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是陈曦的过往,跳过不影响阅读。)
女孩看着眼前的大蛋糕,眼睛睁得大大的,明黄的烛光将她的脸颊映照得熠熠生辉。
“宝物,生日快乐,今年你就12岁了,是个小大人喽。”
妇女在一边看着女孩,眼中说不出的宠溺。
“赶忙许个愿,不就是个大蛋糕么,下次我们再吃。”
女孩惊讶的心情令男人露出微笑。
女孩很兴奋,今天爸爸妈妈给她准备了惊喜,放学回家后就看到一个12寸的大蛋糕。
她第一次吃过这样大的蛋糕,灵巧的她知道这样的蛋糕要不少钱,爸爸妈妈挣钱辛苦,所以,一直将这个小愿望藏在心里,但天真的女孩不知道,怙恃早已从女孩看玻璃柜的眼神中看出了渴望。
“我想和爸爸妈妈永远开开心心的在一起。”
吹灭了蜡烛,女孩甜甜地许下了心愿,寄托了心,也寄托了爱。
…………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事故是悲剧的祸根。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初三下期,整个初三都在为中考做准备,走廊和教室里都贴上了醒目的倒计时。
女孩和母亲却躺在了医院病房,由于一起车祸,两人至今昏厥不醒,医生说成为植物人的机率很大。
这对男人来说是无与伦比的攻击,他坐在医院走廊的酷寒座位上,双手撑在脸上,财政给了他压力,事情和照顾妻儿也给了他压力,他的精神疲惫不堪,心中充满痛苦,在深夜忍不住独自的流泪。
“你想救你的家人吗?想回到原来的生活吗?”
黑袍中发出沙哑的声音,对男子来说却似乎天籁。
“想,想啊!”
“只要我的女儿妻子能够恢复过来,我愿意做支付任何价钱,求求你!”
“不需要什么价钱,只要你加入俱乐部,便会实现你的愿望。”
女孩和母亲恢复了,从苏醒到出院只用了半个月,无论是肉体照旧精神,都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医生兴奋不已,说他见证了一个奇迹,隔邻病房的老太太说是神仙眷顾,你们一家有好事大福啊。
似乎一切都变好了,陈曦一家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除了陈父加入了个神秘的组织。
.....
“老公,你能不能不要往家里放这些奇奇怪怪的工具,又是标本,又是符咒的,那个不正经的俱乐部,咱们退了吧。”
“什么不正经!你才不正经,不要用你愚蠢的妄言来侮辱恩惠,你忘了你们的命是谁救的吗?”
男子怒目圆睁,女人的话碰了他的逆鳞。
男人越加沉溺,越加早出晚归,不知什么时候起,昔日温和的人变了,变得神经质,变得易怒,变得酗酒,酿成了忠实的走狗。
他不在努力的事情,不在注重行为仪容,不在体贴女儿妻子,日日夜夜在对着标本呤唱,去加入俱乐部的聚会。男子的变化使得女人日渐憔悴,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改变。
......
爸爸妈妈现在经常打骂,吵得我头都疼了,看书都看不进去,不行,马上就要中考了,我得越发努力。
今天,爸爸妈妈打架了,似乎是爸爸用了家里许多钱,我不敢出去,只有躲在房间里,小熊,我好怕,为什么要打架,我们像以前一样欠好吗?
“妈妈,你们不要打骂好欠好,我们像以前一样好欠好?”
趁着父亲不在,女孩向母亲倾诉。
“没事的,宝物,没事的,爸爸妈妈只是最近有些情况,暂时的,都是暂时的,说不定等你哪天放学回家我们就一起出去玩呢。”
女人理了理毛躁油腻的头发,强行给了女孩一个难看的微笑。殊不知这句话深深地留在了女孩的心里,成为了她生活的希望。
......
好难吃。
少女吐出带有头发的盒饭,不停地干呕着。
爸爸妈妈打骂的频率越来越多了,爸爸经常不回家,妈妈也不做饭了,天天吃盒饭好难受,照旧妈妈做得饭好吃,他们也很累吧,我不能再给他们,给这个家添麻烦了,一定,一定要考上高中。
不知道支付了几多汗水,少女在这样恶劣的条件下乐成考上了高中,照旧只比火箭班次一档的实验班,其中的辛酸和痛苦全部藏在心里。
秀丽的头发没有了,可爱的面容没有了,皮肤变得粗拙,身体变得肥胖,浓烈的体味不停散发,曾经美丽的公主酿成了邋遢恶心的怪人。
怙恃不管她,老师同学嫌弃她,连曾经的闺蜜也疏远她,女孩成了孑立一人,所有的一切都自己蒙受,所有的一切都埋在心底。
......
有一次,妈妈不在家,爸爸进到我的房间,告诉我带我去见医生,给我治疗,他把我带给一个黑袍人,一个阴森诡异黑袍人,我的头好昏,不记得他们对我做了什么,只感受身体被无数双手抚摸,抓挠,恶心的工具进入我的身体,进入我的喉咙,鼻腔里全是腥臭的味道,好难受。
这就是治疗吗?这样我就会痊愈了吧。
几个月后,我发现我有身了,妈妈也发现了,严厉的质问我,我把那次的事告诉了她,她瞪大了双眼,不停地哭泣。
“我要和你离婚,不行了,我已经受够了,这个家照旧家吗?明天去办手续吧。”
“你说什么,你知不知到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们,都是为了这个家,你居然想要离婚,你个臭女人,死婊子!”
他们又打架了,摔工具的声音,妈妈的哭泣声,爸爸的吼声,什么时候才气结束,头好痛,心好累,好想死,也许这样就解脱了吧。
不!他们说过这是暂时的,等我下次放学回家,一切都市变好,都市恢复,我们会一起出去玩。爸爸妈妈已经很累了,我不能再给他们再添麻烦了,我不能添麻烦,我!不能!
成为累赘!
每次上学,女孩的心都市升起希望,每次痛苦时少女也会用希望麻痹自己,绝望不停深邃,希望也会越发热烈,为了逃避心灵上的痛苦,少女甚至接纳肉体上的痛苦加以转移,如同独自溺水的人,做着无谓的扑打,坠向黑暗的深渊。
心中每时每刻都在打着战争,绝望和希望的战争。
不停挣扎着,少女坚持到了高三,学校和家庭双重的压力也没有压垮少女,直到某一天。
少女同往常一样去上学,带着希望,承载着绝望。
“明天,我和曦儿就走,你同差异意离婚也无所谓了,如果你改主意,我们还可以好好签协议。”
女人有气无力地说道,充满皱纹,眼袋的脸上露出一丝坚决,一丝解脱。
面对精神状态日益下降,连交流都变得困难的男人,女人已经撑不住了,她每天都跟一个疯子住在一起,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又来,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我救了你们,俱乐部救了你们,你还想走,吃里扒外的家伙,告诉你,今天你和曦儿也要一起去治疗。”
“够了,我已经受够了你的疯言疯语,垃圾俱乐部,狗屁会员,蛊惑人心,还侵犯了曦儿,我死也不会去的,你们就是群神经病,恶魔!”
女人歇斯底里起来,指着男人痛骂。
“死婆娘你说什么,你这是亵渎,你个婊子,让我先给你净化一场,让你知道什么是极乐!”
男人向女人扑去,撕扯着女人的衣服。
“不要,住手,你个畜生!”
女人又惊又怒,惊慌之下拿起旁边的方形烟灰缸砸向男子。
嘭
烟灰缸砸在男人的头上,男人的行动停了,伤口流出玄色的气流,神色在逐渐变得疯狂。
“你的头,怎么回事,你的头怎么会冒出烟?。。。啊!”
男人一把夺过烟灰缸,带着嗜血的笑容,挥向了女人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