”成怿面不改色。
“你要致歉。”
“你是说我好端端站在这,然后有人从那么高的楼台上跳下来吓唬我,我还要给这人致歉?”不知觉得这些世家看法太杂乱了。
不行嘛?看着不知错愕到抽搐的心情,成怿心想不能让他生气。那我就不用太太过了,嗯。
“那就是我的错了。”
不外他原来应该让着我的,我都已经退让了一步了。
“但是你照旧要跟我致歉。”再看见不知五官扭曲起来,“小点声也可以的。”
萧宸已经石化了。
脑中清醒地申饬自己一定要阻止父亲要让萧成两家联姻的计划。
不知和成怿的第二次晤面,只是让不知越发惊恐世家子弟的脑袋有问题,成怿却在一旁带着颠倒众生的笑。
停在肩上的红蝶褪去虚弱的微光,开始重新获得色泽。
彩灯之下,月光洗涤。黑衣的月下酩单手拎着酒壶独自狂饮,那酒本是放在成怿最是宝物的旧友供桌上,不外现在成怿应该也不会生气。
他站在树下,红色丝绦随风飘扬,淡色眼瞳里盈满月色。
面前站着个面容呆滞的小女人。
噗!
月下酩一口酒呛到,直直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