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乾乾歪着头，直直的盯着陈琦，她的眼里有光，亮得像十五的满月。
“所以......你的允许，有限度吗？”她问。
陈琦挑了挑眉，体现没听懂她话的意思。
她微微撑起了上半身，朝他面前凑了凑，离他越来越近，心脏跳得也有些快，在两人距离一臂远时，卫乾乾暂停了行动，“我刚刚，在靠近你。”
她眨着大眼睛，咧着嘴角笑。
“嗯。”陈琦应了一声。
卫乾乾艰难而缓慢的抬手，细长的指尖往前伸，落在他交叠的大腿上，她又说，“你看，我这是切实的触碰到你了。”
他又嗯了一声。
五指一根一根压在他的腿上，力道徐徐加重，卫乾乾试图将掌心压实，在他大腿上借力，将自己的身体挪向他，但她实验了频频，四肢百骸的痛感阻挡了她，计划皆以失败告终。
她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你也看见了，我准备朝你身上扑的，无奈伤痛限制了我的行动力。”
卫乾乾将一番“解释”演示到这儿，陈琦若照旧听不懂她口中的“限度”指什么，那他就是傻子了。
不就是指他允许的亲密指数有多大吗？
他瞧着她摁在他腿上的那只颤巍巍的手，看起来莹润白皙，像极了她天真无害的那张脸，极具有欺骗性。
陈琦若有似无的勾唇，看着她，“想亲近我？”
她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回应，“难道我体现得还不够明显？”
是挺明显的。以前，她的喜欢是直白而略带小心翼翼的，现在，她的喜欢是一如既往的直白，且毫无畏惧的。
这个变化，可能是从那次两人撕破面具和伪装，重提高中的不愉快经历后开始，也可能是再重逢后她一次次试探、接近，以及他不主动不拒绝开始，变化的界限，已经难以准确定位，但陈琦肯定，卫乾乾变了。
“你想要得限度在哪？”他问。
面对他提倡的情感挑战，她永远不甘示弱，“陈队，这个问题再继续下去，咱两的谈话内容怕不是要进入限制级阶段了。”
饶是陈琦这般日常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性子，这会儿见识到她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略微变了脸色。
卫乾乾却是一副无所谓的神色，“说白了，我要的限度，就是作为女朋友该有的福利。”
“你还不是我女朋友。”他“善意”提醒她。
“我知道啊，我这不正努力的往你女朋友的尺度上靠拢嘛。”她抽回搁在他腿上的手，然后轻轻地晃了晃，稍稍缓解了一下整条手臂的痛麻感。
卫乾乾心里忍不住叹息，要是身体给力，她这会儿肯定扑上去，抱着他的脸亲两下，用实际行动教他，她要的限度是多大。
“你要真心想做我女朋友，我建议你，暂时别想肢体接触这个事。”陈琦再一次“善意”提醒她，“好比，被瞎动手动脚。”他意有所指。
“那是不行能的。”她险些是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卫乾乾不得不认可，自从在陈琦面前袒露“卫秋香”这个身份和标签后，她经历了煎熬与痛苦，接受了自己曾经是土妞的事实，也接受了自己与他沟壑般的巨大差距，再泛起在他面前，她的小心翼翼和患得患失，终于不是掩耳盗铃般被她强压心底了，而是实实在在的消失。
她选择与曾经的自己息争了。
陈琦松开了环住的双臂，微微坐直了身体，“卫乾乾，容我提醒你，是你追求我，不是我追求你，所以，你得听我的。”
她很无辜，“我听你的啊。”
她很无奈，“但我控制不住想亲近你。”